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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太浮躁,急功近利。 邱锐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保持了三秒后,时鸢站起身,迎上周围的各色目光。 她的身形纤细柔弱,背却挺得笔直,如寒风中直立不倒的秀竹。 “时小姐,我以为豫星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虽然常年在国外,但对国内的情况也略有耳闻。首先,按照时小姐的咖位和片酬范围,不是我们剧组能负担的。有这笔钱,我会用于提升电影的质量。” 邱锐又说:“其次,据我所知,时小姐的档期应该是很满的,我也曾经听说过一些。作为导演,我不希望我的演员因为过度追寻一些其他的东西,而忘记了她最本身的职责。” “我要的是演员,不是明星。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我和时小姐追寻的东西并不一样。” 时鸢身形重重一晃,简历的边角几乎快要被她的指尖捏破,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又很快被她掩住。 片刻,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向邱锐。 她嘴角扯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勉强和苦涩,却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邱导,有的时候外界的评价并不足以概括一个人。您并不了解我,为什么就能判断我不适合您的电影呢?” 邱锐叹了一声,对她的固执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意味深长道:“时小姐,或许你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对时小姐略有耳闻了。我有一位多年挚友,她叫白锦竹。” 话音落下,时鸢的脸色瞬间惨白。 言止于此,邱锐就知道她应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些可惜地看了时鸢一眼,叹着气摇了摇头,就走了。 只留下时鸢一人站在原地,她垂着头,长发散落下来,看不清神情,脊背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慢慢压垮,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无力和颓然。 怔然失神间,时鸢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道温和却严厉的女声。 她说,时鸢,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那种努力过后依然无用的无力感,远比外界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和声音,更像一把钝刀子,可以一点点地将她凌迟。 会让她认为,不论过了多久,她依然一事无成。 甚至连自己喜欢的角色都没资格争取,也没资格辩驳。 像是海岸上搁浅的鱼,被紫外线凌迟过后,挣扎着试图翻身,却又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动弹不得,能做的只有缓慢而艰难地呼吸。 时鸢走出大门时,冷不丁被萧瑟的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外面的天漆黑一片,一辆车从不远处驶来,炽白的车灯明晃晃地扫过,刺得她不适应地抬手挡在眼前。 那辆车就在她的面前停下,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走到她面前,声音礼貌。 “您好,时小姐。” 时鸢适应了光线,将手放下来,看见面前陌生的面孔。 她只隐约觉得来人的声线有些耳熟,迟疑问:“您是?” 男人微笑着向她表明身份:“我是裴氏集团执行总裁助理,周景林。之前有给您打过电话的。” 时鸢一怔。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周景林又说:“是裴总让我来接您的。” 时鸢顿时更懵:“?” 恰逢这时,周景林的电话忽然震动了下。 周景林看了眼手机,又看到时鸢茫然的表情,随即了然。 他将电话划开,递给她:“是裴总的电话。” 时鸢懵怔地接过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头安静几秒,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混合着微弱的电流声传过来。 “我说过,季云笙帮不了你。”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又像是混合了一丝少有的愉悦,恶劣至极。 他知道她今晚即便是见到了邱锐,也只会碰壁。 时鸢抿紧唇,一时无言。 这是裴忌对她的报复,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可接下来发生的,却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电话内安静无声,呼啸的风声从时鸢耳边刮过,裴忌低沉的嗓音忽然入耳。 “时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话落,时鸢顿时愣住。 消化掉那句话里的意思后,她的嗓子忽然有些发涩,缓声问:“你说什么?” “试镜。想要那个角色,就过来。”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电话里就只剩忙音。 手机被她攥得有些升温,那股热意顺着皮肤灼烫到心脏,驱赶了晚风带来的那丝寒意。 时鸢突然发现,裴忌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他知道要用什么当作诱饵,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走到他身边。 而她从始至终却不知道裴忌想要的是什么。 理智告诉她,他们早该到此为止了。 可心里原本死寂荒芜的地方像是被一把不知名的火点燃了,时鸢找不到源头,只能归结于她不甘心放弃《沉溺》这部电影。 她已经分不清,等下要做出的选择,到底是不可为而为之,还是将错就错。 夜风徐徐,周景林站在车旁安静等待着。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抬起头,黑夜里,那双温柔的杏眸清明而坚定。 “麻烦你,送我去见他吧。” 第12章 在我家接别的男人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