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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寿不找痕迹的看了一眼苏攸棠,沈镜会改了主意,怕是与她有关。 苏攸棠见沈寿迟迟不答,以为没有查出,颇为焦急。 沈寿:“嫂夫人莫急,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这事多少有些不好开口。 夫人是温婉淑女,怕这些说出来会脏了耳朵。” 苏攸棠:“那我可还更是要听听了。” 沈寿轻笑摇头,苏攸棠与她认识的大家闺秀还真是不一样。 “那贾氏是个寡妇,你们也是知道的。她儿子欠了赌坊的钱,偏是这时有个男子想要勾搭她。 不过这贾氏也是个厉害人,她也没看上那一直想勾搭她的那男子。 且说这男子是一个商人家中的长工,这贾氏就利用这长工勾搭上了这商人。” 沈镜闻言都诧异,真是没想到后来竟是这走向。 沈寿还在继续说着:“这也成了为何贾氏要陷害伯母的原由,这商人也是做吃食生意的,是一家酒楼的东家。 酒楼的大厨不干了,客人便少了许多。现下俞州城内许多人都知码头上的鱼饭好吃,他便让厨子像模像样地照做,结果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这贾氏知道后,许是同他抱怨起与伯母的单方面恩怨,于是便一拍即合做了这陷害人的勾当。” 听完之后,沈镜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心慈手软,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祸患。 沈寿说的很明白,只是苏攸棠有一个不解的地方:“那王县令的夫人为何今日还要偷偷摸摸地去寻贾氏?” 沈寿:“因为这事王夫人从开始便插了一脚。” 苏攸棠:“这怎么说?难不成夫君也挡着她儿子了?” 沈寿看了她一点,随后点头。 苏攸棠乜了沈镜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沈镜只觉得冤枉,自己儿子不努力,还怪别人? 沈寿:“夏先生每年最多只收三个弟子,大哥是夏先生那年收的最后一个。 那年也是先生回俞州城定居的第一年,王夫人听说了之后,便一直想办法想把自己儿子送去夏先生那。 可那一年夏先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收了两个弟子,这最后一个偏偏被大哥抢了去,所以自然心中存了怨恨。” 啊这,别说沈镜自己了,就是苏攸棠都替他冤枉。 虽说这是本书,作者早已定下沈镜是这位夏先生的弟子,可当真的生活在书中时,才知原来这个名额也有其他人想争。 第82章 一家人终是团聚了 许是担心苏攸棠会胡思乱想, 沈寿特意为沈镜解释道:“这王夫人只知夏先生那年回来前收了两个弟子,却不知夏先生早已与大哥通过书信,这拜师一事是早已定下的。” 苏攸棠确实感慨, 比起这作案动机,她眼下更关心是否拿到了证据? 沈寿:“自然是拿到了,这贾氏倒是有些头脑,虽说与那富商勾搭到一起, 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心眼。 贾氏原是只打算做出吃坏肚子, 这样闹上几天, 定然能搅黄伯母的生意。 届时再由那富商出面, 买下鱼饭的食谱, 这事便算成了。 偏偏那富商喝了酒, 嘴上就没了把门, 被那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听了去。 于是王夫人便主动找到了贾氏, 威逼利诱了几句, 这贾氏与富商便同意了王夫人的法子,买了真的药。 贾氏不是个蠢的,她让富商去买药, 她来吃。就算真的查出什么,她也是受害人,断然不会定罪到她头上。” 沈寿现下已经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抿了口茶才问道:“大哥、夫人,你们要如何做?若是将证据呈现公堂, 牵扯出县令夫人,难保这王县令在牢中动手脚。” 沈镜沉吟片刻:“先将娘与阿福救出来,至于其他的,自会有机会收拾他们。” 翌日沈镜在苏攸棠的搀扶下击鼓鸣冤, 王县令瞧见沈镜时神情一顿,随即看了一旁师爷一眼,师爷颇为心虚的低下了头。 外面站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沈镜滴了诉状将事情一一陈述。 沈镜:“学生所说都是事实,大人尽可传证人、搜证物。” 外面百姓吵吵嚷嚷地,县令被闹得头疼,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随即又叫几个捕快去传人。 要说这衙门之内也不会所有捕快都没有良心鱼rou百姓,听说黄捕快那几人因沈家的案子吃了不小的亏,都暗地里高兴着。 恰好是黄捕快他们告假,轮值的几个官差遇到这事跑腿都勤快些。 被传唤的证人,是青禾镇的一位药堂大夫,昨日就就被震沅镖局的人请到了俞州城的客栈内。 所以来的也快,贾氏与那富商胡贵早已跪在公堂之下。 大夫刚跪下,王县令便问道:“你可是青禾镇的药堂大夫?” 大夫四十上下,只是普通百姓,瞧见县官老爷整个人都哆嗦着:“草民确是青禾镇的广济药堂大夫。” 王县令:“那可认得你身旁这人?你可要看仔细了再说话。” 那大夫闻言又是一抖,苏攸棠在一旁看着焦急,恨不得替他答话。 大夫抬眼看了看身旁之人,随后道:“回大人,草民不认得。 但草民见过这人,他曾到草民药堂买过药。因买的药量大、种类多,所以草民记得很清楚。 祛热的、驱寒的、风寒药甚至是伤药,草民的药堂不大,这一天卖出这么多药属实少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