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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林氏还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回来,说要给她补补。 苏攸棠不知道自己要补啥,林氏开心就好。 林氏一边给煲母鸡汤一边与苏攸棠说今日的状况,新增加的酸菜鱼卖的特别快。 “那些食客们都说,有这么好吃又下饭的鱼怎么不早点卖? 哎呦,瞧瞧这些人说的,若是早知道我们还能不卖吗?不过今日生意真是好,若不是担心准备的多了卖不出会坏掉,今日能卖出以往的两倍呢。” 苏攸棠也跟着开心,不过还是劝着林氏:“娘,咱们不着急,稳扎稳打的。以后一点点增加些,突然加大量一来我们人手短缺,二来若是做的过剩就浪费了。” 林氏很是认同,现在一天能赚六钱银子,已经很知足了。 苏攸棠坐在小杌子上挺直着腰,这会有些酸胀,便站起来动了动。 林氏瞧着便掩着嘴笑:“阿镜真是不知怜惜人,明知明日要做马车还可劲折腾你。” 苏攸棠揉腰的动作一滞,总觉得林氏好像误会了什么。 林氏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辰时过半的时候,我去敲你们房门,见你们也不出来用朝食,有些担心。 结果这混小子出来跟我说你昨夜累着了,还没醒。 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我这张老脸倒是红透了。这不收了摊,我便同阿福一块去买了只老母鸡。” 苏攸棠:……沈镜你这个杀千刀的! 于是苏攸棠夕食足足喝了两大碗的鸡汤,也是头一回和沈镜换了位置睡。 鸡汤喝多了,少不得要起夜。 苏攸棠原是想趁这个机会回小榻上睡,当初只觉得床舒服,万万没想到上了贼床下不来。 可沈镜眼睛微微一眯,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苏攸棠只得作罢,换来睡在外侧的机会。 这还是头一回睡在外侧,枕头是沈镜的,上面还有淡淡的皂荚味道,混合着极淡的熏香味。 苏攸棠仔细嗅了嗅,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两人白日里睡得多了,这会都没有睡意。 沈镜:“你是不是偷偷在闻我的被子?” 苏攸棠与他虽然同睡一张床,但都是各睡各的,被子自然也是一人一条。 苏攸棠怀疑沈镜的眼睛怕是有透视的功能,可就算被他猜到了,她也依旧嘴硬的不承认。 “完全没有的事。” “是吗?”沈镜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但是我闻到你被子的香气了,明明都是用一样皂角洗的,为何你的被子带着香?” 苏攸棠:“……定是夫君太困了,闻错了。” 沈镜这事在调戏她吗? 这话着实暧昧,苏攸棠自是不希望继续说下去。 可沈镜偏偏一点也不理解苏攸棠的良苦用心,不仅要继续聊下去,还将隔帘放了下来。 被沈镜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苏攸棠又出现那种心慌的感觉。 “夫君做什么把隔帘放下?明日还要早起,该早些歇息才是。” 苏攸棠怕沈镜又对她动手动脚,将被子直接拉到了下巴处,把自己裹得严实。 沈镜瞧着挑眉轻笑了一声:“阿棠,为夫很是好奇,你明明就是心悦于我,为何不愿同我亲近? 就算是害羞,也该有个限度吧?” 苏攸棠顿时脑袋一片空白,随后便觉得脸上火烧似的。 “你、你说什么?” 可真等沈镜要说话的时候,苏攸棠又一把捞过枕头直接摁他脸上了。 沈镜身为男主,竟然是个普信男?不对,沈镜好像一点也不普通,那是高信男? 高质量的高。 可他都高质量了,自信一点好像也没毛病。 苏攸棠一时都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恨不得原地消失算了。 沈镜拿过枕头,眼中漫起一层寒霜:“苏攸棠你不要太过分!” 苏攸棠:……就这?他沈镜莫说只是个长得好、智商高的男主,就他这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神气模样,女主也受不了! “我哪过分了?过分不是你?谁说我心悦你的?你可要点脸吧。”说完便要从床上下去,只是脚还没沾地就又被沈镜拉了回来。 “你若是心中没我,你会为我铺床?你会为了我对我娘好?你会为了我想办法让娘和阿福赚银子?你会——” “停停停!打住,什么叫我给你铺床?这床我不也睡了一半?况且每个月你还给我二百文钱呢,有钱不赚,我是傻子吗? 再说了,对娘好,那是因为娘对我好。我从小也没娘,现在有个真心待我的娘,我对她不好,我良心也过不去。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没良心? 还有让娘和阿福赚银子这事,我现在也在沈家,沈家没银子,我难道眼睁睁看着咱们一家喝西北风?”苏攸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 沈镜原本越听越生气,紧握的拳头,筋脉凸起,仿佛眼前这人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把这床给拆了。 可是听到她说着‘咱们一家’时,忽然心中那股怒气,好像被一阵风轻轻吹散了一般。 不喜欢? 怎么办呢?他很喜欢她啊。 活了两世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呢,虽然上一世挺短,这一世也才活不久。 尽管屋中没有点灯,苏攸棠还是能瞧见他发亮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