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在线阅读 - 第2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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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愿是硬撑着把萧绥带回王府的,青年身中一箭,她这个任务者也并不好受,当初同空隐结契的时候,签订条约,陈愿这边就有保护男女主角的义务。

    如果失败,会有疼痛惩罚。

    从前空隐在的时候,会通过红布条替陈愿分担苦楚,如今空隐不在,她什么都要自己捱。

    莫惊春清晰地看见,软榻上的少女唇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在忍着钻心的疼。然而,哪怕萧云砚手忙脚乱,又是把脉又是施针,也查不出她身体的异样。

    更不知道如何缓解她的疼痛。

    见她受苦,萧云砚所有的委屈都抛之脑后,好像前不久还放过狠话的人不是他那样。

    原则在喜欢面前,一文不值。

    光速打脸的少年难掩担忧与心疼,只能紧握住陈愿手上的白玉菩提,希望以此为枢纽,让她好受一些。

    萧绥也在催促季大夫,说道:“您见多识广,可有办法?”

    府医摇摇头,捋着发白的胡须叹息道:“陛下都不行的话,老朽也爱莫能助。”

    “倒是殿下您,这一箭伤了筋骨,若非陈姑娘把你送医及时,恐怕会影响以后握剑执枪。”

    萧绥看了一眼伤处,不甚在意,等抬起头时,才发现萧云砚也盯着他的伤口。

    少年好像发现了什么。

    “皇叔,得罪了。”他开始用银针替萧绥的伤口止疼,同时观察着陈愿的反应。

    当萧绥的疼意消散,昏迷中的陈愿也渐渐舒展眉头后,萧云砚彻底肯定自己的推测。

    难怪。

    为什么初次见到阿愿的时候,她会那样不顾一切保护萧绥。

    原来如此,萧云砚又联系到苗疆殿里,溯魂镜中没有陈愿的倒影一事,加上她梦呓时喃喃说过的“小反派”,“不坐轮椅”等话……

    无数线索在脑中翻涌,少年得出结论——她来自别处,不属于这里,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与萧绥相关,恐怕与姜昭也有些关系,而萧云砚自己,在她的任务当中,恐怕是拦路石一般的存在,这也恰好解释了:

    为什么刚认识的时候,她就发自本能不喜欢他。

    呵。

    原来一切都是场骗局。

    萧云砚有些恍惚,他深深看了陈愿一眼,见她无恙后,这才扶着门槛跌跌撞撞往门外跑。

    他忽然恨自己过于聪慧,假使迟钝些,他还可以若无其事,而非现在这样,自欺欺人。

    一时之间,萧云砚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是完全属于他的。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全是与陈愿相关,那些亲密的瞬间告诉他,哪怕她怀揣着目的,对他的喜欢却是真的。

    至少在那一刻,她为他动心。

    萧云砚的要求并不高。

    全是假的也没关系,只要她爱他这一件事是真的,他可以既往不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云砚冷静下来,他不敢奢求更多,也不敢和陈愿摊牌,怕她再次轻易把他舍弃。

    从头到尾,离不开她的人是他。

    少年闭上眼睛,先前的委屈变得不值一提,比起陈愿离开他,她不得已的抛弃也可以谅解。

    毕竟从她的角度,萧绥已经受了重伤,弟弟陈祁年又不知道还会发什么疯,她只能果断地做出抉择。

    萧云砚不知道的是——

    陈愿猜到了他们不会傻傻的中圈套,肯定有后招,所以才去给北陈旧部通风报信,暗示王军撤退。

    陈愿信任从前的同袍。

    她觉得萧云砚不会有危险,所以先带走了萧绥。

    退一万步来讲,萧绥即便有男主光环也可能会死,神明转世的萧云砚却有复活甲。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是萧云砚不重要,而是相比之下,萧绥的事更紧急。

    她把青年送回王府后,还想过回头去找萧云砚,只是她的身体不听话,违背了她的意愿,让她寸步难行。

    当然她也明白,正是因为喜欢,萧云砚才会难过,变得不理智。

    陈愿昏迷前那一刻想,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哄哄他。

    第109章 ·

    陈愿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里, 萧云砚同陈祁年进行了一次谈判,不知密谋了什么,达成的结果是陈祁年退兵。

    他领王军回北陈, 刚入邺城就被卸甲去剑,幽禁在从前东宫。

    手下将士同李观棋一样, 只认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太子殿下, 哪怕已经知悉陈愿是女子。

    陈祁年失去人心,被已是太上皇的陈文帝狠狠拿捏,踹回了太子之位。

    陈文帝本意是想早日退休,便默许了陈祁年发动的宫变, 也想看看自己的小儿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事实证明, 只要多给陈祁年一些时间, 他就能亡国。

    陈文帝满面愁容,任凭沈皇后怎么求情都无动于衷,还把厚厚一沓奏折扔在地毯上, 道:

    “豫州大旱,颗粒无收, 地方官员呈报,你的好儿子就回复了四个字——听天由命。”

    “北境动乱,匈奴滋事,戍边将军上奏, 他陈祁年干了什么?”

    陈文帝深吸口气:“他说,能守就守,不能守就弃了。”

    “是人话吗?”

    陈文帝强压怒意才没把陈祁年的腿打断, 揉揉眉心道:

    “沈筠, 陈祁年从前不是这样,他到底有什么瞒着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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