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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下两滴鳄鱼泪,“人家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男女之事人家都不怎么懂呢。” 柳闻在鲁恬出声时就暗道不好,急忙用不赞同的语气说道:“恬儿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文大小姐,分明是你提出要让我坏她清白。” “哇偶……”贵女们中不知是谁发出一道惊呼,炯炯地看着这一幕。 文姝姝大受打击,震惊地望着鲁恬,“不曾想你居然如此恶毒!” 贵女们对她生出些许怜惜,出言劝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索性如今是她自吞苦果。” 柳闻继续放大招,“恬儿,我虽不知文大小姐如何得罪了你,但你不能因为我拒绝你的请求,就反过来把锅甩到她身上,你我之间明明是你先主动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家世,只是想和我玩玩。” 落寞又深情的样子是他常用的表情,“可我是真心的,恬儿,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苏轻涧不可置信地松开手,“鲁恬,他说的都是真的?”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命运,鲁恬突然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要毁了文姝姝,谁让她对我出言不逊,让我难堪,我就是要让她名声扫地,这辈子如同河沟的烂泥,让人提起她都觉得恶心……” “啪!”鲁恬被打得发髻散乱,偏过头去。 文姝姝脸色白如金纸,抖着唇质问:“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处心积虑地对付我。” 她哀绝泣绝,心痛万分,“何至于此,我只是想和你做好朋友而已。” 声音是如此的惆怅寂寥,听得在场贵女都跟着鼻尖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鲁恬垂下头,“谁让你是书珍同父异母的jiejie,还妄图想当我表嫂,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好朋友。” “你与三妹关系那么好,这么说,你要毁我清白之事,她也是知情的?”文姝姝身子一晃,就要晕倒,被苏轻涧眼疾手快地扶住。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鲁小姐在说什么。”文书秀出言,无情地与鲁恬划清界限。 “你不知道?”鲁恬低低笑了起来,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那你和文书珍为何要带文姝姝来参加我的乞巧会,总不可能是姐妹情深吧,别装了,在场人谁没听你们姐妹俩说过她的坏话。” 鲁恬心中发狠,她是活不了了,与她合谋的文家姊妹俩都别想逃得了。 贵女们不寒而栗,防备地与文家姊妹俩拉开距离,清白被毁,这落在谁身上都是件事关家族名声,自己生死的大事。 文家姊妹俩当真是蛇蝎心肠。 文姝姝擦着眼角,帕子掩饰翘起的嘴角,从今往后,怕是京城贵女们再无人愿与真秀姐妹俩交好了。 ****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温泉庄子的主人,谢阑衣封锁消息,借口身体不适,结束今日的诗会。 同窗们还以为他是心急自己那位未婚妻,揶揄过后也知眼色,纷纷告辞而去。 送走同窗们,谢阑衣形色匆匆赶到现场,长身如玉,望着这一室的狼藉,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他朝众位贵女行了一礼,缓缓开口:“表妹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已是没脸,还望各位小姐能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在下替表妹谢过诸位。” 京城第一才子的风姿谁能不心动,贵女们羞答答地红了脸,目光躲闪,皆表示会对这件事保密。 将不相关的贵女们都送走,谢阑衣不指望这些贵女们真的能守瓶缄口,遂让下人挨个去送她们回府,明着是为了贵女安全,实则是为了敲打她们父母管好自己女儿的嘴。 院子里除了谢阑衣,只剩下文姝姝,柳闻鲁恬,文家姊妹俩这几个当事人。 在谢阑衣的低气压下,众人噤若寒蝉,唯有鲁恬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凄凉。 她祈求地望着表哥,“表哥,我嫁给柳闻好不好,你替我到爹娘面前求个情。” 嗯? ? ? 文姝姝满头问号,难不成这鲁恬还得了斯德哥尔摩症? 欸?斯德哥尔摩症又是什么,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个词来? 就在文姝姝疑惑不解的时候,谢阑衣无悲无喜,对鲁恬淡声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鲁恬不甘心,她爬着跪到他脚边,“我和柳闻没怎么样,我还是清白之身……” 柳闻也跟着跪下,“柳某会努力给恬儿更好的生活,求谢公子帮帮忙。” 谢阑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黑白分明的眸光直通人的心底,“就凭你这废物,也配娶我表妹。” 看柳闻那倒霉模样,文姝姝忍不住出言替他说句话,“你凭什么说我便宜表哥是废物,他有多努力你没看到吗?反正我是没看到。” 谢阑衣把手放在眉骨之间,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温声道:“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鲁国公府和我侯府都会对你有所交待的。” 他委婉地赶客,“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看不成热闹了,文姝姝乖乖地点头,“那好叭,我走喽。”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她打晕了要送她回府的小厮,找个地方把人放下,而后狗狗祟祟溜回了事发现场。 她从屋顶抬起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子往底下瞧,这一瞧不要紧,事发现场已经变成了案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