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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知摇摇头。 “所以他也不会。但我这么说了,为了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他说没准就会自我暗示他喜欢我。”程以岁扬眉,顿了顿又补充,“当然了,也有可能不暗示,但至少会多思考,然后每次看到这条狗,他都会想起我。” “卧槽?这也行?”隋知听得目瞪口呆,“都这样了,你都忍着没要他微信??” “小隋啊,这你就不懂了。”程以岁讳莫如深的抚摸着狗毛,并忽略了它一脸鄙视的表情,“三十六计,第十六计,是什么来着?” 隋知想了想:“欲擒故纵?” 第3章 . 小菜一碟 “它叫大脑袋。” 程以岁笑:“哟,孺子可教。” 隋知边鼓掌边赞叹的摇头:“不愧是你啊,怪不得大学你们学生会那主/席,多少人垂涎的高岭之花,最后会一头栽进你施工的套路里了。” 程以岁轻飘飘地“呵”了一声,表示这都是小菜一碟。 “不过你是不是因为太懂这些套路了,所以不会谈恋爱啊?那高岭之花你追到没多久不就把人家甩了?”隋知说,“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正经八百的交往过男朋友。” “其实不是没办法谈恋爱,是因为我懂这些,所以也能一眼看出别人的套路,没劲死了。”程以岁与柴犬对视,叹了口气,又气鼓鼓的说,“那主/席可不是我甩的他,他是看上去高岭,其实海的一批。” 司机在宠物医院门口停了车,下车后隋知仍在继续话题:“那这宠物店帅哥是什么情况?” 程以岁抱着柴犬排在队伍末端,脑海里浮现和沈祁言相遇时的画面,语气不自觉的就柔软下来:“我感觉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隋知理解不了,“特别帅?比学生会主/席还帅?比年会上表演节目的那几个明星还帅?” 程以岁:“不是那个意思,他跟那些表面皮rou好看的不一样。” 隋知:“帅哥在骨不在皮?” “也不完全是。”程以岁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给沈祁言下定义,“我说不出来,就是那种,他不遮不掩,好像你问什么他都会如实说,五分钟就能了解他的所有,但是其实五十年都不可能了解他,相较之下外表都不是最吸引我的,你能懂吗?” 隋知四十五度低头,三十度左右摇摆,一边点头一边摇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一点没明白,她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柴犬,它也同样迷惑。 程以岁解释不清楚,她自己跟隋知状态也差不多,正好这时队伍排到她了,护士站的护士与她沟通,打断了关于这段“神秘感”的对话。 护士问她宠物名字。 程以岁心想沈祁言肯定给它取好名字了,就现编了一个临时用的:“先叫胖子吧。” 毛多,rou乎乎的。 不等护士录入,窝在程以岁怀里的小rou团似乎听懂了,知道“胖子”不是个褒义词,拿毛茸茸的头使劲儿怼她胸口表示抗议,程以岁那么大个人被它顶的险些站不住。 “哦哦哦好了好了,不叫胖子,我们小姑娘也是要面子的对吧?得取一个软萌可爱的名字,一听就是小仙狗的那种。”程以岁好声好气的哄它,扭头告诉护士,“它叫大脑袋。” 护士:“……” “别了,你头这么大,直接叫大头吧,两个字的小名你也容易记住。”程以岁看了一眼大头,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觉得隋知两个字的名字比她三个字的好记,然后扬下巴问隋知,“对吧,两个字名字的?” 隋知:“? 隋知:“我怎么知道狗怎么想的!” - 犬瘟和血常规很快完成,但检查结果出来后,程以岁被告知,在大头被麦芽色毛发掩盖的皮肤上,有一个直径约为八毫米的烫伤,且已严重感染。 兽医把大头抱到她们面前,小心轻慢地扒开后背靠近下方的那一小搓毛发,露出已经溃烂流脓的伤口,触目惊心。 大头初步判断是被烟头烫伤。 狗不傻,如果烟头碰到它它不会不躲,因此只有一个可能,它是被人为虐待的。至于这个人是把它遗弃的前主人,还是在路上碰到它的陌生人,她们无从得知。 程以岁没有片刻犹豫,当即决定给它做治疗。在护士的带领下,她先交了5000块钱的预付款做大头的手术费和医药费,多退少补。 回到休息室时,隋知刚挂电话,表情也同样凝重:“来通知了,所有人员两点前必须回绥陵。” 程以岁两眼一黑:“什么情况?” 隋知言简意赅:“下个月初预报连着一周暴雨,咱们装箱棺椁预计需要半个月。” 程以岁明白了。 尽管绥陵工地现场有保护顶棚,但如果遇到下雨天还是会停止挖掘,之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修整一下,在居住地写材料,画图,清洗淘片什么的。 但是目前田野考古接近尾声,他们接下来的工作,是要把已经部分腐烂的主棺固定后装箱,然后运输到温度湿度氧气都可控的密闭实验室中。 工程重要,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咱们这一去十天半个月回不来。”隋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宠物病例本,“我刚问了一个护士,接大头出院得有这本子当凭证,现在送你回花城,你把本子拿去宠物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