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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小杯。” “一滴也不行!” 唐砚浓是真的没想到,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觉得呼吸急促,心脏跳动地速度要跳出来。 “好啦,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喝了,我保证。” 宋九伊软硬不吃,“别跟我保证,你的信用值在我这里完全是零,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宋九伊工作行程安排的很满,只打了十分钟的电话,就听见助理来叫她。 尽管如此,宋九伊还是百忙之中叫人给唐砚浓送来了一本书。 美曰:修炼自我,陶冶情cao。 唐砚浓看见书的题目,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原本第三天就能出院,结果方伯煦坚决要求再住两天观察一下。 唐砚浓都收拾好东准备出门了,被赶来的晏修又重新摁回床上。 唐砚浓坐在床上,拽着晏修的手指,抬眼朝他娇声说:“老公,我真的没事了,就让我出院吧。” 晏修轻声安抚她,“医生说再观察几天,都是为了你好,不能任性。” “可是我已经好了,就不用观察了吧,而且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唐砚浓的话刚落下,方伯煦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儒雅斯文地走进来。 方伯煦没有看站在一旁的晏修,视线直接落在拧着眉头,一脸娇弱的唐砚浓身上,道:“想出院也可以,今天你必须跟我把检查做了。” 晏修颦起剑眉,眼眸深黑,扫了方伯煦一眼,看向唐砚浓问道:“什么检查?” 当着晏修的面,唐砚浓不敢表露情绪,只是暗暗咬了咬牙,然后柔声对晏修说:“就是心脏病复查,我之前太忙,一直忘了过来。” “检查都没做,你就想出院?” 唐砚浓垂下眼眸,唇不停地颤抖,低声哽咽着说,“就我这样,做检查也没什么用,能活一天是一天。” 唐砚浓轻柔的说话声音,晏修觉得她愈发的虚弱,有种易破碎的感觉。 晏修不由地产生一丝怜悯,揉揉她的侧脸,不容置疑地说道:“别胡说,听话,一会去把检查做了。” 唐砚浓眼角蓄着泪水,面上染上乖巧顺从的笑,“好,听你的。” 晏修朝她一笑,勾着她的腰肢,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方伯煦,不紧不慢地问道:“方医生还有事?” 方伯煦清冷儒雅的面上,淡淡一笑,目光看向唐砚浓温柔亲切,“nongnong,下午三点,别忘了时间。” nongnong? 这是什么鬼! 唐砚浓明显感觉到方伯煦故意搞事情,她不敢看晏修的表情,声音故意客气疏远,“谢谢,方医生。” 方伯煦清冷的面孔对着唐砚浓温柔一笑。 等他离开后,晏修松开放在唐砚浓腰肢上的手。 他噙着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支,咬在嘴里。 唐砚浓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她以为晏修会问她与方伯煦的关系。 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唐砚浓越发看不懂他,不知道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在等她自己解释。 唐砚浓拿不准,不动声色地说:“老公,你是不是之前就偷偷关注过我,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他的号很难挂的,不过他跟我mama那边有点亲戚,我才能走后门。” 唐砚浓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就把她跟方伯煦的关系解释清楚, 晏修面上并无波澜,只说了句,“碰巧。” 唐砚浓眨眨眼,小手滑溜溜地钻进他温热的大掌中,小心翼翼地问:“老公,那你下午会陪我吗?” 晏修淡淡地吐了一个烟圈,捏了捏唐砚浓手背上的软rou,“下午有会。” 唐砚浓眼睛里闪过一丝暗淡,默默地抽出手,声音低落地说道:“那好吧,我让九伊来陪我。” 晏修一笑,“真乖。” 等晏修离开后,唐砚浓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十点,十一点半刘婶来给她送饭。 她披上外套,悄声地走进方伯煦的办公室。 方伯煦坐在办公桌前,低头认真地写着什么,身上的白大褂干干净净,穿在身上整整齐齐,清冷又禁欲。 唐砚浓进来,他也没抬头。 唐砚浓直接坐在他对面,敲了敲桌面,目光幽幽地看他,“方医生,你这就不太道德了吧。” 方伯煦声音温润如玉,全然一副不知情地样子,反问道:“我做什么了?” 唐砚浓也不恼,撑着下巴玩指甲,声音清清凉凉,道:“你这样我老公会误会的。” 方伯煦慢条斯理地抬头,盯着她几秒,嗤笑道:“误会?” “有空你可以到23楼逛一逛,你老公现在可是正陪着另外一个女人。” 唐砚浓清清凉凉,道:“奥。” 对于晏修会在徐思淼那里她并不意外,那天的三通电话就是徐思淼打来的。 她不过是装作看不见,听不见,还懂事地让晏修离开。 方伯煦手下的笔一顿,讽刺地笑,“真不知道你嫁给他图什么,图他放荡花心,还是图他绯闻满天飞?” 唐砚浓轻松地倚靠在椅子上,反倒是勾起几分笑,“当然不……” 还没等唐砚浓说完,方伯煦又冷淡说道:“晏修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要娶你,他是喜欢你懒到一星期不洗头,还是看上你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