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第17节
有一只耳朵特别长,蹦得却比旁的兔子慢许多,清妧将它提起来,吓得它四条腿不住扑腾,扑腾了两下后许是累了,便将腿一缩,闭上眼睛装死。 过了半晌没有听见声音,它悄悄睁开眼,正对上清妧盯着它的眼神,吓得重新闭上眼。 三人被它逗得“噗嗤”一笑,清妧将它抱在怀里摸了两把之后,莫名有点不想放下了。 毛绒绒,热乎乎,不吃抱着似乎也不错。 小沙弥十分懂事,见状道:“公主若是喜欢,可以带它一同上路。” “真的?”清妧心动了,路上的娱乐项目少,容泽大部分时间又总在看书,能有个小东西给她解闷真是再好不过。 “多谢小师父。” 蒋也伸手在兔子耳朵上揪了两把,突然想到什么,摸出一根系着铃铛的编织红绳,给兔子系在脖子上。 雪白的绒毛配上红色的绳,十分好看,清妧拨动了一下铃铛:“你怎么会有这个。” 蒋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以前戴过的,便顺口诌道:“路上随便买的。” 兔子在清妧怀中安生了一会儿,见没有危险后,便开始重新扑腾起来,带得脖子上的小铃铛“叮铃”作响,一响又吓自己一跳,再重新安生一会儿。 到寺中吃饭的钟声敲响时,三人带着长耳兔告别它的伙伴们,重新回到寺院中。 容泽正将空寂大师送出厢房,空寂大师眼中写满不舍,因着得道高僧的矜持,到底没有在人家用饭时纠缠人家,道过别便离开了。 容泽转过头,向着清妧招招手:“过来。” 厢房里早已摆好斋饭,小沙弥将二人送入厢房,顺手关上了房门。 正在往门里瞅的蒋也:“……” 他对上小沙弥奇怪的目光,皱皱鼻子,愤懑地移开目光。 命好不如运气好。 容泽看着清妧抱着肥白的兔子不肯撒手,忍不住也在兔子身上薅了一把:“这是下午在后山的收获?” 清妧点点头:“师叔,我们带它一起上路好不好?” 容泽自然不会拒绝,还轻轻拨弄了下雪白绒毛里的红绳:“这红绳倒是得趣。” 清妧:“嗯,蒋也绑的。” 容泽手一顿,立刻把红绳解下来扔向窗外。 “丑。” 第20章 俗世情爱 窗户与门开在一侧,半晌后,门外传来怒吼。 “你别以为自己运气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可是……唔……”后面的话听不清,大概是被小沙弥和另一个侍卫捂住了嘴。 容泽眉头微皱:“他在说什么?” 清妧:“……”为了蒋也,她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她举起手中浑身洁白的兔子,不满道:“它没有项圈带了,不好看了。” 容泽优雅地坐到桌前盛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清妧:“……” 怪不得她之前总觉得这兔子眼熟,它装死时的样子,就像极了此刻装聋的容泽。 她抚摸着兔子的毛,感慨着:“兔兔啊,我看你俩也是有缘,你以后就叫容小装吧。” 身边这位就叫容大装。 容泽抬起头,将盛好的饭放在她面前,狐疑地问:“你在搞什么名堂?” 清妧无辜眨眼:“没有啊,让我的兔兔跟你姓不可以吗?” 姓自然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眼神,写满了不怀好意。 清妧将容小装放到一边,捧起碗笑得一脸无辜:“师叔盛的饭好香,我能吃一百碗!” 容泽扫扫地上蹦跶着的蠢兔子,收回视线道:“好,我这便请空寂大师为我们加菜。” 清妧:“不不不,别了吧,来一趟跟打劫似的也不好。” 容泽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警告她专心用饭。 等两人都放下筷子,容泽才道:“方才讨论佛法之余,空寂大师还与我说了一件事。” 清妧:“何事?” “近日里西南方来了许多亡魂,庙里的僧人全部出来超度亡魂,亡魂数量却依然没有减少。” 确实,除了主持和接待他们的小僧人,庙里其他人都是见过容泽之后便各自去忙,院中并不见很多来往的僧人。 容泽为清妧倒了一杯茶水,又道:“近两年楚国风调雨顺,少有如此成规模的死亡,若有瘟疫官员也不敢不报,因此他们担心,西南方有邪祟作乱。” “邪祟?” 清妧自然地接受着仙尊的服务,思考着:“若有邪祟,的确不能不管,可是西南方的话,岂不是正好与我们行进的方向相反?” 朝廷请封容泽的吉日早已定下,太后的生辰也近在眼前,李东不会同意绕路去趟西南。 容泽指尖在桌上轻轻一点:“车队继续往楚都走,我们两个去。” 修士御剑的速度要比马车快许多,一路上其实都是他们俩在迁就凡人的速度。 清妧恋恋不舍地摸摸容小装:“小装,为了你的幸福,就把你留在车队里了,等我回来再陪你。” 容小装抱着两片菜叶子,开心地啃着,丝毫不肯回应清妧的感情。 清妧大怒:“你这吃了水就忘挖井人的毛病,也是跟你爹学的?!” 容泽:“……” 他冷冷瞥清妧一眼,将容小装拎出来塞到李东怀里。 “若是查不到异常,我们会尽快返回,不会耽误到楚都的日子。”容泽向李东交待完,便带着清妧径直离去。 清妧道:“稍等,我还想跟蒋也告个别,他刚刚还在,跑哪去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泽走得更快了。出了寺院门便将清妧仍上飞剑,迅速御剑而去,保证蒋也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着。 清妧望着逐渐缩小的金鼎寺:行吧。 她回身抱着容泽劲瘦却有力的腰身,把脸埋在对方胸口蹭了蹭,心安理得地揩油加偷懒。 容泽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御剑全力往西南而去。 夕阳西下。 赶了大半天路,两人远远落在一个小城镇外,准备在城里歇息一晚。 清妧一路上就窝在容泽怀里休憩,不时睁开眼看看下面的风景,滋润得很,也就是后面睡得多了,才生出几分与马车上同样的无聊。 她挎着容泽的胳膊,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师叔,这一路上没有感受到特别浓厚的阴气啊,我们要不要慢些走仔细感受一下?” 容泽将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成何体统。” 清妧不乐意:“又没有人,挎一下怎么了?” “既是人前不能做之事,人后当然也不能做。”容泽道。 好一个礼数周全、内心高洁的仙尊大人。 清妧立马道:“你人前还不能亲我呢,你人后为什么亲我?” 她眼神向容泽一瞥,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伪君子。 容泽:“……” 他将脸转回前方,在清妧以为他又要装模作样不理人时,身侧的手却突然被牵住了。 清妧忍不住偷笑,顺势反握回去,然后又调整姿势,变成十指相扣。 “师叔,牵手成体统了?” 容泽的脸初时还冷着,绷了半刻却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的手紧紧扣住清妧的,就她之前的问题回答道:“我们现今经过的城池,尚还在南楚十三郡的范围,受中央监管较严,不太可能出现人口大量死亡的情况,等再往西一点,就可以像你说的慢慢寻了。” 楚国的西南方,本就毗邻陈国,常有战乱,又多古老部族,楚国朝廷不好管控,的确是搞事的好地方。 清妧点点头。 容泽几乎将整个三国四海都走过一遍,听他的总没错。 二人来到城中的客栈。 小二见他们气度不凡,连忙起身迎道:“二位客官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 容泽淡淡道:“帮我们上些吃食,顺便开两间房。” 两间房如何增进感情? 清妧转转眼珠,然后娇柔又可怜地晃了晃容泽的胳膊:“师叔,人生地不熟,我不敢自己睡。” 小二刚要应答的“是”字被堵在喉咙里,眼神有些疑惑地在清妧与容泽身上扫了一圈。 容泽不为所动:“两间房,有劳。” 小二小心又怜悯地看了清妧一眼,然后冲容泽恭敬道:“是,客官这边请!” 清妧气闷地松开容泽,率先走到桌旁坐下。 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她,未免太不给她面子。 亲都亲了,落情簪的颜色也越来越深,还这么端着给谁看,矫情。 容泽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竹简,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清妧把头一扭:“不吃。” 容泽看了看她,然后收回竹简自己翻看:“一路上你也没出力,确实可以不吃。” 清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