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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煮了面条, 进屋时就看见徐漫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起来了,先吃点东西?” “还站着呢?”徐漫坐起来,眼睛看向门外。 “嗯。”能能干脆把面端进来, 问她:“让他们先过来吃饭?” 徐漫没应,能能也就不说了,跟着吃面。 吃了好几口,见二狗频频回头,徐漫才让他过来,问他错在哪里? “不该和哥哥让人钻裤子裆?” “还有呢?” 二狗挠挠头,“mama,我的小脑袋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可以告诉它吗?” “我告诉它,那你就能知道了?” “嗯嗯,它会告诉我的,我都听它的!” 二狗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投喂,脸上开始长rou,皮肤也越发白净,这样看起来,还真有点小绅士的感觉。 但是,卖萌可耻,徐漫依旧不为所动。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耷拉着脑袋,确实想不起来的样子,才把两个孩子叫过来。 “崽崽,知道为什么罚你们站了吗?” 二狗摇摇头。 “在知道哥哥做不对的事情的时候,你是不是该阻止哥哥呢?” “哇,对!”二狗眼睛一亮,mama终于肯让他解放了。 “我没错!”徐漫正欣慰于二狗的认错态度,就听大熊倔强的声音传来。 徐漫:…… “你还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他这样做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只是把他做的事还给他!” “那我问你,他让你这么做的时候你开心吗?” 大熊以为自己听岔了,她mama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过还是答道:“不开心!” “那你知道不开心了,为什么还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我也要让他不开心,他都这样做了,我只是跟着他做!” “那你觉得他之前做的是对的?” “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要跟他学?” 大熊:“……反正我没错!” 徐漫:…… 能能看她实在气不过,连忙安慰:“你先吃饭,我来跟他说。” 说着,也不管大熊的挣扎,直接把人拎了出去。 徐漫和两个孩子吃完了饭,还没见人回来,她留了一大碗面,锅中烧着热水,再把面温在锅中。 等她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发现能能一个人坐在桌上吃着面。 “孩子呢?”她放低了声音问道。 “屋里呢!”能能向着里屋指了指,“先别管他,让他想清楚。” “可总得吃点东西吧!” “先晾他会儿,一顿不吃,饿不着!” “孩子还长身体呢!”她虽然气,但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何况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回来的rou,可不想就这么掉了。 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往后猛的一拉,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徐漫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和来自那个胸膛的“咚咚”声,在蝉鸣鸟叫的黑夜里,奏出一首颇有节奏的乐曲。 “那个……”徐漫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抱得更紧。 “让我抱会儿。”能能低厚的声音传来,头靠着她发顶,呼出的热气弄得徐漫有点痒,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但可能是见他神色确实有些疲惫,徐漫一时也有些不忍,没有再强行挣开。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又听他说:“以后咱们都好好的,一起把孩子养大,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咳,一定会好好把孩子养大的,但是有个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哦,愿闻其详!” “那个……其实……我大概可能确实确定不是你媳妇!”徐漫这次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这件事必须跟他说清楚。 她话说完,等着能能的反应,却没想到听到了他低低的笑意,“嗯,你不是我媳妇” 听他这话,徐漫瞪大了眼睛,他果然是知道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见一个恍若带笑的声音传来:“是我婆娘!” “你!”反应过来的徐漫,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桎梏,脸色绯红,跑出院子。 这是什么土味称呼? 能能也没有再追出去,倒是看着眼前的碗,若有所思。 徐漫平复好了,还是不放心,又进屋看大熊,他还坐在床方上,见徐漫进来也不理,二狗和小麦在旁边劝她也当没听见。 “不管怎么样,先吃点东西。” 可是小孩似乎倔着一口气,也不管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就是不肯说话,徐漫如何软硬兼施,他自岿然不动。 最后是能能进来,也不理他,直接拉出徐漫不让她再理他。 当然睡也是不肯睡的,就在床尾那里坐着,跟个活佛是的。 徐漫是又气又心疼,这么半夜不吃饭,还坐着,感冒生病了怎么办?饿出胃病了怎么办! 翻来覆去睡不着,却在再一次准备起身时,被能能给按在了床上,“不管他,让他自己想,睡觉!” 两条长臂铁箍似的,徐漫不能移动分毫,又怕动静太大,让孩子们看了笑话,挣扎两下,也只得先睡下。 但睡着是没有可能的,等了大概半小时,发现身后的人呼声起来,才慢慢挪开他的手臂,去看坐着的倔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