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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说:“我这就去叫阿福把胡大夫请过来,可真是不得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沈镜拦腰抱住,一阵天旋地转,苏攸棠发现自己又躺回小榻上了。 “你、你别乱来啊,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你这样我就叫人了。” 苏攸棠一时间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发现她刚抢来还没焐热的被子已经落在沈镜的身上了。 苏攸棠顿时气闷: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为了一床被子,现在连美人计也用上了。 沈镜觑了她一眼:“阿棠尽管叫,不过娘就算听见了,大概也觉得是房中乐趣,可能还会说上一句‘感情真好’这样的话。 至于阿福,他只会听到他能听到的。” 苏攸棠现在可真是孤立无援了,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和林氏睡一屋了,也好过被沈镜欺负。 片刻后,苏攸棠认输道:“被子你也抢了,该回你的床上了吧?” 沈镜用力一拢两人紧紧贴着,而被子却盖在两人身上:“沈家现在可是没了银钱,万一你病死了也是麻烦。睡吧,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 苏攸棠:…… 这人是认真地吗? 苏攸棠此时靠在他肩处,她能感受到他贴在她后背处手上的温热,不免抬头看向他。 从这角度来看,沈镜也依旧很好看,借着外面的月光,沈镜的五官更为立体,也十分清晰。 清晰到苏攸棠能看见他每根睫毛的长度。 紧接着便眼前一黑,有些温热,是沈镜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沈镜:“还不睡?这只是权宜之计,但你再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苏攸棠小声嘀咕了一声:“禽兽。” 翌日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是个好天气。 没有褥子的小榻上十分的硬,一夜醒来,苏攸棠觉得自己骨头都僵了。 转了转脖子,昨夜的记忆忽然涌现了出来。 她居然和沈镜睡了一夜? 顿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片刻后才侧耳倾听,屋子里似乎没有别人? “阿棠?你起了吗?”林氏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苏攸棠连忙应声:“嗳,娘我起了。” 苏攸棠整理了一下衣物和发髻,刚要从小榻上下来,便见林氏已经进来了。 苏攸棠:“娘你怎么来了?有事让夫君喊我一声就行了,还亲自过来,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林氏进来之后一直盯着她看,没有说话。 苏攸棠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娘,怎、怎么了?” “你宿在小榻上?”林氏问道。 许是才醒过来,苏攸棠没深想其中的意思,傻乎乎的点了头。 林氏顿时一脸要哭的神色:“原来你们都在骗我这个老婆子……” 苏攸棠见状连忙从小榻上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林氏。 “娘在说什么呢?谁骗了娘啊?” 林氏这会已经哭了出来:“还能有谁啊?不就是你们这两个小孽障,我怎么就摊上——” “娘,娘你先别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苏攸棠被她哭的头疼。 “还能有什么误会,你宿在小榻上,就那么点的地方,难不成阿镜与你一起宿在小榻上不成? 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们竟然分床睡,你们定是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根本不是夫妻。”林氏一边哭一边说。 精神到还不错,这会儿一点没出现气短的征兆。 苏攸棠甚至不合时宜的想,我果然归古代戏文的涉猎一无所知。 还没等她解释,便听到一阵有些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她便瞧见了沈镜。 他还穿着昨日的衣物,因为昨夜里两人睡在一处,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他穿着褶皱的衣物。 沈镜进来是语气极为不悦:“这是怎么了?” 林氏见到儿子来了,似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絮絮叨叨的将刚才对苏攸棠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沈镜:“娘,是你多虑了。” 林氏一边抹泪一边说:“你还想骗我?哪有成婚连半年都不到的小夫妇俩分床睡的?还瞒着不让我知道。 难怪我之前要进来的时候,你都拦着不允,你就是怕我发现吧?” 苏攸棠原本被林氏这哭哭啼啼的声音闹得头疼,可现在瞧着沈镜耐心应付林氏,便又觉得林氏的声音真是悦耳。 第26章 阿棠后肩处有一颗小小的…… 站在一旁看着沈镜哄着林氏,若是能坐下磕着瓜子就更好了。 不过苏攸棠想象中沈镜慌乱无措的样子并没有出现,只三言两语就逆转了局势。 沈镜:“前些日子不让娘进来,是担心把病气传给娘。 再说了,我与阿棠平日里是什么样的,娘最是清楚了,我心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会是戏文中的假夫妻? 昨日衣物被褥都被扔在地上,染了灰尘送去浆洗,东厢房就只剩一条被子了。 娘应是知道阿棠的,休息的时候总不好好盖被子。 所以我便与阿棠一起宿在了小榻上,娘若不是信尽可去看看床上可有宿过的痕迹?” 林氏没有立刻起身,但眼睛却是往床的方向瞟,却说着:“娘怎么会不信你呢?” 以沈镜的聪明机智,自然也是上道的,立刻扶着她往床的方向走:“虽然娘放心阿镜,但娘是知道我性子执拗,娘还是亲自看看更为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