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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三大营总督,许康辉。”李显文透过窗柩的缝隙,望向对面的茶馆,意味深长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王爷对总督家的女儿似乎有些看重……” 李显文点到为止,郑多斌琢磨了一下,眼里迸发出一道光,“下官明白了。” 郑多斌很快离开,李显文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地望着茶馆门口出现的两个人,唇角扬起,眼中满是轻蔑。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茶馆外,许蕴灵和清月一起上了马车,驶向许府。 赵长渊目送她的离开,很快王府的马车就到了门口,挡住了周围所有的视线。 楚恒落后一步,在赵长渊上马车时,突然低声询问道:“王爷,大姑娘哪儿,需不需要属下派人保护?” 赵长渊偏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楚恒一惊,自知失言,忙低下头,“属下多嘴了。” 赵长渊坐进马车,闭目养神。马车慢慢离开朱雀大街,直到停在了永乐巷的宁王府门口。 赵长渊没有动作,楚恒规矩沉默地守在一边,良久,他听到马车里赵长渊磁沉的嗓音响起:“叫蝶影来我书房……” 第42章 【42】 · 许蕴灵坐着马车回到了许府, 一跨进大门,就见管家躬身迎了上来,恭敬道:“大姑娘, 老夫人在慈安堂等您。” 许蕴灵略一思索,便知道老夫人要找她干什么了。八成因为永宁伯府的人今日来许府兴师问罪, 而她这位“罪魁祸首”正巧不在。 老太太估计不高兴, 这会儿让她过去,铁定是要拿她的错处。 许蕴灵颔首应了声,勾起耳边垂落的发,抬脚朝慈安堂走过去。 慈安堂内, 只有许康辉父子不在, 许老夫人正襟危坐, 手里捻着一串宝宁寺求的佛珠,面色铁青。旁边苏氏和许蕴纯正柔声和她说着什么,看神情似乎是在安抚老夫人。 许蕴灵进来, 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她走上前去,柔声道:“祖母,您找我?” 许老夫人没说话, 手掌重重地拍了下案几, 佛珠磕在桌面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轻哼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夫人怒气不小,苏氏见状连忙安抚:“老夫人,您别生气, 小心气坏了身子。” 许蕴纯点头,接着苏氏的话附和道:“是啊, 祖母,这种小事不值得您生气,您的身子最要紧。” “你们有心,记得我身子不好,可偏偏有些人不知分寸,胆大包天,冲撞贵人不说,竟然还敢隐瞒,装得若无其事,真当我这个老妇又聋又哑不成?!” 老夫人盯着许蕴灵语气不善,就差指名道姓说是许蕴灵了。 许蕴灵扫了眼许蕴纯,而后看着老夫人,不按常理出牌,无辜道:“老夫人,您是在骂我吗?” “……”老夫人让许蕴灵的直白噎了噎,她本来有一肚子的气,却没有料到许蕴灵竟不给她留点面子,当众说了出来,那肚子气瞬间像戳破的气球,一下瘪了。 “大jiejie,责之深爱之切,您怎么能理解成祖母在骂您呢。”许蕴纯一副长辈的模样责备许蕴灵,“大jiejie,您实在是不懂事,寒了祖母的心。” 苏氏神情凝重地补充:“大姑娘,永宁伯府已经派人告知了老夫人,你昨日与谢家小姐起了冲突,害得人家好好的姑娘得了怪病。永宁伯府是什么人家,大姑娘,你是要陷咱们许府于不义啊。你让老爷如何面对永宁伯?” 苏氏和许蕴纯两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直接把许蕴灵描述成了不知好歹的恶霸形象。 许蕴灵静静地看她们表演。 苏氏和许蕴灵似乎永远也学不乖。 “甭说那么多了。”老夫人下了定论,“大姑娘明日去永宁伯府负荆请罪,直到谢家小姐原谅你。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若是不原谅,你就同蕴凡一起去庄子上面壁思过。” 苏氏和许蕴纯听到老夫人的话,眼底同时幸灾乐祸。 许蕴灵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我不。” 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面沉如水,直呼全名:“许蕴灵,你莫不是要忤逆祖母不成?” 许蕴灵摇摇头:“祖母,蕴灵并非要忤逆您,只是希望您能听听蕴灵的解释,而不是只听一家之言,偏信了旁人的话。” “大jiejie,你不要狡辩了。”许蕴纯立在老夫人的身侧,除了面对她的许蕴灵,其余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笑容,“你推了谢小姐是不铮的事实,谢小姐受到刺激也是因为你的话,大jiejie,你如何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儿说与自己没有关系呢。” “纯儿说的不错。”苏氏附和道,“永宁伯夫人亲自上门来问罪,大姑娘你要如何解释?” 许蕴灵对煽风点火的两个人如若无睹,只是对许老夫人说:“祖母,孙女推了谢家小姐并非故意,而是因为谢小姐趁我不备伤害我,我不得已作出的反击,这件事有宝宁寺的小师傅作证,出家人不打诳语,祖母不信可以派常嬷嬷打听打听。至于谢小姐受刺激,其实是二meimei有意无意在谢小姐面前提起她中秋之夜的事。” “而且,孙女肩膀上有谢小姐用香烛伤我的伤疤。”许蕴灵不紧不慢道,“您也可以让人检查一番。” 一听许蕴灵有伤,许老夫人皱起了眉。 今日谢家的人上门发了好的脾气,直言许蕴灵在宝宁寺故意伤了谢端宜。老夫人在寺庙时无人告知她这件事,直到听闻永宁伯府人的言辞,震惊得哑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