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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此时陈述白平躺在床上,头撇到了另一边,每一根头发都似乎透着不耐烦,夏暄和的视线顺着男人的脖颈往下滑,就看见了他半掩半遮的宽阔肩膀,以及,上面的一对锁骨。 男人的锁骨和女人的不同,要粗长得更多,连着紧实白皙的肌rou,看起来像…… 夏暄和想到了握在手里吃的羊排和牛腿骨,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此时陈述白感觉身后的夏暄和忽然安静了,奇怪地转头看去,就听她忽然说了句:“陈述述,原来你睡觉,不穿衣服的?” 陈述白:???!!!! 他视线往下一扫,因为房间开了暖气,完全没注意到夏暄和把他的被子压住了,还是说,他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女孩身上! 而在夏暄和话音一落,陈述白猛地把被子蒙到头上,背对着她道:“出去……” 男人的声音还有清晨的沙哑,闷着一点脾气,夏暄和顿时觉得更可爱了,站直身道:“我给你端了一瓶白玫瑰进来,就放在窗边。我走啦。” 夏暄和走到房门边,忽然脚步一顿,回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别害羞了,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说完,门锁的金属声拧动,下一秒,房门被阖上,房间里只剩男人的呼吸,以及白玫瑰的淡淡香气。 陈述白眼皮掀了起来,双手枕在了脑后,视线落在窗台边的那一束白玫瑰上。 不知在想什么,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连素来冷淡的眉眼,都让暖意熏柔了。 夏暄和下楼后,就回了夏家,今天是她的十八生日,因为连着过年,夏老太太还特意让她邀请朋友一道,是以,她花费的最大心力就是安排今晚陈西琪她们睡的房间。 太阳刚落山没多久,佣人们已经在餐桌上摆满了菜,陈西琪刚坐上,就忍不住道:“我今天就吃了个早餐,饿着肚子来的!” 一旁的林瑞雪轻咳了声,扯了扯她的衣袖,而贝塔则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她mama做的料理,“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夏暄和忙接了过来,递给厨房忙碌的佣人,“这个热一热就好了,很开胃的,我们当前菜。” 陈老太太早早就来了,听着夏老太太说的那些养花注意事项,头都大了,直道:“有你送我不就行了,我才不要去养,听着就麻烦。” 等她一看到陈西琪她们几个进屋,顿时笑呵呵道:“我就喜欢女孩,热闹又窝心。” 夏老太太朝门口望了望,“述白这么还没来?” 夏暄和一听,转眸看向了陈奶奶,就听她道:“今早好像临时有事出去了,跟我说赶不上晚宴。” 提到陈述白,陈老太太就摇头道:“他不来还好呢,省得我们一屋子吃饭不自在。” 她话音一落,就看到陈西琪在偷偷地点头了。 夏奶奶:“你别这么说,述白可是这几个姑娘的老师,之前他在我这儿吃过饭,乖得很啊!” “呵呵。” 陈老太太一脸你真的太不懂了,“我最近催得紧,踢一脚动一下,才肯给我去相亲,眼看着就27了啊!” “二十七怎么了,三十才立呢。” “那我的那个大孙子,三十好几了,还不是没让我抱上曾孙?你以为顺其自然就会好吗,这瓜,必要时候,就得强扭!” 众人看着陈老太太的双手,不由汗毛一立。 贝塔:“欸,大人的世界也这么多烦恼吗?” 陈西琪拍了拍夏暄和的肩膀,一脸邪笑:“恭喜你,来到成人世界。” 林瑞雪轻咳了声,“好好说话。” 一顿饭在长辈的慈眉善目以及年轻人暗处打闹中结束,夏暄和原本给她们都准备好了房间,但陈西琪和贝塔还是要粘着夏暄和睡,于是佣人只好从客房里推来了一张床褥架到了地上。 这一晚,一直闹到十点,在林瑞雪无奈的催促下才纷纷上了床,毕竟作为运动员,过十点睡已经是熬夜了。 就在房间被熄了灯后,夏暄和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黑暗里,她看到来电显示: 【陈述述】 “喂?” 她的声音压着,低低地落在听筒的另一端。 “你的房间,朝哪一边?” 兴许是她说话很轻,那头的语气也颇有些耐心。 “南……” “好。” 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嘟嘟嘟”声,夏暄和一头雾水,此时陈西琪还兴奋着,问道:“谁啊?” 夏暄和刚想说话,突然,屋外传来“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拉上纱帘的窗户便映入了一抹光亮。 众人瞳孔一睁,紧接着,又是一阵“砰”响—— “有人放烟花!” 陈西琪麻溜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阳台落地门边,窗帘一拉,下一秒,更耀眼的光将人的眼睛照得发亮。 “哇~” 夏暄和忙道:“你们别拉门,小心冻着了!” 她话音未落,胳膊就让人拽了下,此时她正站在落地窗前,逋一侧眸,就看见漆黑的夜幕下,一道烟柱直直飞上了天,在最高点时,突然炸开了漫天的星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夏暄和透明的琥珀瞳孔被星光点亮,愣愣地看着这黑夜中撩起的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