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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镜话音刚落,便见阿福出现在陈家门口,陈父与稳婆不识阿福,苏攸棠却是松了一口气。 第20章 是官差正在抓几个小贼…… 在众人将目光放在阿福身上时,沈镜悄悄给了阿福一个眼色。 阿福跟在沈镜身边多年,只一个眼神也能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 他没做过多的解释:“夫人,陈大哥脚程慢,我便先将人参送回来了。” 陈父与稳婆一听里面放的是人参,顿时脸上也露出惊喜。 苏攸棠也没有多想,接过盒子便给到了稳婆手中。 稳婆进去后约一刻钟后,陈云堂也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怎、怎么样了?”陈云堂气都没喘匀,便询问里面的情况。 他刚问完,那间做产房的屋子里传出微弱的啼哭声,众人闻言也是心中一喜。 陈云堂更是双手合十,嘴中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念叨完之后若不是陈父拉住他,这会已经冲进那间屋子里了。 这时稳婆抱着一个小婴儿,脸上带着笑:“恭喜,喜得千金!” 陈云堂看了一眼女儿又着急问道:“阿茹怎么样了?” 稳婆:“好着呢,就是生孩子的时候耗尽了力气,这会睡下了。” 等一切都安定了之后,陈云堂才想起meimei妹夫还在。 陈云堂将两人领到堂屋中坐下,一句话没说就跪了下来。 苏攸棠连忙扶起他:“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见兄妹俩如此,沈镜自然也不好继续坐着,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对陈云堂跪谢,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陈云堂:“若不是有妹夫和meimei,阿茹和孩子可能就没了,你们是她们母女俩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 理应受下这一拜。” 苏攸棠不善处理这样的事,而且她与陈云堂一无情谊,二无亲缘关系,一时有些踌躇,不免求助地看向沈镜。 以沈镜的性子,此时没有直接离开已然是耐着性子了,现还要他安抚陈云堂? 想也不可能,可是苏攸棠求助的目光湿漉漉的,和家里的花猫讨吃食的样子太像了。 以至于他鬼使神差的说道:“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囡囡也是我们的侄女。 大哥这么说,是不把阿棠当做meimei了吗?” 陈云堂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哪里说的过沈镜?顿时脸都憋的通红:“我、我不是,阿棠就是我meimei……” 苏攸棠十分默契的打了圆场:“好了,夫君的意思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恩人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陈云堂恍然:“原来如此,我这人笨了些,还以为真的伤了meimei。 自从阿棠回去之后,奶奶便不让我和阿爹再去叨扰你,怕侯府的人因为我们对你不好。 大哥不是真的想疏远meimei。” 苏攸棠暗道:陈家倒也厚道。 苏攸棠能想到的,沈镜自然也能想到。 他上一世对陈云堂本就是误会,这会听了这话,倒也不再对陈家有偏见。 沈镜与苏攸棠一直在陈家待到了酉时一刻才离开,陈家本想留他们一起用了夕食再走。 沈镜以家中只有林氏一人,不放心为由不便久留。 回程是阿福去租了马车,阿福与车夫坐在外面,沈镜与苏攸棠坐在车里。 沈镜正闭目养神,而苏攸棠没了之前的紧张,便问出了之前的疑惑:“夫君为何后来又同意借银子给大哥?” 沈镜闻言睁开眼:“此话何意?” 苏攸棠看了一眼车外,才小声的问道:“大哥之前在沈家说借银子的时候,夫君脸色明明十分难看,显然是不想借的。 尤其是大哥说借的是救命银子时,脸色堪比锅底灰了。” 沈镜自然不能和她解释自己重生一事,也就没法解释这其中误会,略一思考后道:“我以为陈云堂惹了什么人命官司,想要用银子来打发。” 这话原是他对陈云堂的误会,这般解释起来半真半假,反而有些可信。 苏攸棠果然没有多疑,忽然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她想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被沈镜一把拉住。 苏攸棠一怔:“怎、怎么了?” “先不要动。”说着便放开抓着苏攸棠的手,扬声问道:“阿福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阿福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这会因为外面的喧闹,马车已经走不了了。 没一会阿福便回来了:“回公子,是官差正在抓几个小贼。” 一听说是抓贼,车夫也跟着开了口:“那抓着了吗?东市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可这一片已经有好多家遭了贼。 一直没抓到,闹得人心惶惶的,官大爷可算是把他们找出来了。” 车夫的语气中满是轻快。 而阿福直到沈镜询问才再次开口:“已经抓到了两个,还有一个在逃。” 尽管苏攸棠对古代抓贼很好奇,但也注意到了这主仆两的细节。 若非沈镜开口,怕是车夫问破了嗓子,阿福也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沈镜听了之后便又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马车才又开始动了起来。 苏攸棠便也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家之后,阿福去开的门,只是门只打开一个口子,便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