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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欢正要往江佟冶方向挪一步,数学老师突然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就蹲下来结果一不留意不小心额头撞到了墙,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和朝欢一墙之隔的白苑延听到了那“咚”的一声,听得他下意识就觉得脑袋也跟着痛了。 伸手拍了拍一直没有给这边一个眼神的江佟冶,说:“哎,你家omega好像撞到脑袋了,听这声音应该很痛。” 江佟冶只是淡淡的哦了声,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白苑延无奈,往讲台上看了眼见数学老师在做自己的事,连忙站起来想去看看蹲在地上的朝欢,结果走廊上空无一人。 别说朝欢了,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看到。 白苑延神情茫然地坐下来,嘴里喃喃:“人呢?那么大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 “白哥你是说朝欢?”后桌探出脑袋说,“我刚才看见他捂着额头蹲着回自己班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白苑延转过头问他。 “我看见了啊。” 白苑延哦了声,把头转回去后看着课本自言自语:“太惨一朝欢,听那声撞得肯定很痛。唉,也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去校医室擦点药酒,这小脑袋瓜子撞傻了可不好。” 白苑延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后面传进的耳朵里,像蚊子一样吵得要死。江佟冶闭了闭眼,实在是忍不住了,往后面斜了一眼。 收到佟哥的一眼刀子,白苑延不再哔哔。 捂着额头回到课室的朝欢先去童芽那里在抽屉摸到小镜子,照了照额头,果然刚才撞到的地方已经肿起一块,摁了下一股酸爽的痛,过不久应该就有淤青了。 出于天气的寒冷,朝欢决定让这个包自己消下去,回到自己座位上后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趴着就睡。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叫醒他。 迷迷糊糊睡了十几分钟,长期睡着一个姿势会导致脖子手臂酸痛发麻,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朝欢深知这个道理,睡着睡着就换了个姿势。 有冷气从衣摆里钻进来,朝欢睡梦中打了个冷颤,连忙紧了紧外套,感觉好像有人朝他走近然后有走了。他不想睁开眼去看,眼皮很重,意识都是迷糊的。 直到下课铃响起前一分钟,同学陆陆续续走回来,课室里再次热闹起来。 “欢啊,你怎么就又回来偷懒了?”周蕴乔恨铁不成钢走到朝欢座位,看到他桌面上多出的一样东西,诧异了下,“欢崽,你磕伤了?” “什么东西?”朝欢眯着眼,都不睁开,一副你接着说我能听见的样子。 “我问你是不是磕到哪了?怎么有一瓶跌打药水在你桌上?” “嗯?”朝欢立马坐直睁开眼,自己桌面上还真的有一瓶跌打药水。 “你磕到哪了?让我看看?”周蕴乔说着就要扒朝欢的衣服,朝欢连忙抓紧自己衣服。 “没磕哪,不是身上,把你爪子给我拿开!”朝欢一手抓着自己衣服一手拨开自己刘海,“撞到额头了。” “额头?”周蕴乔松开自己爪子,视线移到朝欢额头上,果然看见有一块青黑色的肿包,“哎哟,你怎么还能磕到头了?” “被吓的。”朝欢无奈的说。 “趁着还没上课我给你揉一下吧。”周蕴乔拿起药水,才发现是新的还没拆开,去童芽座位上拿了一条小棉签回来,沾了一些擦上去,动作很轻柔。 经过的体委看见了,止住脚步指着小棉签说:“小乔,你这样不行啊,这样散不了淤,要用力一点。” 朝欢:“我怕疼,这个力度刚刚好。” 林阳泓:“这有个屁力度,来来来,我帮你擦。” 朝欢连忙躲开,有些慌张地看着林阳泓:“我谢谢你体委,真不用了,小乔帮我就好了。” 周蕴乔白了林阳泓一眼,说:“体委你对你自己的力气没有一点逼数吗?” 林阳泓叹了口气,他有些强迫症,看着周蕴乔那轻得像羽毛sao在皮肤上的力度,恨不得自己上阵。 擦完药水后,为了不让朝欢的额发碰到药水,周蕴乔给朝欢扎了个冲天炮辫。 “欢崽,你也太可爱了吧!!”周蕴乔看见朝欢这个模样,母爱心泛滥爆炸,一把将朝欢搂在怀里揉巴揉巴。 天啦撸,为什么他不是Alpha,这样他就能让朝欢做他的Omega了。 周蕴乔这一声惊呼,搞得全班人都往这边看,看到朝欢的小冲天炮辫,都笑了。 “欢欢你新发型可真可爱。” “好看哎,我也想扎一个。” “醒醒吧你,你这头发短得都快要秃了。” “你懂个屁。” “你懂个屁。” 朝欢听着这几人聊着聊着吵了起来,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鼻间都是淡淡的药水味,闻着有点苦涩。 周蕴乔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他给朝欢擦完药水这才好奇是谁给朝欢的。 “应该是白苑延吧。”朝欢晃了晃脚尖,“他看到我撞到额头了。” “喔,那你要不要还回去?” “我问问他,要是不要我就转钱给他当买下来了。” 因为追了江佟冶半年的时间,朝欢和白苑延还有董孟洋都比较熟,也加了微信好友,这会也方便问他。 【不想起床:嘀嘀。】 【小白:叭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