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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乖巧的倒酒,不敢说话。 葛谨风并不怕她,更知道她这是受了气,试图借酒浇愁。自己也生气:“文蜀,你有点见人下菜碟。我本想帮你出谋划策,看来你也不过是个一遇到难事,就自暴自弃,借酒浇愁的莽夫。” 文蜀怒极反笑:“不错,我是不如他。你看他威风八面,只手遮天,觉得我穷酸拮据?” 葛谨风温温吞吞的说:“我只怕你人穷志短。低价你也拿到了,盐和珍珠也都不限量,你又有什么不满呢?技不如人就练,你才二十岁,他足有三十岁,难道多十年都白活了吗?” 文蜀看他这番话说的情意绵绵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抹了把脸:“我呢,唉,我就是觉得……我师父二十岁的时候人称云里飞,轻功盖世无双,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玩遍各国皇宫,吃龙肝凤髓,在龙床上打滚,来去自由。天下英雄,哪一个不是少年成名。哎。排除五国的天王不提,塞外的悲王,二十三岁统领十万骑兵,大业堂的金、卓两位堂主,二十五岁誉满天下。神女的紫霄娘子,成名只在十七岁。春秋派虽然不年轻,但代代都是英豪。乃至于各国将相,大多是年轻时誉满天下。” 葛谨风无语死:“悲王的父亲是大单于,金家本就是当地巨擘,虽然全家抄斩,那一样是是根深蒂固,忠仆无数。紫霄娘子驻颜有方,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十七岁。吕家嘛,哼,历朝历代都有吕丞相,并非忠臣。” 文蜀莫名的觉得舒服了一些,摇摇头:“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技不如人,回去下苦功夫就好了。除非哪位天王拿国家来换你,除此之外你不用担心。” 葛谨风翻白眼:“他们会直接抢,还用跟你商量吗?你见过讲道理的天王?”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不喝了。” 手擀面劲道爽滑,豆子和rou一起煮出来,绵软的豆子里满是rou味,还有许多带有豆子清香味的猪rou。 到中午时,第一批货送抵客站旁边的仓库,而甘帮主又在海龙帮的大船上设宴。 文蜀带着古大两个人去赴宴,以防有什么变故。 段玉衡容光焕发、还换了一身红袍、头上金簪镶嵌了龙眼大的珍珠,珍珠不是正圆,有些异形,形状怪异的地方用黄金镶了蟾宫、玉兔上去,远望如同云遮月。“大王。” 文蜀瞄了一眼就放心了,送上一匣六瓶鹿鸣派的上等金疮药。 得到一匣子微瑕珍珠,一副螺钿乌木妆奁。 喝酒,按惯例看水手们摔跤跳舞助兴,按惯例喝的兴起,以攀登百尺桅杆比试轻功,文蜀输了七尺,暗自庆幸,多亏昨天没赌:“好功夫!!” “痴长你几岁,又比你高,不算什么。文寨主好俊功夫,我看着还有些眼熟,请问尊师是?” 爬下去互相谈论师门,从牵强附会的祖师爷开始算起,算下来六代弟子。 但这不算什么,近百年来新兴的所有门派,都说自己是老祖师爷的后代,就如同大部分道士都自称师门和老神仙关系匪浅。 甘帮主:“啊呀,小师妹。昨夜蒙你厚赐,今日又赠我良药,你可知道,鹿兴朋嫌我公德私德都很败坏,不愿意卖药给我。嗯…我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文蜀笑道:“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生意,只有我钱不够的时候。师兄,你说。” 甘帮主笑道:“在整个椰子洲里,有不少人冒我的姓,你们魏国不也有很多冒充姓葛么。自从那个甘草犯事之后,我抓了这么一百来个不要祖宗姓氏的混账东西。前些日子和海盗打了一仗,还抓了二百三十几个,前段时间出海,还有几十个岛民不堪盘剥,想到天朝上国来讨活路。你要是想要,这四百多个人,都是年轻有力气的男丁,虽然是性子如倔驴,但多打几顿能驯服,干活也行,种地也行,打仗也行,你要是有矿,拉去开矿,随死随埋更划算。逐个选人那就六两银子一个,包圆了就五两银子一个。总共多少人?” 账房先生想了想海龙帮挑选过的结果:“冒充姓甘的,总共163人;海盗241人;岛民56人。共计460人,整两千三百两白银,按市价换成黄金是五十两。” 甘帮主瞧她两眼亮晶晶,笑道:“我圈着他们,又废地方,又费粮食。杀了还不仁义,随意出手呢,又怕放虎归山,分赠给属下当家奴呢,又怕他们家小遭谋害,不知道师妹你意下如何。你若要,我派人押送他们跟你回去交割,拿了钱再回来。” 文蜀大喜过望,不久前从仙机井旁抢了贪官污吏的金银,和青龙庄脱不了干系。拿抢来的钱,买人,去攻打青龙庄,不论是花了钱还是死了人,都不损伤自家的元气。“甚妙!甚妙!!甘师兄,好师兄,你就如同我亲哥哥一样。来,我敬你一杯!” “不急!让你的管家去察验,看有半死不活的,踢出去不要。我绝不让你吃亏。” 文蜀故作感动:“甘师兄,我就算不信我亲爹,我也得信你啊。不用查!我带的钱不多,先付二十两黄金,人,您派人给我送过去就行。人到钱到。” 甘帮主也装作很感动:“一定要查!别让手下人害了我的威名。让玉衡押送他们回去,这小子居然有一身硬桥硬马的功夫,刀枪都练的纯熟,难能可贵。昨夜与我交手,不落下风,咳我说的确实是比试武艺。打一架助兴嘛,我教了他几招海外的古怪功夫,很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