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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呀?我为何不能看?”苏攸棠没想到这沈镜还有霸道总裁的特质,谁给他的勇气? 可是看着他那双墨黑的眼瞳,那种死寂感再次浮现时,苏攸棠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阿棠这是做什么?”沈镜拉着她手腕的手再次用了力。 苏攸棠再看向他眼睛的时候,之前的一切又仿佛是一阵错觉。 “没、没什么,咱们去别处逛逛吧。”苏攸棠压下心底的惊悸随口说道。 重新回到热闹的喧嚣中,苏攸棠才慢慢缓过来。 因着之前的事,苏攸棠这会也没心思东张希望了,随着沈镜牵着她沿着街道走。 没过一会,便又挤进了人群中。这次沈镜一直护在她左右,直到站到了内圈的时候,一只小猴子走到她面前拱手作揖,苏攸棠才反应过来这是动物杂耍。 呵,原来不是不能看杂耍,是只能看猴耍。 虽然小猴子很可爱,苏攸棠也给了两文赏钱,但也不妨碍她打趣沈镜:“夫君不让我看胸口碎大石,莫不是因为瞧着那人的体格自渐形秽了?” 沈镜觑了她一眼:“动物还不够你看的?” 对于沈镜逃避式的回答,苏攸棠觉得自己是窥到了真相。 男人的胜负欲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两人在街市上游玩了一圈,才去了约定的湖边。 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年轻人簇拥的站在一起。 见到沈镜过来,纷纷唤了一声沈兄。 苏攸棠瞧着其中几个长相着急的人暗忖道,这一声‘沈兄’颇有违和感。 除了沈镜也有两个后生带着女眷,其中一个薄纱缚面,想来应该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也不是那人的未婚夫人还是姊妹? “这位便是嫂夫人吧?”打头的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问道。 沈镜:“这位确是内人。”说着便给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只是介绍到那位姑娘的时候,苏攸棠有些诧异,她竟然是沈镜先生的女儿,名叫夏莹。 苏攸棠的确听林氏说起过沈镜的先生姓夏,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这位夏姑娘似乎有偷偷打量她。 而站在夏姑娘身旁的男子,是夏先生的侄子,也是夏姑娘的堂兄。 一行人趁着先生还没来,也不讲诗词文章,尽情玩乐。 在沈镜同窗面前,苏攸棠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 可是不过片刻,便被这群年轻书生玩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傻站在湖边,虽说有风,但也炎热。瞧着他们两两一对,各自取了一根草来,靠在一起拉扯。 原先还觉得他们幼稚,可是瞧了一会竟觉得还颇有意思。 “夫君,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吃过五毒饼,连斗百草也不知? 他可是记得,以前与陈云堂同窗时,每逢端午,陈云堂都斗百草的好手。 许是陈云堂以前并不带着她一同玩? 心中疑惑,便也问了出来。 苏攸棠背脊一僵,没想到这竟是个几岁稚童都知道的玩法,早知不如不问。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糊弄过去时,之前的那个蓝衫男子凑到他们二人面前道:“嫂子不知也不甚不得了的事。” 苏攸棠暗自点头:对的! 那人又继续说道:“沈兄,虽说这陈云堂斗百草玩的好,他还真不一定会带着meimei一块玩。 反正我是顶烦我家meimei的,让我带她玩,我情愿待在房里多写几篇文章来。” 沈镜:“既是如此,待会先生来,我定然如实告知先生嘉誉的心意。” 那人闻言先是一顿,随后告饶道:“沈兄你便放过我这一回吧,得了,我知道一定是愚弟扰了沈兄与嫂夫人的独处。我这便走,打扰了。” 苏攸棠觉得这少年郎真是有意思,瞧着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这人虽嘴上说着‘打扰了’,脚上却没挪动一步。 苏攸棠:“你还知道我哥哥?” 这位名嘉誉姓文的少年郎不客气与他们同坐一处道:“嗐,自是认识的。沈兄成亲那日我也去了,就是去了之后才知嫂夫人竟是陈云堂的meimei。 我当时就想啊,陈云堂高高大大的身形,这meimei得是个什么样呀? 当日见了嫂子遮着红盖头,却是窈窕淑女,顿时就一拍大腿,亏了。” 这文公子说话抑扬顿挫的,净是吊人胃口,苏攸棠追问道:“何事亏了?” 文嘉誉:“我同沈兄以及嫂夫人的哥哥,原是同个先生门下的。” 苏攸棠也知沈镜与陈云堂是同窗,只是不知这文公子说的与这有何干系? “想当初,也是恰逢端午,不是我夸,我虽没甚长处就是家中富裕些。 家里些个仆人作甚都让着我,这端午必不可少的斗百草,我是打遍文家无敌手。 于是在出来游玩时遇见了陈云堂,恰好那时他身边围了一圈人。 我就好奇的凑了过去,在那之前我同陈云堂并不相熟。 凑上去之后便见他斗百草赢了一个又一个,当时他们是玩钱的,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一个铜板。 我这无处安放的胜欲,自然不能错过。于是就与他斗了几个回合,结果自想而知,输的一个子也不剩。 小叶虽技不如人,但却是个输得起的人。可偏偏你哥哥执着的只拿了十个铜板,说是只缺十文钱了,多的不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