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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气不打一处来,说:“消气?哪有那么快!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真不理你了!永远都不理了!一辈子都不理了!” 他错愕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就朝车那边跑。 “等一下!” 他果然站住脚,转过身来,相思斩钉截铁的说:“不许你再给我送花!否则我就说到做到!再不理你了!” 他几欲开口,最后也只说了一个字:“好。” 从那之后他真的再也没有送过花来,许心一开始还很好奇,问她那个送了好几月花的人间痴情男呢? 她没好气,还痴情男,根本就是衣冠禽兽,恶狠狠的回她:“死了!” 偶尔给她打电话,刚开始的时候她根本不接,可后来打的次数多了,她也耐着性子接起来,接起电话他也永远是小心翼翼的口气,再不敢像之前一样跟她胡天胡地的侃大山。他这样诚惶诚恐谨小慎微,时间一久,她的气也渐渐消了,消气了之后她也反思,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全怪苏褚,她自己也有问题,也要承担责任,若不是她一贯对于感情怯懦胆小,也不会伤他那么深,把他气得做出那种事来。 而且他及时打住,毕竟也没有怎么样,这样一想,似乎也就释然了,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像回到了从前,她生命中能留住的人并不多,留住一个,总好过再失去一个。 是再失去。 她接起电话,问:“什么事?” 苏褚虽然心里对自己做过的那件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但她肯原谅他,肯像之前一样如朋友般待他,对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 既然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那就再将一切重新开始。 他不急,他可以像从前一样,慢慢等,慢慢来。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钱多啊?去做慈善啊,中国移动又不用你赞助。” 苏褚乐了:“什么情况啊你,火气这么大?” 相思叹了口气,说:“我哪里是火气大,是压力大好不好,我都要累死了,今天是这个星期唯一一次不加班,赶紧回来补觉了。哎,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电话了啊,睡觉去了。” “去吧去吧,记得梦到我!” “呸!我记得梦到打死你!” 两个人恢复邦交以后,苏褚便恢复了老样子,一个资本家式的扯皮青年,不过他倒是再也没有说过从前的那些话,这一点倒也让相思稍稍心安,这样很好,这样就够了,她只想留住他的友谊,至于爱情,她要不起更给不了。 不是不肯,而是她自己也没有那种东西了。 她的爱情,全部给了一个人,一丝一毫都没有保留,她现在两手空空,心也空空,爱情在她这里早就不见了踪影,她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怎么拿给别人? 周子墨,我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呢,你什么时候能拿一分来还给我? 只要一分,好不好? 她这么忙,已经连续五个晚上加班超过凌晨,每天半夜回到家累的倒头就睡,终于挤不出时间来思念他。 这就是她想要的。 这很好。 相思从客厅回到房间去,打开电脑,点开音乐播放器,找到a-lin的那首《我很忙》,a-lin极具魅惑的音色随着音乐流淌出来,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给自己一个短暂放空的时间,用来想念他。 不需要假期 我没地方可去 不需要狂欢 人群只是空虚 多数的关心 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真正懂我的人是自己 我的眼睛一做梦就看到你 一闭上就想哭泣 笑容忽然间变成奢侈品 我的生活 充满了和你有关的记忆 每每靠近 满城风雨 就让我忙的疯掉 忙的累倒 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最好 就让我忙的忘掉 你的怀抱 他曾带给我的美好 当有人问好不好 怕伤心夺眶就咬牙说我很忙 这完美的慌 完美的伪装 才让我的痛没人看到 我的眼睛一做梦就看到你 一闭上就想哭泣 相容忽然间变成奢侈品 你在哪里 总是每天要问你的一句 我要戒断 这种恶习 就让我忙的疯掉 忙的累倒 连哭的时间都没有最好 就让我忙的忘掉 你的怀抱 他曾带给我的美好 当有人问好不好 怕伤心夺眶就咬牙说我很忙 这完美的慌 完美的伪装 才让我的痛没人看到 当一个麻痹的人 那有多好 心里没别的只有忙忙忙 工作是一种抵抗 一贴解药 人怎能被想念打倒 当有人问好不好 怕伤心夺眶就咬牙说我很忙 这完美的慌 完美的伪装 才让我的痛没人看到 旋律一遍一遍的响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唱着她心里的那些话,大概是有歌声的懂得也能让人觉得片刻安心,她躺在床上,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空的描绘着,一下一下,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梁,她近乎贪婪的思念,就这样凭空勾画着,一遍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