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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A区里,夏暄和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嘟嘟”地震动出声。 她抬起眼睑,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jiejie。 “喂,小暄,陈述白把你们送回酒店了吗?” “唔,jiejie,你在哪里啊?” 电话那头似乎风声有点大,她只听到jiejie说:“我让他去帮你们把房间开好,但是我没看到消费记录,他估计是自己给钱了,你去找他一下,让他收钱,再拿房卡。” “嗯,可是他没跟我们一起……” 此时,夏暄和趴在理疗床上,让人按得背后酥麻,还有点痒。 “你去他房间找他,我把房号发给你。你先过去拿吧,不然太晚了影响人家休息。” “好。” 夏暄和得了借口,从理疗师的魔爪下逃了出来,不过让她按了按,身体确实松弛了很多。 于是套回了衣服,跟陈西琪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按着夏暄清发过来的房号上去陈述白。 幽静的走道又长又宽,厚重的地毯将脚步声吸了下去,夏暄和数了下门牌号,最后停在…… 咦? 她抬手按上门锁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瞬,那房门似有感应般,自动拨了开来。 琥珀色的瞳孔怔了怔,视线往里一探,难道jiejie发错了房号,陈述白不是住这里?不然,他进屋干嘛不关房门? 夏暄和还是有一点自我防备意识,不敢贸然进去,于是用力将房门退开,里面的光线幽暗,难道没有人吗? “陈述白?” “陈指导?” 感应插口没有插入房卡,是以夏暄和摁下开关也没有反应,就在她站在门口,准备给陈述白打电话时—— “咳咳——” 突然,偌大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咳嗽声。 “陈述述!” 夏暄和原本盘旋在门口的步子往里一走,按在门上的手一松开,厚重的房门便反弹了回去,卡上了插哨。 套房很大,夏暄和借着落地窗外的灯光,才终于摸到了大床边,此时,身影修长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确切地说,是趴着,侧着半张脸,双手按在头顶的被褥上,看着不像是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模样。 “你……” 陈述白眼睑抬起,又垂了下去,“怎么上来了?” 夏暄和趴在他床边,视线与他直视,她本来想说自己是上来拿房卡的,但在看到男人有些泛湿的眼眶时,蓦地怔了怔。 陈述白,也有这样的时候么,脆弱的,无力的,好像,任别人……蹂.躏。 夏暄和舔了舔嘴唇,刚才她从理疗厅出来,被蒸出了汗,此刻倒有些口渴了。 “你房门没关。” 听到她这话,陈述白似才想到,她大概是来要那门卡的,遂正要抬起头—— 此刻晦暗的房间里,女孩跪在床边,眉眼忽然凑了上来,就在他僵着身子时,额头触来了一道微微的凉意。 耳边是少女轻轻的微风,“陈述述,你好像,发烧了。” 呼吸变得有些粗粝,像风吹过林梢时摩挲而过的树叶,“走开。” 他哑着声音,不让这道风再撩过来。 夏暄和收回了脑袋,直起上半身道:“放心吧,我还感冒着呢。” 陈述白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在发亮,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她是以为自己担心病气过给她。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不要靠太近。 他撑着身体坐起身,只是一动,脑子就像平衡木失了灵,视线发晃。 黑夜中,他摸索着从兜里拿出了房卡,放到她面前,“帮我把门带上。” 此时,他的声音更哑了。 夏暄和一一将房卡收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就从房间出去了。 只听“吧嗒”一声。 四下归于平寂,唯有男人的呼吸,在起伏。 夏暄和出了房间,先是回到了理疗厅,把房卡给了陈西琪她们,然后就问了理疗师,酒店有没有医生。 这个夜里,陈述白头昏脑胀地眯了一会,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再抬眼,落地窗外还是黑色的,车水马龙的灯光映刻在偌大的玻璃上,仿佛一副城市名画,向他彰显着里约最美的风景。 这时,房门突然让人转了开来,陈述白心头微跳,从床上坐起身,只听一道熟悉的女声:“陈述述,我要开灯了哦。” 她话音一落,陈述白忙抽过一旁的枕头,按在自己的脑袋上。 下一秒,只听“吧嗒”一声,灯光便在地上亮了起来,映照的大理石光可鉴人,夏暄和踩在上面,步子不轻不重的,隔着枕头落在陈述白耳朵里,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丫头怎么能开他房间的门时,床尾便被人压了下去。 “医生,病人就是他。” 陈述白眉头一皱,拉开枕头,就看到房间里站了个陌生男人,药箱让他放在了桌上,“先生,我们需要测量一下.体温。” 陈述白看到一旁的夏暄和小脸紧张,遂只好坐起身,配合医生的检查,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还以为她就那么走了。 没想到,又回来了。 医生检查完后,转眸朝夏暄和道:“这位先生的病,跟你的情况一样。” 他话音一落,夏暄和瞳孔睁睁,“也就是说,是我传染给他了?” 外国医生无奈地摊了下手:“当然,也有他自身疲劳过度,免疫力低下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