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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不用亲临前线,只要坐镇指挥就够了, 也不会一开始就把主力全部压上, 派出去的人更是兵分三路。 经常是前方舍死忘生, 后方醉生梦死。还来得及消遣两日。 “我去瞧瞧,有没有哪一个及得上阿红。”文蜀兴冲冲的去看美人们,似群芳争艳, 入耳尽是燕语莺声,依门眺望的美人高挑长白, 坐在绣墩上西子捧心的娇小玲珑,临窗垂泪的孕妇薄施脂粉珠泪双垂,一对姐妹花依偎在一处,窃窃私语。 一群人来到这里, 为首的一人没穿金盔金甲,只是一袭黑色直裾,外罩纱氅, 纱氅的肩膀上各有三道明黄色的刺绣花纹, 头上只带了黑绸子满绣黄花的巾帼,并无其他簪钗首饰。 众美人只看她高大健壮, 顾盼生辉,对身后顶盔掼甲的从人熟视无睹,就连忙下拜,口尊:“夫人万福。” 文蜀仔细打量了半天,对将领们道:“她们虽是天姿国色,比起阿红还稍逊一筹。” 公子们好奇心更重,又不想显得好色,都很矜持的没有问。 葛百岁却道:“金姑娘名动天下,她们只是些庸脂俗粉,只配赏赐给我。” 文蜀大笑:“哈哈哈哈哈。” 扶着窗棂垂泪的孕妇脸上比别的美人多了些血色,膝行上前,吴侬软语道:“夫人,昨日黄花系梦幻泡影,俺姐妹们各具技艺,侬怎好下定论哉?” 古大小声道:“大王…”她好迷人哦。 文蜀用脚尖拨了拨她的衣裙,忽然很感兴趣:“你会什么?”她经常跑去卧虎寨中的产房看热闹,每次看小孩出来,都觉得十分奇妙,简直是彩(魔术)。 这孕妇抬起头来瞧着她,手按在肚子上,朱唇轻动:“我会…杀人。” 她拢起的腹部中猛然飞出五支银针。 文蜀靠得近,任她轻功再好,遇事没有错愕,也只能一甩衣袖试图隔开,同时揪住这‘孕妇’的发髻,猛地往地下一按。 小腿迎面骨旁中了一只银针,当即觉得小腿一麻,几乎失去知觉,立刻掐住大腿上的xue道。 古大和葛百岁抢上前来:“怎么了?” 公子王律跌坐在地上:“啊啊啊我的腿!!!” 众人看到一道银光,是银针钉入旁边的木料中。 “是刺客。”文蜀腿一软,直接跪在这刺客的后背上,恰好压住她的挣扎:“把她手脚打断,衣服剥了。其他人压出去等候发落。” 葛权心急如焚,又担心主帅受伤影响战况,又担心这件事传到新都影响太子的心情,忙问:“元帅,请军医来?” 其他人眼看插不上手,拔出刀剑来警戒其他大气也不敢喘的美女,低声喝令:“滚出屋去!” 文蜀单手掐住xue道,看葛百岁和李枝解决了刺客的行动能力,自己被古大扶到椅子上坐着:“掐住王律的xue道,等我吩咐。” 王律:“呜呜呜呜我的腿,我的腿没有感觉了!!” 葛权问:“元帅,卑职不得不问,倘若您暂时不能理事,由谁代劳?” “我死不了!!”文蜀厉呵一声!直接撕开裤腿,匕首往rou里一戳,挑出银针,涌出来的血鲜红,滴在地上却立刻发臭。顺着足少阳胆经用内功逼毒:“古大,给王律找我这么弄,别伤着筋。你们谁愿意过来吸出毒血?不行就出去找个小兵,我有重赏。” 公子葛柚越众而出:“我来!!事急从权,但愿太子不要怪罪。”说罢,朝着南柯府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立刻开始吸出毒血。 文蜀饶是处理及时,也觉得一股麻木下至脚尖,上到大腿根,总算是渐渐控制住了。 葛权看她脸色发青,建议道:“元帅,如此负隅顽抗,就该屠城以儆效尤!” 军师才赶过来,连忙反对:“不可如此!!这分明是蒋家留下的刺客,不能牵连一城百姓!元帅有所不知,英城起义失败,被葛云崖次子葛忠鑫镇压。为首的将军葛忠德全家三四十口殉国!辽阔大魏,处处都有忠臣!元帅切莫逞一时之怒,令忠臣陪葬jian佞。” 细妹飞奔进来:“寨主!!我听人说你遇刺身亡了?!!” …… 大魏一分两半,双方都以自己为正朔,斥对方为伪朝、叛逆、行刺天王的恶贼。 葛忠正重新被任命为主将,指挥这场距离京城二百里外的狙击战,派人联络塞上图部索取援军。同时发布了一篇早就写好的《平葛谨风伪朝檄》,洋洋洒洒痛陈葛谨风的五大罪状。第一条就是他不能生育,大魏后继乏嗣。第二条则是对天王秘不发丧。第三条是引狼入室,勾结贼寇结为姻亲。第四条是欺上瞒下,卖官鬻爵。第五条是里通外国,卖国求荣。 “元帅,您是不是派遣jian细,调查出此事?” 葛忠正微微一笑,也是大将气度:“这《平葛谨风伪朝檄》不是发给葛谨风看的,是发给他那紧急拼凑而成、官员们还没能各展所长,上下互相怀疑、互不信任不了解的朝廷官员看的。” 只要有人质疑、叛变、战况就会变得扑朔迷离。正如太子发布檄文、送来家书之后,自己一方也有人想要叛变,幸好被自己即使抓起来了。 通过镇国将军府那些经验丰厚的老兵,带着四箱抄写好的檄文,快马飞驰,绕路带往‘伪朝’的新都。 葛忠正:“这一箱檄文和劝降书,派敢死队,散播在靖难军之间。亲军心高气傲,我不信他们甘于屈服于妇人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