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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我”徐漫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了?” “你还回文工团吗?”他故作平淡地问,眼里隐隐藏着点担忧与希冀,不过徐漫并没有发现。 “啊?哦,那不会,当时本来就是个临时演员。”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这个消息让他心头一松。 徐漫:为什么我觉得我像在接受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 “当时给开了介绍信,在公社报到了,说起来我明天还准备去问问,看给安排个什么职位。” 反正别让她干农活,其他都好说,倒不是她有什么职业歧视,只是她从来没干过,是那种力小体娇的,原主虽然有干活经验,但架不住原主这身体比她没生病前还娇气,她实在怕哪天不知道碰到啥又晕倒一次。 原主是有高中学历的,在这个年代绝对算文化高的,所以也不存在说什么工作不能胜任。 “那孩子们怎么办?一起去公社”想了想又补充到:“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的工作地暂时无法固定,也还不能申请家属随行。” 这是让孩子跟着她的意思? 徐漫想了想说到:“我明白的,你不用多想,那天听公社人员的口风可能多半安排个村里的工作,这样也方便照顾他们,而且我觉得再过几年咱们村也能有小学,到时候他们就在这上也行。当然如果安排在公社也行,这样我只能去公社看看有没有房子可以住,不过现在不是不能租卖嘛,这个可能会有点麻烦。” 徐漫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自己成为女强人的想法,毕竟她现在再有事业心也不敢乱发表作品,前世想完成的那些著作也只能再过十年再说,还不如现实点养家糊口,好好养好自己和几个孩子的身体,算做对原主的感谢,等将来环境好了,再好好做自己前世未尽之事。 “嗯”能能点点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是在公社,你也不用担心,房子的事情我来解决。” 听她的意思,无论在哪,都会带上孩子自己照顾,他其实放心了好多,也感觉到眼前的人真的变了很多。 他其实还挺怕她只是回来住几天,之后还会不顾一切离去的,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他不是没想把孩子留在爸妈那边,但他其实哪里能对他妈对他的态度无知无觉。 小时候就常常觉得不公平,同是她妈的孩子,怎么三弟的待遇就比他好那么多,说起来丢人,那时还没少为这事偷偷哭鼻子。 自己受到的委屈,他是万不想孩子在受一遍,以前娶的媳妇一心想离开,他是不得已,才把工资基本都寄回来,就是希望爸妈看着钱的份上,能好好待自己的几个孩子。 可是今年看到三弟家有粮有rou,再看看自家孩子,他知道,显然这是他奢望了。 现在既然她选择回来,说他自私也好,他就是希望有她在,能让几个孩子生活得好些! “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多承担了很多事情!”为着自己的私心,为着他的缺席。 他突然这么正经地道歉,倒是弄得徐漫有些不自在,她挽了挽耳前并不存在的碎发,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没有啦,毕竟她们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对她们好,你放心吧!对了,你这次来能待多久?” “应该能待上一个月左右,之后也是在临市,我得了空就回来看你们!” 嗯,其实你来不来不太有所谓,但钱票能来就好了。 其实跟这男人说了分家的事,她是已经打算离婚单过了的,不管是讲究大团圆还是男性做主的多年传统,让徐漫都没对这人抱太大希望。 所以在她的预想里,骤然知道自己媳妇这么自作主张的顶撞长辈还分家,肯定不可能风平浪静。 只是没想到这男人倒还算接受良好,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不过既然他准备就这样继续过日子,她也不想多折腾。 高傲转身离开固然够爽文逻辑,可现实生活还有离开后的一地鸡毛。 比如她现在,就在想一个很现实俗气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年代养孩子具体需要花多少钱,但她觉得就她一个人的工资,养三个只能保证她们不饿死,实在抓襟见肘,更别提吃什么好吃的了。 但她也不好明着提,她觉得这男人还挺自觉的,就等他自己先说。 “对了,你今天过那边去,她……妈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实际说了很多,还说了很多她的坏话,但这话他自然不能说,“就是念叨了几句,你不用管她,既然已经分家了,就各按个的过,还有,我也正想跟你说说钱的事。” 说着,她就见男人走进屋里,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方帕,里面裹着什么东西。 “这是我剩下的钱,以后的工资我每个月还会寄十块给爸妈那边,毕竟他们是我父母,生我养我一场,而且我又是家里长子,希望你能理解,其余的工资除去自用的,我会尽数寄回来。” 那个……到也不必如此详细。 他这财务报告似的,倒是让徐漫有些压力,但她也不可能违心说出不用寄钱的话,只是提醒他:“其实你在外面工作应该挺累的,先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当然,能寄钱自然最好寄点回来的,不然家里三孩子,我一个人可能大概也许确实是养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