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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顾渊不忘叮嘱。 方琤笑道:“知道啦,我会的。” “走吧。” 她拉起行李箱,回头催促小胡。 但小胡还站在原地,目光透过旁边的玻璃落地窗,像是在看什么。 方琤随着他望的方向看去,但外面只有往来的车辆。 她有些奇怪地问:“小胡,你在看什么?” 小胡赶紧收回目光,解释道:“没什么,我以为是熟人,可能看错了。” 方琤说:“快去安检吧,还有十五分钟就要检票了。” “好。” *** J市是途径站,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高铁后,小胡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地址。 上车后,出租车司机提醒他们系上安全带,说是最近查得比较严。 方琤系好安全带,车开了。 司机是个闲不住的,刚开车,就跟两人闲聊起来。 “抱歉啊,两位,都是最近出的那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严。” 方琤动作一停,抬头问:“师傅,你说的事,是最近逃跑的那死刑犯的事吗?” 司机边看路况,边接话:“对啊,听说那死刑犯手里还犯了好几条命案,现在真不太平,希望快点抓到人吧。” 他把车停在路边。 “好了,到了。” 酒店距离高铁站不远,离要开庭的法院也很近,走路过去也不过十分钟。 在前台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小胡似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方律师,周五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了,法援中心那边派下来一件法援案,正好轮到你了。” 法援案件向来事多钱少,很多律师都不愿意接,因为法援案件都是由法援中心统一指派。 方琤问:“是什么样的案子?” 小胡说:“是未成年伤人案。案子的被告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初中生,叫冯晨,冯晨的父亲十年前因为故意伤人致死被判无期徒刑,母亲也丢下他改嫁了,这个孩子自小跟随爷爷生活,三个月前,他在放学路上,朝同学金某某乘坐的车玻璃窗上投掷石头和砖块,那辆车刚好高速驶过,车窗也未关上,石头击中了金某某的头部,导致金某某颅骨粉碎性骨折,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那冯晨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小胡介绍道:“嗯,我研究过案卷,冯晨自小缺乏管教,一直是学校里的小霸王。冯晨和金某某因为争抢篮球场地发生过争执和肢体冲突。案发当天,金某某一怒之下出言侮辱冯晨,说他是杀人犯的孩子。冯晨心怀怨恨,在对方家长来接金某某时,用石头砸了对方的车。” 方琤微微一怔。 小胡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还挺唏嘘的,冯晨最后还是走上了他父亲的路。” 他偏头看向方琤,问道:“方律师,你说,一个人的出身,是不是真的会决定他未来的一切?” 方琤沉默了下。 “我认为不是。” 小胡有些意外:“那你不认为,冯晨之所以会成为杀人犯,是因为他父亲也是杀人犯吗?” 她摇摇头,说:“每个人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出身是可能会影响人的成长。但是人生,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每个人自己的手里,而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原本,冯晨是冯晨,冯晨的父亲就是冯晨的父亲,但……的确可惜了。” 小胡怔了怔:“嗯,是呀……他们是两个人。” *** 两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庭审十分顺利,接下来只需等待庭审接过。 庭审结束的当天下午,方琤和小胡乘坐高铁回到S市。 开车之前,方琤给顾渊发了条信息。 他大概在忙,并没有回复。 走出高铁站,方琤往周围张望了一眼,路边有辆车按响了鸣笛。 她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是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正要拖着行李走过去,小胡叫住了她:“方律师,我刚下高铁的时候叫了快车,就快到了。” 话音未落,一辆红色的本田车驶了过来,停在不远处。 小胡招呼道:“车来了,我们上去吧。” “好。” 方琤调转了方向,向红色本田车走去。 小胡接过行李,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关上后备箱的门时,他似是不经意地往那辆出租车看了一眼,很快上了车。 *** 刚结束了例会,顾渊千万不能刑侦队的办室,打算找宋队长了解威胁信调查的进展。 刚走到门口,便见宋队长一脸急色地走出。 宋队长唤住了他:“顾队,你来得正好,你做好准备,可能接下来有突发情况发生。” 顾渊疑惑地问:“宋队长,这么着急,发生了什么事?” 宋队长满脸着急:“我们所有人都被耍了!那个叫郭逯的逃犯,他就在S市里!” “怎么回事?”顾渊猛然一怔。 宋队长说:“早上有名妇女前来报警,说她的丈夫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她的丈夫是一名出租车的司机。我们调查后发现,在她丈夫失踪后,这辆出租车一直在运营。而且运营的轨迹,很是诡异。” “是怎样的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