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相思扣在线阅读 - 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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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御花园的湖中打捞出两具肿胀不堪的尸体,被湖水浸泡的已经失去了最初原有的模样,可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出,她们是被活活掐死的。

    ……

    秦昭华流产的那几天,我不知道宫里的人是怎样看我的,或许他们已经打从心底认为我是害死皇嗣的凶手。

    因为当时确实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而且她一个母亲在怎么心狠又如何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确实是我小看了秦昭华,小看了她的野心同手段。

    我几乎是被苏恪禁足在朝凤宫,后宫之中人人噤若寒蝉,半点风声都不敢透露。

    直到一个月后我的胎象才稳定了,却发生了一件这辈子我都不想在回忆起来的事情。

    那时我的继母宋夫人急匆匆来见我,听说她为了见我,已经往宫里递了好几次信函,一般妇人不可随意进宫,除非有传召。我因着心伤,连着她好几天递给我的信都没拆开。

    我名义上的父亲宋垦被弹劾了,以祸乱朝纲,贪污腐化的罪名。

    先不说是否有罪,只是比起贪污,我的养父如何比得上秦相秦大人呢?

    在我的细问之下,才知晓宋垦得罪了秦相的侄子秦立仁,他便借由此向我养父发难。难怪当初他说要给我点颜色瞧瞧,果然便开始行动了。

    宋垦同秦立仁共同看上了天仙楼的一个姑娘,名唤云柳的。

    听说那姑娘拥有天人之姿,惊人之才,不仅诗词歌赋都样样精通,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我犹记得那时候司夷息还不是权倾朝野的司相,他是建兴三年的状元郎,誉满京都的美男子。后来又官至御史大夫,年轻有为,闺阁儿女无不想要嫁与他。

    而他却是云柳的入幕之宾中的一个,还是丝毫不显眼的那种。

    ……

    我的孩子是在重阳节的那个晚上走的,太后举办宫宴。身为皇后的我当然会尽孝道,届时苏恪若是想禁我的足也势必会先放了我。我借机让樱桃寻了云柳来献舞。

    我第一次见云柳的时候,心中便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所有美好的诗词都难以形容她的美丽,当真好似西王母天池之中的那朵纯白而皎洁的莲花,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虽然已琵琶闻名九州大陆,可这霓裳羽衣舞跳得也是美轮美奂。

    烟波浩渺,花意丛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

    这样天仙般的人物连住得地方都以天仙楼命名,果然名不虚传。

    我无法不利用她,她将来恨我也好,怨我也罢。

    那场宴会,各安心思。

    秦昭华恢复得很好,依旧如同灼灼艳丽的鲜花,娇艳欲滴。

    她虽然没了孩子却反而更得苏恪欢喜。

    果然宫宴之上,秦立仁的目光一直没从云柳身上移开过。

    当场便向苏恪求娶了云柳,秦贵妃在一旁必然会帮衬她的表弟。

    苏恪犹豫片刻,终于经不住秦昭华的劝说,便应了。

    那时我还并不知道,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戏,而在戏中,不知所谓的命运,我和她皆是别人的棋子。

    虽然有了美人在怀,可秦立仁却并不打算放过我的家人,反而变本加厉。

    终于在一天,准备拿我宋国公府开刀,我既然顶着宋国公嫡女的名头,虽然同宋垦没什么血脉亲情,可到底他养育了我几年,更何况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宋国公府满门皆被关进了大牢,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是有着所谓的证据,可满朝文武早已沦为秦相的附庸。

    我了解苏恪大抵有他的无可奈何,可他避而不见却让我心痛如绞。

    那天,我在昭华宫等了一天一夜。

    苏恪却没从昭华宫内出来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拇指受伤了,加上开学,所以更得慢了些,别打我。。。

    第72章 回忆如花(七)

    三个多月的胎儿明明已经稳定了, 却在那一夜变成了虚无。什么也没有了, 不论是孩子亦或是爱情。

    那时,我并不知晓苏恪为了自己的大业, 也是利用秦昭华的,他在昭华宫中里里外外都加了绝孕的香料。

    但是为了不被人轻易察觉,用量非常稀少, 可如若长时间待在那里必然会伤害身体。

    我是被忠勇侯送入昭华宫的,樱桃说, 那个时候我已经近乎不省人事了。

    流了好多血, 好多血, 血大片大片地染红了洁白的衣裙和床单,红得刺眼夺目。那是她一生中见过最多的血,也是最可怕的场景。

    就连赵太医延年哥进行诊断后,也无能为力,时间太长, 人又过度疲劳, 已经无力回天。我的孩子说没这么没了。

    窗外,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冷冽的风毫不留情的吹灭最后一点忽明忽暗的烛火。

    黑暗中刺骨的冰冷包围了我略微瘦弱的身体,无数恐惧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看到苏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瞧不清他的眼神,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阿慈,我弄丢了我们的孩子。”

    一下子睁大眼睛, 瞳孔惊缩,用力摇着他的臂膀问道:“我的孩子怎么了,他不见不了么?”

    苏恪低着头,缄默不言。

    “孩子?我的孩子?”我摸了摸我的肚子,小腹却平坦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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