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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贴过来,牵着唐砚浓的手,磨着她手背上的软rou,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吃醋了,需要哄。” 唐砚浓抬眼看他,顿了一会儿,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我跟方伯煦真没什么,我们两个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却是比亲兄妹还要亲的关系。” “我多次命悬一线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他不仅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网上爆料说我未成年跟人私奔,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方伯煦。当年唐家迟迟不给我动手术,欣姨怕耽误我的病情,就让方伯煦趁着我去夏令营的时候,趁机带我出去动手术。” “私奔三个月是假的,手术完成后,我在医院休养了三个月。回来后唐知意故意造我的谣,说我跟人私奔,不过那时候也多亏了谣言,唐家人才没有怀疑我三个月到底去了哪。” 晏修望着唐砚浓,安静地听她讲述,心口抽疼,他把唐砚浓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道:“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唐砚浓一顿,接着把晏修推开,看他,“早遇见你,看你跟别的女人谈恋爱?” 晏修一噎,原本他说的是一句情话,现在偏偏把自己带进坑里。 “我也没有谈过几个。”晏修道。 “没几个,是几个?” 晏修看着唐砚浓的表情,“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唐砚浓眉头压低,“到底几个?” 晏修伸手,“四个,就四个。” “这还叫没几个?”唐砚浓拧他一把道。 晏修握着唐砚浓的小手,轻声说,“你不说,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唐砚浓瞪他,“人家跟你在一起过,你居然不记得人家?” “那时候就是玩玩,没认真,她们追我,我看着差不多,就同意了。” 唐砚浓撇嘴,她倒是能想象到晏修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样,向来放浪不羁,感情能认真就奇怪了。 “那萧若,你的初恋总记得吧。”唐砚浓故意刺他。 两个人上次彻底离婚,她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这次网上的黑料也是她在幕后主使。 唐砚浓一直观察着晏修的表情,晏修捏捏唐砚浓的手指,神色坦荡,“记得,不过谁说她是我初恋了?” 唐砚浓眉头一蹙,“你还有别的初恋?” 晏修揉了揉唐砚浓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萧若虽然一直跟他们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但晏修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她。 那次被秦观拉着出去玩,过去才知道是萧若过生日,有人看萧若一直盯着他看,便打趣道:“萧若你不会喜欢我们二哥吧。” 本来是随口一句,萧若却认真了,娇滴滴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又有人撺掇萧若趁着机会跟他告白,萧若喝了酒,果真站起来,满眼深情地说,“晏学长,我喜欢你,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当时所有人都在旁边鼓动,他也不好落了萧若的面子,毕竟女孩子面薄,还是在过生日,他没答应但也没否认,给足了萧若面子。 生日会结束,他找到萧若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后来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被众人传开,他也没在意。 直到萧若出国,流言传得更加离谱,什么萧若受情伤,心死出国。 后来他近一年身边没有出现过女人,又被传成爱而不得,对她念念不忘。 唐砚浓听完晏修说的,她相信他没有跟她说谎。 她不是一个纠结过去的人,对于晏修的过去她更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至于后来,晏修为了萧若的meimei,对她做得那些事,唐砚浓现在回想当时的恼火愤怒,何尝不是一种内心在意的表现。 晏修那么做,不一定是对萧若还有什么感情,但对她是一定没有感情,才会没有顾忌地恶伤她。 唐砚浓向来是一个把事情看得很透彻的人。 他不爱她的时候,她没有办法要求他什么,那些她可以既往不咎。 但他爱上她了,他的全身心必须是她的,她的东西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唐砚浓对视着晏修的眼眸,问他,“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不是跟过去那样抱有目的,而是毫无保留地因为爱,而且我这个人很霸道,你爱我就只能爱我一个,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我不乖巧不听话,相反能作事多,或许我跟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我……” 唐砚浓话音未落,晏修截住她的话,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唐砚浓的眼角,声音认真温柔,道:“我爱你。” 唐砚浓一顿,眼眸里含着光惊诧地看他。 晏修深望着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惦记过,能让我掏心挠肺地想要得到,我甚至可以为了你,放弃我所有的骄傲与自尊。” 晏修顿了下,哽咽着嗓子出声,“唐砚浓,怎么办,我真的非你不可了。” 他哭了,血丝染红的眼角,掉出眼泪。 唐砚浓心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她没来没有想到,像晏修这么硬气的男人,有一天,竟然会流泪,还是为她。 他的眼泪灼烧了唐砚浓的整颗心脏,焦灼又心疼。 唐砚浓抱着他,吻上他的眼角,轻声说,“我这个人很怂,为了避免受伤会把自己藏在壳子里,这次我鼓足勇气为你出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