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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现在都六个月了,是男是女估计都已经定下来 秦御忽然发现,他可以去问问齐周。 还是不了,就像顾宁舒说的,要真的是两个男孩儿,他自然也是很开心就是了,只是,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点惋惜影响到孩子,以后生出来报复他,到那时,他可能打孩子都没那么占理了。 哈哈,都好都好。 秦御整理好心情,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儿,到时我还有你,孩子还有自己路要走。 顾宁舒一想也是,那可说好啦,不管生男生女,你都不许搞跷跷板行为,偏向哪一个! 秦御道,我知道,跷跷板是什么? 顾宁舒解释了一番,跷跷板就是一个轴连着两端,一边要是重了就会沉下去。 秦御眼睛一亮,那可以给两个孩子玩!我寻工人去做! 顾宁舒怔了一下,回神道,孩子生下来正是冬日,那么小只会躺着,你可以慢慢来,等着他们会玩的时候再做给他们玩。 秦御露出一个笑来,那好,我再让人去搜寻其他好玩的东西。 顾宁舒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她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这个上面了,她记得最开始秦御是跟她商量以后孩子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不能手下留情的。 其实孩子大一些,教道理都好,但是小的时候,连说话都不会,惹你生气了还真什么办法都没有,顶多扔到一边去,缓一会儿再来管孩子。 秦御真不像一个严父。 顾宁舒摸着肚子,韩嬷嬷她们已经做了不少的小衣服了,虎头鞋,虎头帽,可爱的很,等以后再带秦御看,今日先歇一歇,明天还要去韩府,也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形。 夜晚,韩父,韩沐柏,韩沐琳守着灵堂。韩沐琳跪坐着,膝盖发麻发疼,她用胳膊支着地,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待了一会儿,还是不敌,又跪坐回去。 韩沐柏就坐在蒲团上,连个正经姿势都没有,韩父盘腿坐着,韩沐琳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韩沐柏眼睛余光瞥到韩沐琳的动作,笑了一声,跪不住就别跪了,人死灯灭,她又看不见,也不知道,你跪给谁看。 韩沐琳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脸上又干又涩,眼睛肿着,嘴上全是干皮,她嗓子也哑了。韩沐琳看着正前方,我跪的是母亲,该跪。 韩沐柏今日一滴眼泪都没掉,看着韩沐琳觉得稀奇,你这又哭又跪的,平日也没见你对母亲态度多好,这般,好像不是伤心,倒像 韩沐柏把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嚼吧嚼吧才吐出来,倒像是心里有鬼。 两人并排,韩沐柏无非说两句玩笑话,没看见韩沐琳身子蓦地僵住。韩沐琳道,我不管别人,我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得,你对得起自己良心,为兄不管你,爱怎么跪怎么跪,膝盖跪破了都没事儿,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嫁不出去。韩沐柏尤其爱刺韩沐琳的痛处,省着她不长记性。 韩沐琳好似没听到,脸上一点起伏都没有,那哥哥就少说两句。 一守就是一夜。 韩沐琳睁着眼,眼眶还泛着红色,眼下一片青色,韩父坐着看不见神情,但韩沐柏已经睡死了,韩沐琳道,采星,陪我去梳洗一下。 采星也陪了一晚,她体力不支,扶了两次都没扶起来。她第三次用力,这回韩沐琳却没动,采星心里打鼓,抬起头,见韩沐琳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她,采星待了一晚上,嘴里干得很,连口水都没有,她怯生生地问,小姐? 韩沐琳把采星的手拂开,自己撑着站起来,这么陡然来一下,她眼前发黑,差点又跌回去。 采星急忙上前扶住,小姐,您没事儿吧。 说着话,采星一直没敢抬头看韩沐琳的眼睛。 韩沐琳心里有数,没事,跪久了而已,你跟我回去。韩沐琳现在心里又惊又怕,惊的是真的有人看见了,还是她身边的采星,怕的是采星会不会说出去。 会不会拿这个威胁她。还有好几日才下葬,现在韩母的尸体已经装进棺材了,采星又没有那个意思,但韩沐琳依旧不敢放心。 就算采星没那个意思,但是万一哪天不小心给说漏了嘴呢?这是没准的事儿,采星是她身边的丫鬟,哪里会指摘主子。她要是说了,说不定就有人信了。 韩母没了,韩沐琳怕,可手上沾了鲜血,她就没那么怕了,韩沐琳由着采星伺候她梳洗干净,道,你也去洗一下,脸上脏兮兮的。 采星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就退了下去。 韩沐琳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又冷上了几分,过了一会儿,采星打理好,韩沐琳捏着她下巴警告道,你慌慌张张做什么?连个丫鬟样子都没有,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还是被什么给魇着了? 采星心跳如雷,回小姐,奴婢从没见过这种事儿,昨晚在灵堂守了一夜,又惊又怕,早上也没吃东西,这才 韩沐琳把手松开,莫不是她弄错了? 采星年纪不大,怕这些也情有可原,说得过去,兴许就是离得近呢,毕竟她也没看见采星在周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