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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兴业煤矿的负责人明天会送钱过来,这一次他再不会让这些没良心的人糟蹋,想来他遇事的那年估计又让这些亲戚发了笔横财。 脑海里过了一遍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蒙蒙亮,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还早,但他没了睡意,坐起来看到一边放着一碗已经坨了的面,里面连片菜叶都没有,看来只是倒了点菜汤拌了拌,这还算好,他见过三叔将吃剩下的饭倒进放在灶上温着的盆里一阵搅拌,那是留给他爸的,每每想起来对自己的恨更甚。 他的书包里有程浩留给他的馒头,就着冷水啃完,提着空书包出去了。他没去上学,蹲在村口的大石墩上,眯着眼盯着前面。 村里赶着去干活的人见他失魂落魄的,上前来劝他两句,说一声可怜就走了。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个叼着烟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要了一根,点着后学着人家吞云吐雾。 头一次抽,把不住,呛了一下,咳的肺都疼。想起爸和他说:“你用点心学,别干这些,成天和煤,石膏之类的东西打交道,肺都快黑了。”看,他不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兴业煤矿离村里没几步远,这次煤矿坍塌死了十几个,够老板喝一壶的,前前后后的跑想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不过说难听点,全清远大大小小多少煤矿,一年死几个人很正常。 梁进见兴业的人夹个包匆匆往过走,站起来朝着那人吆喝了一声:“诶,你过来。” 那人被个小子像二小子的吆喝心里不舒服,却还是走过来:“你不是梁怀民家的小子?你爸的事,我们也难……” 梁进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抬脚踩灭,歪着头问:“带钱来了?多少?给我。” 那人嘿了一声:“你爸那么憨厚的人怎么生出你个痞子样的?你个小鬼懂什么?我跟你爷奶说。” 梁进站直身子比他还高一个头,伸手提着他的领口把他往村外拖:“那你别说了,咱们到说理的地方说说,你私挖滥采,隐瞒事故不报,看谁比谁能耐,谁先搞死谁。” 那人抓着梁进地手,原先以为他在开玩笑,可瞧这架势,倒像是来真的,赶紧说好话:“咱们好好说,你别胡闹不是?”要是以前,他还真不怕,谁知道就这么背,偏碰上省里狠查私挖滥采的时候,要是捅出去了,那可真要弄死他了。 梁进伸手:“拿钱,要么去能说理的地方去,他们是软柿子,可别想那样拿捏我。” “不是,你个孩子能做主吗要不我们和你爷奶去说,再不行找你姑父,他不是环卫处的领导吗?” 梁进不以为然:“他们关我屁事?我老子没了,我当儿子的不出头,指望他们?别废话,麻溜的。” 在大道上不适合说这个,梁进把他带到程浩家里,看着他从包里拿出几沓钱:“别家我只给了一万,你爸也是老资历,看在和你姑父熟的份上多照顾点,四万五,多了没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一来事连老底都掀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啊,我就不去你家了,剩下的你交代。” 上辈子梁进不知道给了多少,他只觉得少了个人,心里难受。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回,为什么不能再把时间提前?这样他就能劝爸离开,不用遇到这件事。 一条活生生的命,换来这些钱,这杆秤怎么都没办法放平…… 程浩刚架起锅,就听到这事,连自己的家伙都没带就往回跑。两个村虽然挨得近,到底是一片野地,他跑得快断气了,才到学校,初三班,那小子不在。 又去他家,他那三姑说上学去了,转来转去带着疑惑回到家,梁进可不就在炕上坐着,对着一堆钱哭得歇斯底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喽,这个男主的性格会不一样一点,求收藏求支持,么么哒。 第2章 2 梁进虽然才十五岁,五官坚硬深邃,长得也高,是耐看的长相。要是能养起来,不再面黄肌瘦也是村里抢手的俊俏后生。 程浩走过去抹了他的眼泪,气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叔……回来了吗?梁进,你这样我也难受。” 最后还是将梁进抱入怀,认识这么久,是他第一次见沉默压抑的梁进有这么大的情绪。 好一阵,梁进收拾好情绪,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残泪,红着眼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爸今天就能回来了,我得去张罗,棺材还没定,用红松木,再做两件好点的衣服。这钱,我拿一部分,剩下的都放你这。” 程浩惊了下,连连拒绝:“这不是小数,我不敢管,要是我没忍住动了心思……” 梁进想起上辈子程浩一直拦着不让他去矿上,他拧着一根筋非要去,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断了来往,就算在路上见了也只如陌生人。 这种僵持的关系在两年后才有所缓解,程浩先低头,只是好话没说两句,程浩劝他辞了矿上的工作,两人一起到市中心支个摊子卖饭去,虽然苦了些,但他得了真传,有信心能把生意做红火。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他们村离城近,梁进闲下来就进城转悠,眼睛不住地搜寻,程浩的摊子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生意却意外的红火。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程浩忙碌,炒菜、擀面、收钱、找钱,人本来长得高大俊朗,笑起来更勾人。他看着那个小摊人来人往,过了饭点,程浩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抽烟,不知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