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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躲着我!”能能这次直接把她抱得更紧,“我每次和你认真谈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你就这样绕开话题。” “那你还不是,每次我有跟你认真谈这个问题,我说了不是你媳妇,你就顾左右而言他。” “好,你既然要坚持这个话题,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你是叫徐漫漫吧,你的户口明晃晃上在我家里,我们结婚时的照片你也可以拿来看看,和你现在不差分毫,你怎么就不是我媳妇了,还是说你说哪里来得间谍,会什么高深变幻术,杀死了我媳妇,然后弄成她的样子,来我身边窃取机密?” “什么跟什么呀!你一天脑袋里能不能正常点,我窃取你什么机密了我,你啥也没告诉我好不好!” 徐漫激动了,没想到身份曝光第一件事不是被认为怪力乱神,而是被怀疑间谍。 这就,很唯物主义。 “那你还说你不是我媳妇?不是间谍又不是我媳妇,那你来我身边待着干什么?” 徐漫:……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还有个噎死人不偿命属性呢? 但她依然试图讲道理:“你是搞航天方面科研的,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四维空间,就是我们所在的长宽高以外,还有一个时间维度,然后关于时间维度上,还有个东西叫虫洞!” 能能显然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所以呢,你是想说,你刚好碰上这么个难得一遇的虫洞,然后就到了这里?” “不,不对吗?”她前世看过几本理论物理方面的书籍,难道她关于虫洞的理解不对? “呵呵,那你怎么解释,虫洞把你的容貌户籍,刚好改变得和我媳妇一模一样。” “呃……”好吧,我失算了!但“我本来就长这样!” 见她不再狡辩,能能再语重心长地跟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想法,但是漫漫,你现在就是我媳妇,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再乱说了,什么不是我媳妇的话,也不要再提了,你要知道,现在很多东西抓得很严,一朝不慎,就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多高位者尚且如此,何况我们,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以后只是我媳妇,也只能是我媳妇!” 徐漫抬头,惊奇地看着他,他是,知道什么了吧! 但能能显然没有回答她困惑的意思,只是把她的头按进他的胸膛里,“漫漫,哪怕有些事情接受起来需要一个过程,我们原本结婚的感情基础就浅,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慢慢培养起来。” 徐漫抬头困惑得望望她,这话的意思,又像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而且我这段时间能感觉得到,你并不排斥我不是嘛!我们既然是夫妻,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完全可以真心相待。可是这就像一个相对而行的过程,我走了九十九步,也会希望,你可以迈出最后一步,我们才能一起把这段距离走完。” 徐漫再次惊呆了,他连这个都知道,他不会也是穿越同行吧。 而且,他为什么把自己看得这样准,她以前做过一个测试,说她属于回避型依恋,因为害怕分离的威胁,而下意识地克制一些对亲密关系的需求。 她把这归结于安全感的缺乏,但她也从来没有为此焦虑过,因为她对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所以其实还未曾有过这方面的烦恼。 但现在,她的这种小心翼翼与刻意回避,居然被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想一想,她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不管怎样,现在她们确实是夫妻,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没一辈子至少也是孩子们都长大。 见她似有松动,能能松了一口气:“至于有些事情,如果你暂时还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你可以放心,睡吧!” 徐漫觉得,为什么他在最后这几句话里,感受到了一点揶揄成分,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被能能今晚这一席话弄得晕乎乎的,不知道作何回应,下意识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躺着却不怎么睡得着,一来头发没干全,用毛巾包着睡也不太舒服。 二来还是能能刚才的谈话给她带来的震撼,她虽然尚不清楚他到底怎么看她的来历,但他的态度却明明白白摆在那里。 虽然觉得试着接受他这个人是可以的,但徐漫觉得在她这里两人关系确实刚开始不久,她对这方面还是挺保守的,让她现在跟能能有夫妻之实,她也确实做不到。 越想越杂乱,越想越迷糊,这晚徐漫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待在家门口吃桃子,能能缩小版走过来,她拿着桃子炫耀:“你看这个桃子,想吃吗?偏不给你!” 然后突然换了个地方,能能正吃着红苹果,梦里的徐漫显然也很想吃,能能抬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低头不再理她。 徐漫准备过去饿狗扑食,往下一跳,腿一蹬,睁眼已是天亮。 随即听到旁边的人“嘶”的一声,徐漫懵懵懂懂意识到,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情! “你怎么了?还好吧!”看能能不太舒服的样子,她有些心虚,自己这一脚是踢得有多重。 “你觉得呢?”能能没好气道,看徐漫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特无辜单纯,眼里的担心瞒不了人。 这个认知让能能开心了,转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放缓了声音:“你让我先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