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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寂白亲切地拉着唐砚浓的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走,快来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饭菜早就准备好,他们一来便直接上了餐桌。 晏家虽说是大家族,但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餐桌上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自在。 晏父话很少,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威严,但面对薛寂白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宠溺的笑,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 薛寂白热情时尚,时下最流行的东西她都知道,最近迷上了拍抖音发视频,一直缠着唐砚浓给她搭配好看的衣服。 晏修坐在一旁捏手机,并不插话,偶尔插一嘴,就惹地薛寂白想动手打他。 薛寂白打完晏修,累得气喘吁吁,不好意思地看着唐砚浓,“你别介意,我们家一直都这样。” 唐砚浓摇摇头,真心实意地说,“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 薛寂白放下心来,“那就行。” 吃完饭后,他们又到客厅聊天。 薛寂白先是向唐砚浓表达了上次她生病没有去看望她的歉意,然后又询问了唐砚浓的身体状况。 听完之后,薛寂白更加心疼她了,“不然你就安心在家,不要再出去工作了。” 唐砚浓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柔声地说,“工作任务不重,我没有觉得很累,何况我总是待在家里,整个人都憋坏了。” 薛寂白还是不放心,偷偷地给晏修递了个眼色。 这可是她儿子好不容易同意娶的女人,身子骨本身就弱,可千万不能因为工作,再累出病来。 晏修看了薛寂白一眼,假装没有接收到信号,继续低头玩手机。 薛寂白气得瞪眼,一脚给他踹过去。 晏修无语地扶额,拍了拍裤腿,视线落在唐砚浓身上,语气不善,“妈让你在家,你就在家。” 话音还未落下,薛寂白又踹了一脚,“你什么态度?” 晏修薄唇紧抿,无奈地勾起唇角的笑容,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妈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就不要驳了妈的好意了。” 唐砚浓心里都要哭了,可面上还是悠然一笑,“好,都听妈的。” 唐砚浓感觉最近水逆,她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师拜拜。 唯一一个可以正常出去的理由,现在也被剥夺了。 她真的是衰到家了。 即便如此,唐砚浓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陪薛寂白聊天。 晏修突然接了个电话,嗯了一声,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薛寂白看见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晏修穿上外套,“秦观他们组了个局,叫我过去。” 薛寂白眼神立即警惕起来,“只有秦观他们,没有别的性别?” 晏修耐着性子解释,“就我们几个发小。” 薛寂白感觉出晏修地不耐烦,没有多问,而是拍了拍唐砚浓的手背,道:“那这样,你把砚浓也带了去。” “妈,我们几个男人聚会,我带她去做什么?” “怎么就不能带了,砚浓去,还碍着你什么了?” 晏修刚要反驳,薛寂白深意地眼神投过来,“还是说,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你在骗我。” 晏修所有的威力在薛寂白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他刚想要说什么,晏父的一个眼神杀过来,他只能憋住。 他烦躁地看了唐砚浓一眼,“还不跟上。” 唐砚浓愣了一下,薛寂白兴奋地拍拍她,“他果然很喜欢你,之前这样的聚会说什么他都不会带人的。” 唐砚浓嘴角抽了一下。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去。 “快跟上。”薛寂白催促着。 唐砚浓只能起身,小步追出去。 - 坐上车,晏修沉默着发动车子,唐砚浓偷偷地秒了他一眼。 “老公你不用带我去的,如果你不着急,可以先把我送回芳华里。如果急的话,就在路口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唐砚浓娇娇弱弱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言语之中,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的善解人意。 晏修顿了一会儿,抿了一下唇角,道:“一起去吧。” 唐砚浓刚要开口再拒绝一下,就看到晏修已经拐进了与风华里相反的方向。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Pao pao 晏修走在前,唐砚浓跟在后面,一推开包间的门。 秦观兴奋地大声吆喝,“哎吆,二哥终于舍得撇下那个病秧子,出来跟我们聚聚了?” 话音未落下,晏修挑着眉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不怀好意地笑。 秦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唐砚浓白着一张脸,挂着笑,从晏修身后钻出来。 秦观嘴角一抽,脸上的兴奋瞬间凝结。 晏修勾着唇不说话,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他尴尬地看向唐砚浓,低声地结巴道:“嫂,嫂子。” 唐砚浓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刚才的话并没有听见,小声跟他打招呼,“你好。” 秦观这一声嫂子,其他在场的人也坐不住,全都站起来,齐声喊道:“嫂子。” 唐砚浓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向晏修投去求助的目光,晏修懒洋洋地朝她眨了眨眼,故意不理她。 唐砚浓只能硬着头皮对他们笑着说,“你,你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