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而等到驻海宴真的快要来临的时候,整个圈子都变得格外燥热起来。

    平时而言,就光是这场宴会的名字,就足以让大家津津乐道:到底会有些谁去赴宴,赴宴的人里面又有哪些是如何拿到请帖的,一直都是大家讨论的中心。更别说最近孔家又出了点新的谈资,顿时间就成为了整个话题的中心。

    没错,孔缉远最近的消息是真的一波接着一波,除了备受闻越青睐,报复宋家,对抗恒野集团以外,最近还添了件极其大胆的事情:他手底下的公司,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是联合藤蔓娱乐一起猛烈发展起来!

    这下可就热闹了。

    要知道现在的轻奢市场可不仅仅是恒野集团在盯着,孔郁集团甚至也对此一直蠢蠢欲动,毕竟郁温雅前段时间在国外的时候就一直都在筹备下个季度的新品,假设那些新品能够大获成功,孔郁集团的地位牢不可破,紧接着,她必定会毫无顾虑地转向轻奢!

    但问题就在于,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孔缉远甚至还会比郁温雅更快一步,他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恒野集团摔个大跟头,在这次驻海宴过后,谁又说得准他到底还能把郁温雅逼到什么地步?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最近郁温雅在工作上的情绪,似乎都rou眼可见的阴沉。

    尤其是在开会的时候,集团的高管们感受到她风雨欲来的威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散会后目送她大步离开会议室,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感叹。

    郁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那不然还能怎样。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道:最近的事情你没有听说吗?本来按照孔郁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压着他儿子打的,但是谁知道孔缉远突然发展得这么迅猛,那可不就是冲着郁总过去,跟她当面刚起来了吗?

    还在座位上整理资料的余灵:

    余灵:每天都能听到这些事儿可还真有意思呢.jpg

    说起来,余灵跟在郁温雅身边这么多年,跟她的脾气还真是一脉相承,她永远坚信着实力至上,流言无所畏惧的道理,就算是没有郁温雅的特地嘱咐,她也从来不会刻意澄清。

    只是此时,余灵的心情还真有些微妙的复杂,心说所以这次郁总家里又有什么事儿啦?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有点一言难尽。

    起初当然还是因为上次股权没有送出去,郁温雅在这儿郁郁寡欢么。

    但是这都还不是最紧要的,郁温雅看他最近这么大的动作,就知道他有事情得办,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就是好的了。最紧要的反倒是,每到了参加宴会要搞造型的时候,总是会触碰到郁温雅和孔扬灵两人关系上比较敏感的点。

    因为郁温雅的前科是真的有点多。

    以前的时候,孔扬灵也是经常跟郁温雅一起去参加宴会,当时郁温雅有心替她安排造型师,孔扬灵便听了她的话并没有自己再去请,可偏偏郁温雅的事情又实在很多,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晚上加班的时候就给忘记了,连着搞着几次孔扬灵临行前都没能准备好衣服后,孔扬灵的火气就起来了。

    孔扬灵发火的时候,其实很少直接撒气,但就站在原地那股子幽冷的劲儿,郁温雅简直是当场头皮发麻!

    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孔扬灵再也没有让她动手搞过。

    这次也不例外,那天郁温雅心急火燎地跑回去,本来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弥补过错,谁知刚刚到家,就发现屋内早已经满满当当地摆好了需要挑选的服装和配饰,就连造型也有各种平时难以请到的人专程过来为她们服务。

    郁温雅蓦然定在原地,有种遭了的感觉。

    果不其然,孔扬灵正在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给孔缉远挑选合适的配饰的时候,看着郁温雅在门口半天没动,声音清凌凌地就传了出来:郁总不去挑挑看衣服吗?

    郁温雅:

    郁温雅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

    明明这次她真的没有忘,甚至还提前好几天就已经在准备,可谁知到了最后,她居然还是晚了!所以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摸得准这两兄妹的时间和喜好啊!呜呜呜

    郁温雅后悔、急躁,还有失落,顿时间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站在原地竟是半晌没动。

    孔缉远听到这语气,反倒是不由得从衣架旁侧头看了一眼。

    没过多久,郁温雅就好像已经是泄气了般的,答应道:来了。

    她的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并没有任何办法,近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自己跟孔扬灵的关系就一直都是这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反正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能惹到孔扬灵生气似地,但是任由谁都说不出来,这样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是以郁温雅觉得算了,倘若后面有机会,再跟孔扬灵聊聊吧。

    郁温雅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与孔扬灵一起挑选着,直至片刻后才好似已经恢复了过来,扭头问道:远远喜欢蓝色吗?

    孔缉远微顿。

    他静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点头道:嗯。

    一周后,驻海宴正式开始。

    晚上六点半,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乘船前往岛上,在船上的时候大家遥遥眺望,觉得这片环岛真不愧是闻越以及其他三位巨擘同时参与的投资与建设,真可谓工程浩荡,寸土寸金。

    等到达室内,大家便发现此时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最近同样在话题中心的恒野集团。跟现在大放异彩的孔缉远不同的是,恒野集团最近可谓是损失惨重,输掉的东西都是其次,重点就在于士气和锐气,简直就是在他们打算爬上岸的时候给他们迎面一棍!

    这能不让人生气吗?恒野现老总人都要气傻了,想到待会儿还有可能见到孔缉远,差点没直接脑溢血!

    只是不论再不想见到,孔家这三口都是今天会被大家反复提及的话题:除了本来就在风口浪尖的母女以外,最近就连孔扬灵也踩在最后的时间点拿到了驻海宴的请帖那可是近些年来,大家头次见到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拿到如此盛大宴会的请帖啊,足以可见这三人的能量是何其庞大!

    而当这样拥有剧烈矛盾的三人碰在一起时,又将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大家很快就知道了。

    当时场内已经非常热闹,熟悉的人三三两两的客气寒暄,或者是低着脑袋悄声讨论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sao动,隐隐约约像是有三个气质独特的身影出现。

    室内宽阔,摩肩接踵。起初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怎么看清,唯独当他们沿着接引走到里面时,就像是忽然有嗒地声,高跟鞋轻微顿响,来者淡淡环顾四周,一股子强烈的压迫感几乎是扑面而来。

    室内骤然死寂,直至片刻,轰然炸开!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章节报错

    27、第 27 章

    无他, 这几个人的气场实在太强。

    郁温雅和孔扬灵不必多说,天然就带着难以阻挡的高冷气势,任谁见了都不自觉的有些打怵。而孔缉远今天的着装更是讲究,银灰色的西装将腰身掐得极细, 头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任由它柔软垂下来, 显得面部的轮廓都骤然明晰了几分。

    这也难怪不得现场会突然如此热烈了。

    郁总!孔先生, 孔小姐真是好久不见!

    顿时间,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地围了过去, 不管认识不认识,全都带着热情的笑容跟孔家的三人打着招呼。恒野老总的位置本来也就比较靠后, 身边便哗啦啦地一下全都空了就好像暗喻着恒野集团与孔家的地位差距似的, 场面真的是非常漂亮。

    恒野老总瞬间气血上涌,险些都要被气笑了。

    所以说为什么他今天半点都不想看到孔缉远。

    只要看到他, 自己就会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天他对自己的侮辱其实就恒野老总自己来说, 抛开孔家自身的影响力不提,孔缉远这个人要是没有闻越的帮助压根就不成气候的好吗?他要是不用那些手段捡了恒野集团现成的便宜, 他凭什么在这里能这么横!

    但是算了, 恒野老总的心里不管再是愤怒,今天都得暂且忍忍, 绝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自己筹备已久的事情, 转头过去问道:那些都准备好了吗?

    全都好了。听到这话的人连忙压低了声音, 道:但是我让那些人晚点再出现,现在场子刚热,行事有点不方便, 等到大家都开始喝起来的时候

    听到这里,恒野老总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

    他现在是发了狠的要搞死孔缉远和闻越,自然不会放过驻海宴这样的机会, 而如今万事俱备可走着瞧吧!

    恒野老总的心里戾气陡生,目光不由得逡巡四周,发现孔家三人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闻越反倒是在一阵sao动中出现在了场内时,眼底不自觉慢慢沉落下来。

    半晌过后,他的眉头忽然舒展,喊了声:闻先生!

    驻海宴的正式开始是在半个小时以后。

    既然是庆功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一开始只是场内熟悉的客人们自己简单交流着,而等到投资建设这片环岛的巨擘们陆续出面讲话与开香槟的时候,便已经是满室沸腾!

    哥。眼见着香槟塔已开,所有的宾客都开始重新自由活动起来的时候,孔扬灵突然凑了过来,附耳低低地道:我得过去下。

    孔缉远不由看她,发现母女俩在这样的场合还真比较忙,郁温雅才刚到就已经大步凌厉地走了出去,孔扬灵很显然也有自己的目标,背脊挺直,就算是这样跟自己说话,也是全然展露出自己优雅自然的气质。

    好。孔缉远答应了声,目送着她端了酒杯迅速离开以后才回过头来,在来来往往的宾客间四处逡巡,忽的目光顿住,竟是越过了重重身影,倏地捕捉到了闻越的存在。

    今天的闻越好似还与往常有所不同。

    大抵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跟闻越的关系越来越近,对方的轮廓也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变得极其清晰,但凡回想起来,所有细节、每寸发肤几乎是纤毫毕现。

    所以孔缉远当然也记得,闻越其实是不太喜欢穿西装的,他时常漆黑而寂静,不露锋芒。可今日他这样裁剪合身的西服,却好似有另外一番味道,气息陡然锋利起来,克制而禁欲,竟带着点令人心惊的散漫感,就只是在远处站着,却是骤然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闻越察觉到了自己的注视,他忽的侧头,漆黑的目光就这样直接撞进孔缉远的眼底。

    孔缉远不由微顿,刹那间,心情竟是陡然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