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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兔什么的,也要洗净风干处理,只留下一两只现做。 罐头这东西能能倒是见过,在国营大商场里,玻璃瓶子装着,听说酸酸甜甜的,看着就很诱人。 不过差不多要一块钱一罐,想着就这么几个水果,就要一块钱,当时就也没舍得买。 没想到她媳妇还会做,这怎么能让他不期待呢! 所以他现在宰起鸡兔,洗起桃子来,都觉得特别有劲。 把洗净的桃子一个个摆开,要都装小玻璃罐她是没有的,所以准备用大坛子。 罐头做起来其实挺简单的,野生桃不是黄桃,这种桃子个头不大,但口感清脆,咬上一口,真可谓唇齿留香。 徐漫和赵招娣先清理出一批,然后由高粱和大豆刮皮,大熊二狗清洗,切割盐水浸泡和加糖煮沸的工作自然由两个大人负责。 能能新封的土灶头徐漫用起来还是挺称手的,锅也够大,所以堪堪煮了两次就够了。 再好吃的东西连着吃也会腻,所以徐漫觉得做点果干和果脯,间杂着换换口味。 相比之下,果脯做起来要复杂一些,需要整个去核。 好在之前她提了做法,能能临时弄了个简易去核器。 但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所以去核的工作还是得男人来,刚背来一捆柴的能行,听说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倒是响应得十分积极。 因为之前就想到,以后自己可能烘烤个东西什么的,所以在能能修土灶的时候,徐漫就让他顺便也封了一个土烤炉,倒是没想到,先用来做果脯了。 赵招娣罐头做得多,留下来做果脯的却并不多,她的想法很简单,罐头是变大的,而果脯,那么多桃子,弄出来就那么干巴巴的几片,看起来太不入眼了。 哪怕徐漫告诉她,硬的猕猴桃也可以做果干,她还是舍不得弄太多。 那徐漫就只能多做点自己的,其实在她看来,果干更轻便易放,当然,也好看。 野生猕猴桃果体细小,果味浓郁,但却必须等到熟至稀软,否则味道生涩,不好下口。 所以很多人家摘来后会放入米糠中,先找熟的吃,过一段时间生硬的会经过催熟,成功变软。 所以她现在找有些硬的猕猴桃来做果干,倒是不影响人当下的口腹之欲。 赵招娣跟着她做,也都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些商场里有钱难求的高端货,自己也能做出来,还就用这么几个野外摘的桃子,更别说后面的果干和果脯,她甚至见都没见过。 而且看大嫂做着,也不复杂,就是费点柴火,当然也很费白糖。 可白糖再稀罕,也比不上水果罐头,更别说这一包白糖都可以做多少个水果罐头了。 想着每次年节,都要为送礼而心痛好久,现在好了,直接装一罐带出去,不费钱又有面,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嫂,你真厉害,这都会!” “我以前看书上的,没事又喜欢瞎琢磨,就弄出来了,没什么巧的。” “大嫂,说真的,我感觉你真幸福,三个孩子,儿女双全,大哥又对你这么好!” “难道二弟对你不好。”徐漫揶揄。 “也不是不好,可是你看我嫁过来都六七年了,也没能给他延续香火,就觉得挺对不起他……我也总感觉直不起腰来。” 徐漫:她倒是忘了,二弟家两个都是女孩。 “咋没延续,高粱大豆不是你们的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生男生女这种事情,不是谁可以自己决定的,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还是说,二弟怪你了?” “说是没说,但我感觉得到,你说男人,谁不爱儿子呢!” 徐漫心里却想着,这么些年,人家说都没说上一句,要说怪,可真谈不上吧,而且她潜意识里觉得,二弟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见得,你看你大哥,对小麦可比对那两个小滑头好多了。” “那是大哥,而且你们有两个儿子了,哪像我,唉!” 徐漫又尝试劝解了几句,发现对方显然陷在自己的逻辑里,也不再多费口舌。 要不是今天听赵招娣说这些话,她还真没发现,其实她这个弟妹内里也是有点重男轻女思想的,毕竟他们平时对两个女儿是真不错。 等赵招娣走后,徐漫也跟能能谈起了这个话题。 能能皱眉:“这事你别管,我会稍微提醒一下二弟,两口子的事,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也不好插手。” “我看二弟也不像重男轻女的人呀,他真的会很介意没有儿子吗?” 能能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这事说不定,毕竟大家都觉得,有儿子才算香火有了传承。” “哼哼!”徐漫不满,却也知道这就是现状,即便家里没有皇位继承,很多人还是就喜欢儿子。 这种情况不仅是男人,女人也基本这么想,这不,村里有儿子的妇女,连说话腰杆都挺得更直,更有甚者,有了儿子就能反压婆婆一头。 别的不说,就说出去打架,几个男孩子往那一站,打人什么的,都得掂量掂量,这就是当前农村的普遍现实。 所以虽说这年代的流行口号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但一般情况下,儿子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外头的脸面。 “唉,你说……”徐漫翻身和他面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是不是也想着必须要有个儿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