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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园中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谢茗烟捂着自己的脸,吃惊的看着谢微尘,你、你竟敢动手打我?! 往日不论你如何欺辱我,我都可以忍下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母亲!你若再敢说一次,我便再打你一次!谢微尘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谢微尘头也不回的从谢茗烟身边走过,径直回了羽翠轩中。 谢微尘离开之后,谢茗烟依旧捂着脸站在原地,似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姑娘。月儿有些担心的上前轻轻喊了一声。姑娘,咱们先回去上些消肿的药吧。 父亲此时可在府中!谢茗烟捂着脸带着怒气问。 此时老爷应该已经下朝,按照平日里的习惯,此时应该是在书房中。月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去书房!谢茗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园子,直奔书房而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小厮,见是谢茗烟过来,不敢阻拦。谢茗烟便直直的推开书房门,冲了进去。 父亲!谢茗烟一见到谢蕴唐,立刻流出眼泪,好不委屈的哭着喊了一声。 嗯?烟儿?你这是怎么了?!谢蕴唐见心爱的女儿额头上缠着纱布,一侧的脸还被打的红肿,顿时心疼起来,关切地问道。 父亲!二meimei,谢微尘她、她打我!说完之后,又哭了起来。 烟儿,你且细细说来,我定不会叫你委屈了去。谢蕴唐一听谢茗烟的脸是谢微尘打的,面上立刻含了怒色。 谢茗烟一听便知谢蕴唐动了怒,赶紧添油加醋的将刚才在园中之事说了出来,却丝毫不提自己在宴会上冲撞了公主,被赶出宴会送回谢府的事,也未提及自己额头上的伤是因为磕头求饶所致,谢蕴唐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谢茗烟额头的伤也是谢微尘所致。 谢蕴唐听了谢茗烟的一番哭诉,一拍桌子,怒声说道:这谢微尘当真是不知好歹!烟儿,你先回房休息,为父这就去为你讨回公道。 谢茗烟听完之后,心中窃喜,面上仍流着眼泪,委屈地应了一声:多谢父亲。 谢微尘回到羽翠轩,竹心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有些担心地说:姑娘刚才在园中如此奚落大小姐,就不怕她去老爷面前告状? 谢微尘喝了口水,冷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宴会之事,王氏与谢茗烟定会想方设法瞒住父亲。我等的就是她去父亲面前告状,如此父亲必定会来兴师问罪,我才好将宴会上的事情告诉父亲,若是让她们自己说出,恐怕也只是轻描淡写,那我反倒错失了这个机会。 竹心点了点头,二人正说着,就见谢蕴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谢微尘看了竹心一眼,竹心会意,退到了一边。谢微尘起身笑着走上前去:女儿请父亲安。 谢微尘话音刚落,谢蕴唐便抬起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直把谢微尘打的摔倒在地。 父亲为何打我?谢微尘还维持着摔倒在地的姿势,一只手捂着脸问。 孽障!跪下!谢蕴唐坐在椅子上,也不管此时门还开着,在院子里做活儿的婢女们都好奇的往里面瞧着,就让谢微尘跪在屋子中央。你大jiejie在园中不过是同你闲话几句,说的不如你的意了,你就动手打她,你倒是好大的脾气!日后我说的话若是不合你意,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巴掌! 谢微尘跪在那里,流出两行清泪,委屈的摇了摇头,说:父亲,我没有。 没有?!难道烟儿的脸是自己打的不成?额头上的伤是自己撞得不成?!谢蕴唐指着谢微尘说:你倒还有脸委屈! 父亲,我真的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谢微尘依旧是哭着摇头。 那好!那我倒是要听一听,你口中的事情究竟是怎样!谢蕴唐怒声说道。 父亲,我确实是动手打了大jiejie。不过、不过那是因为........谢微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什么? 因为大jiejie说我是野种!大jiejie说我是母亲与外面的男人生下来的野种!我气不过,才动手打了她!谢微尘说完之后哭了起来。 谢蕴唐一愣,细看谢微尘的神态似乎此话不假,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温柔可人的谢茗烟,会说出这种话,谢蕴唐顿时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然后又细细一想,谢茗烟说的话虽然不全对,却也是对了一半。但是,看谢微尘哭的如此委屈,又想近日谢微尘时常做些小菜送到书房,又在羡王爷面前露了脸得了羡王爷青眼,连老夫人也在私下提起过娥皇女英之事,若是将谢微尘也嫁给羡王爷,对谢家也是多了一重保障。想到日后还要有用得到谢微尘的地方,谢蕴唐心中的怒气稍稍消退了一点。 便是如此,你打了烟儿,又将她额头弄伤,女子样貌颇为重要,烟儿又姿容出众,若是留了疤痕,如何是好!谢蕴唐依旧绷着脸,只是话语中的怒气比刚才少了不少。 谢微尘跪在地上,流着泪,一脸吃惊地看着谢蕴唐,半天才说:父亲,大jiejie的额头并非我弄伤的。同为女子,我又怎会不知容貌的重要,且我打了大jiejie一巴掌之后,心中便立刻悔恨,不管她如何羞辱我与母亲,那也是我大jiejie,我同她动了手,便是忘记了父亲平日里的教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