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侯门嫡女在线阅读 - 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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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气氛轻而易举的被破坏了……

    安然真是……分外不甘呀。

    皇宫宴席散后,出了宫,外头已放起烟火,安然仰头看着天穹的琉璃光彩,喜欢的很。沈氏要唤她上马车,就见清妍蹑手蹑脚的从后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坏姑娘,我们去放烟火好不好。”末了又添了一句,“王兄也去。”

    李瑾轩笑道:“难得郡主高兴,安然你便去吧。”

    清妍看了看他,扯扯他袖子:“尚清哥哥也去吧。”

    李瑾轩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李仲扬说道:“郡主都开口了,去吧。”

    “是,爹。”

    清妍高兴的拍拍手,拉了安然便上自家马车。等两个小姑娘上去,贺均平和李瑾轩才上马车。

    从宫门大道直出仙临道,到了那片放烟火的空地,王府下人已抱了一箱的各色炮仗烟花过来。

    安然挑了一支,刚起身,便瞧见远处一人背影十分熟悉。偶尔闪亮漫天的光源映照在那人身上,分明就是她的姑姑呀。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不回家?与她说话的那人又是谁?

    清妍早就拉着李瑾轩玩去了,贺均平见安然杵在那,过来找她,见她拧眉看着前头,顺着视线瞧去,说道:“怎么赵护卫会在那里。”

    安然抬头看他:“赵护卫是谁?”

    贺均平笑笑:“圣上近侍。”

    安然咽了咽,见他仍往那边瞧着,生怕他认得三姑姑,拉了他的手转身就走:“世子哥哥我们去那边,那边宽敞。”

    贺均平被她拉着走,瞅着拥挤的那边,明明这里就挺亮堂的。进了人多的地方,安然的身子就显得渺小了。他将安然拉回身边,护的好好的:“慢慢走,不要急。”

    手掌上的暖意似乎暖入了心底,安然跟在他一侧,真想一辈子牵着。

    等人潮散去,夜也深了。清妍是个急性子的人,玩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拽着李瑾轩去吃东西。等安然要找兄长回家,他们两人早就不知去哪了,王府的下人也跟着去了一半。

    贺均平看天色也晚了,拍拍她的脑袋:“我送你回去。”

    安然点点头,马车还在街那边,走过去还要一阵,她还能跟他多待一会。见她走的慢吞吞,贺均平哪里懂她故意放慢步伐要和自己多待待的姑娘心思,只当她玩的疲累,蹲身说道:“我背你。”

    “我不累。”

    脱口说出这话,安然后悔了,她是不是该立刻趴上去蹭蹭世子哥哥的背?贺均平以为她说客套话,又道:“上来吧。”末了开玩笑道,“到了明年你十二,就不能再背了。”

    安然想了想,倒也是,人越大便越多顾忌,等她再大些,连手都不能牵了。再再大些,连面都也不能常见了呀。爬上贺均平的背,安然分外满足。贺均平的发梳的整齐,圈在白玉冠中,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耳背,安然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凉凉的,再碰碰脖子,暖暖的。

    贺均平身子微僵,也不说话打断她的小动作。静静的背着她往外头走,默默想着,有个小媳妇儿黏在身边,感觉似乎……很好。

    回到家里,安然心情分外好,问起兄长,还未回来,不知清妍拉着他在哪儿玩疯了。钱管家又说道:“三小姐和三姑娘回来了。”

    安然忙问道:“姑姑和jiejie现在在哪?”

    “三小姐与二爷在书房说话,三姑娘在太太房里。”

    安然小跑过去,脑海闪过方才三姑姑和那赵护卫的画面,不敢多想。

    宋嬷嬷和一众婢女都在外头,见了她笑道:“四姑娘别跑太快,慢着些。”

    安然笑笑:“我娘和三jiejie在里面吗?”

    “是是,奴婢为你敲门,莫急莫急。”

    进了里头,安然就看见了安宁。当真是每次见她都会不同,莫说长相越发好看,人也像笋拔高。兴许是刚进家门,衣裳也还未换上新的,只是一身布衣,虽然不会寒酸却也没一丝光泽,可这般朴素,却难遮英气。举手投足间,跟同龄女子完全不同。

    安然心里可当真是羡慕起来,又欣慰当初安宁跟三姑姑去游历各国,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吧。只是太久没见,这一见面,鼻子就忍不住酸了,抱了她唤了一声“jiejie”,分外亲切难舍。

    安宁对她早就已没了当初的排斥,有个meimei惦记着心里也暖得很:“嗯。”

    沈氏笑笑,一手拉了一人:“今夜不睡了,我们娘仨好好说说话。”

    宋嬷嬷正端了打点的东西进来,听见这话不由笑道:“太太只顾着高兴,两个孩子可怎么受得了。”

    安然笑道:“无妨,我也有许多话要和jiejie说。”

    安宁淡淡笑笑:“这么久没见,倒还是那么精神满满,就没见你累过。”

    安然抱了她的胳膊:“jiejie也是一样。”

    沈氏看着两姐妹说的欢喜,本不想问个扫兴的,但还是惴惴不安,轻声问道:“这次回来,可是不走了吧?”

    安宁顿了顿:“约摸明日正午就走。”

    沈氏吃了一惊:“这般快?”

    安宁点点头,有些不敢看她。她这几年来见过许多凶恶的人和兽类,遇见过很多险事,早就已浑身是胆,可偏是对着沈氏怕的很。倒不是怯意,而是歉意。想起儿时因安然的事曾对她有怨言,又和她闹脾气,心里便不安。声音已十分轻:“对不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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