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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人遗弃的孤儿,甚至是被扔入女婴塔中自生自灭的女婴。 万骷谷中如今的女孩子变得多了。 每个孩子都是正正经经地扎马步练基本功,学正经的内功心法。 万骷谷还是有许多毒蛊,毒虫,五毒俱全。 每个孩子都会炼蛊、下蛊,但相同的,也很会治病救人。 应北之说虞明渊无恶不作,郑沅却觉得有些事,都属于他们那些“正派人士”的脑补罢了,在他们眼里,黑便是黑,白便是白,身为魔教教主的虞明渊,他的心性里不会有任何善良的部分,他也没资格爱人。 但实际上,哪怕是在原文作者笔下,虞明渊也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万骷谷之所以那么容易在六大派的围剿下被灭门,也是因为虞明渊的一丝人性罢了,那些孩子没有人继承他的衣钵,那诡异的魔功将在他死后失传。 曾经受过的苦,他便没有再让一个孩子经历。 郑沅在回去的路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虞明渊亲吻她时,她又清醒了过来。 细碎的吻像绵绵的雨,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细软的黑发,落在昂扬的颈侧,落在攥紧身下被衾的手背。 外头已有了些爆竹和嘹亮的对歌声。 快到祭火节了。 想来过阵子,平安镇会变得更加喧闹起来。 烟火星子般飞上夜空,砰地一声绽开,又骤雨般落下,光芒急急地掠过纸窗,照亮他们紧紧交叠的身躯。 闹到快要天明时又醒过来,看着一旁睡得安稳的虞明渊,摸了摸他高挺的鼻子。 手被捉住,又放在唇边轻吻。 他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刚醒过来的沙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郑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最近服用药阳子的药后,她的嗜睡状况缓解了许多,但又常常在不同寻常的时辰精力充沛。 虞明渊便将她搂过来,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郑沅却还是很精神,无聊得扯他的头发。 “我去倒点水。”虞明渊只好坐起来,随意披上一件衣裳,提起火炉上温了一夜的茶壶,里头是专门为她调的红枣茶,甜丝丝的。 郑沅捧着茶杯喝完了一杯,虞明渊皱着眉头喝了口就放下了。 两人拥着一室炉火,一夜亲昵的情意被暖热烤干了似的,气氛突然沉寂下来。 隔了会,虞明渊才拾起掏炭灰的小铜杵,翻搅着炭火堆,突然问了一声:“西宁堡的那个人,是你对吗?” 郑沅讶异地抬起眼,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应北之说,你去找过我。” 虞明渊忍住那一瞬间眼角的泪意。 阿月曾经越过千山万水向他而来。 但他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易容?” 郑沅下意识低下头双手交错按住自己的手臂,语气怯怯的:“你怎么知道我易容?” 虞明渊被她气笑了。 他起身去翻找衣袍,找到了那枚她画册中的血符,回身递给她:“血字符蛊。” 郑沅一把夺过来,头埋得很低了,嘟嘟囔囔:“你怎么随便拿我的东西。” “桑枝怎么会下血字符蛊。”虞明渊走到她面前,弯腰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你以为自己涂掉了血字,我就认不出来了么?” 郑沅无话可说了,只能逃避地别开头,眼里也有泪:“可我没有成功,若是成功了,你也不用再受走火入魔的苦了。” 不是为了任务,也不是做戏。 她是真的遗憾没能成功。 不论这世间如何评价他,界定他是不是一个好人都不重要,看着他躺在那痛苦地发抖,身体冰凉,她就一点都受不了。 哪怕第一次相见,她也知道是他。 她那时候兑换完道具便根据剧情和定位一路往西望关外走,到了关外定位便能显示虞明渊所在了,于是她便开了易容。 桑枝是个正派出身的姑娘,哪怕她对虞明渊有情意,也无法在男人房中一待一夜,但郑沅就没那么多礼教束缚,她看着定位,等桑枝走了,便大摇大摆进去。 她其实只在虞明渊身边呆了一晚。 以自身的血压制他体内蛊王是一,下血字符蛊是二。 血字符蛊,以双方血液为媒介,成功联接的人日后同生共死,可分摊痛苦。 但不知是阿月学艺不精,还是郑沅依葫芦画瓢哪处细节没有注意到,血字符蛊并没有成功植入。但当时她失血过多,身体已无法再重新画符下蛊了。 甚至为了能活着回到万剑山庄,她不得不也吞了只蛊虫,虽然她开了“痛痛拜拜”,但也是是很辛苦的旅程。 后来确实休养到了现在都没能恢复原样。 “你不要多想,阿渊。”郑沅对他眨一下眼,“都过去了,我们都想着以后好吗?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虞明渊凝望着她,久久才哑着嗓子说:“好。” 郑沅便放松地笑了起来,现在她已经不想靠这些让虞明渊内疚了,他想来从应北之口中得知的已经够多了。 已经够了。 两人烤了会火,又回被窝里赖了会床。当然,是郑沅单方面赖床,虞明渊则盘腿练功。 等鸡鸣叫过三遍,阿魏来敲门说有要事禀报,虞明渊便亲亲她的脸颊,让她好好吃饭,若是要出门逛,记得让药先生跟着一块去,这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