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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晏修就把手机夺了过去,放在口袋里。 “老实一点,马上就到了。” 唐砚浓视线痴痴地落在晏修口袋里,心里无比的崩溃。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方伯煦身上,希望他可以给点力。 晚上十一点半。 两人到达医院。 晏修在路上已经联系了医生,一到就有人接待。 小护士偷偷地看了晏修一眼,手指打哆嗦,“晏先生,请到这边来。” 唐砚浓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跟在晏修身后,前往科室。 走到门口,小护士突然拦住晏修,道:“晏先生,请您在外面坐一下。” 晏修并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从口袋里摸出烟,想到在医院,又放回去。 唐砚浓双眼朦胧,一副害怕的表情望着晏修,迟迟不肯往里走。 晏修看她一眼,耐着性子安慰道:“别害怕,我就在外面。” 这下唐砚浓才乖乖地点了点头,随着小护士走进去。 门一关,唐砚浓脸上娇弱的表情瞬间消失,而是神色轻松。 “方伯煦呢?” 唐砚浓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方伯煦的人。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软瘫在椅子上,对唐砚浓说道:“方医生没有来。” 刚才她都要吓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小护士继续解释道:“方医生有事赶不过来,他已经都交代好了。唐小姐,你安心在这里坐一会儿,一切交给我。” 唐砚浓对着小护士笑了一下,“好,谢谢你。” 小护士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唐小姐真的好好看呀,刚才那一笑,她的整个心都要化了。 她之前好几次见唐小姐来找方医生,还背后偷偷地磕他们两人的CP。 今晚才知道,原来唐小姐已经结婚了。 而且她老公长得也巨帅,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很不忍心拆掉“一块方糖”CP,要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过就更好了。 唐砚浓并不知道小护士在心里脑补这么多。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方伯煦的办公椅上,戳戳这个,动动那个。 话说每一次方伯煦都把她气到半死,但话说回来,关键时刻还是他最靠谱。 二十分钟后,唐砚浓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戴上一张娇弱的面具。 小护士跟她一块儿从里面出来。 晏修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声音挂断电话,走过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唐砚浓拉着晏修的胳膊,笑着摇了摇头,软软糯糯地声音说道:“医生说没事,就是密闭环境呼吸不畅,到空气流动的地方就好了。” 晏修看了唐砚浓一眼,挑了挑眉,“那走吧。” 既然医生都说没事,他也懒得再问了。 回到风华里。 唐砚浓的心才彻彻底底地放在了肚子里,今天晚上整个人跟过山车一样,惊悚又刺激。 晏修把她送回家之后,接了个电话,又穿上衣服出去了。 唐砚浓洗完澡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她还是想不明白,顾北清到底有没有把她认出来。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把她认出来了,问那个问题是故意想借这种方式揭穿她。 但后来他又把问题往回收,说可能认错了。 唐砚浓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她很肯定,顾北清这个人不简单。 她以后能离他多远就多远,坚决不能再碰上了。 - 自从答应晏夫人不再出去工作之后,唐砚浓整天都窝在家里,无所事事。 唐砚浓的朋友并不多,这段时间宋九伊跟躲人似的频繁出差,她就算出去也没有好玩的。 宋九伊从法国回来,打电话让唐砚浓去接机。 刚才还瘫在床上的死咸鱼,瞬间生龙活虎。 唐砚浓换上衣服下楼,跟刘婶说了一声。 刘婶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那我给季叔打电话,让他送你去。” 唐砚浓倒抽一口气,道:“不用,不麻烦季叔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刘婶坚决:“没事,季叔他又不忙。” 唐砚浓:“……” 她真想知道晏修到底给他们发多少工资,他们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简直油盐不进。 她现在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药有人看着,出趟门还必须有人跟着,整个人跟坐牢狱一样。 晏修脑补得也太多了吧,她不想死,她根本就不想死。 她很惜命的好不好? 没办法,唐砚浓只能乖乖地被季叔载到机场。 宋九伊一走出来,就看见唐砚浓焉了吧唧地站在那里,而身后一米有人看着她。 她走过来跨住唐砚浓的手腕,在季叔看不到的地方朝她眨了眨眼,唐砚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宋九伊一笑,递给唐砚浓放心的一个眼神,然后转身对着季叔道:“我的车就在停车场,一会砚浓坐我的车走,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季叔犹豫着,左右为难。 唐砚浓脸上有薄薄地温怒,直接把电话打给晏修。 手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有事?” 唐砚浓愣了一下,这说话的语气冷淡到让她怀疑,这个还是平时对她温柔关心的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