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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兄弟今日在太后这玩笑了许久, 才又回去,他们走后没多久宋翰林的夫人,也就是宋欢欢的母亲也过了来,五皇子见了自己的岳母也要跟着打招呼, 反之, 趁着给几位皇子行礼的功夫,宋夫人还顺道儿多看了几眼未成年的两位皇子。 一个是她女儿的未婚夫, 一个是救命恩人。 宋夫人的丈夫是言官,作为言官的家眷, 她的一举一动都更需要注意,就算是平日里也甚少出门,就连上次的宴会都是女儿自己过去。女儿家事非多,能让宋欢欢过去也是因为她与五皇子有了亲事,这种场面不露面恐怕不合适,谁曾想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差点连她女儿的一条小命都送了进去。 正常来讲,除非是有正事,否则她也不会踏入这皇宫的大门,宋夫人来时一脸难色,太后也瞧的出来,便陪她说了些旁的让她舒缓心情再行问话,不过后来知道宋夫人此次所求时却直接变了脸色。 说白了,宋夫人这次过来是希望让宋欢欢与五皇子退亲。 太后一拂袖,边儿上茶盏子里头的水差点洒了一桌子,不过她倒是没去管这些,而是厉喝道:“宋夫人倒是真敢说,这话你敢说哀家却有些不敢听呢!退亲?亏你说的出口。” 宋夫人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了,若与之结亲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皇家,但为了保她女儿一条性命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那日发生在长公主府上的事想必太后也都知道,不过当日人多口杂,有些话不好多说,等回去之后才与妾身说起……” 说到这,她“扑通”跪了下来,满面哀容道:“求太后替妾身的女儿做主。” 太后神色暗暗,却也是耐着性子听她说了原因,宋夫人也将此事一一道来。 不过越是听下去,太后脸色就越发不对,她原本就知此事是背后有人捣鬼,具体的缘由并不清楚,如今听宋夫人说起她才明白过来,竟是因为皇位之争。 说来可笑,有人觉得五皇子若是有了宋家的助力那对这皇位也就有了一针之力,便想着提早下手,皇子们他自然不敢动,但一个官员之女……胆子大些的动上一动却也不是不行,于是便有了当日的那一出。 宋夫人虽有些露怯,但本着替孩子出头的打算也只能将此事全盘托出:“娘娘,妾身并非是对五皇子有任何不满,只是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担心之后……” 没等她话说完,太后便又出口打断,同样是为人母,他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难办,稍有处理不慎便容易闹了笑话,还要去与皇帝商量一番。 “行了行了,哀家明白。” “……” 待宋夫人走后,太后便去见了陛下,据当日外头职守的小太监亲耳所听,当日陛下在上书房可是发了好一通火。至于之后又是如何处理的便只有太后和陛下二人知晓。 此事涉及几位皇子,就算要查,也只能偷偷的查。 而翠花那边,随着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她也就安心在家里待产,中间六皇子还曾邀请过她去马场散散心,免得她在家里闲出病来,却也都被她婉言拒绝,于是六皇子便时不时的派人来送些个东西,大多都是些宫里有外头无的不常见吃食之类。 临到夏日,差不多也到了产婆计算的预产时间,整个王府上上下下也都把精神头提到最好、最清明,这一次,张翠花要生下的可是这北凉王府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甭管是男孩女孩,头一个孩子在王爷和老王妃眼里总是不同的,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敢疏忽。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人都在期待,诺大的王府,若说有不想张翠花生下这一胎的恐怕也只有孙姒宝一人,所以老王妃提前便将她叫去说了话,含蓄的警告了一番,免得她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上一次的事情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是因为她所受的罪过的确重了些,翠花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便就不了了之,旁人家是如何她不管,对老王妃而言,不管正室还是侧室所出,诞下的都是叶家子嗣。 四月十六,孩子降生,翠花这一胎是个男孩,生的十顺畅,从开骨缝到破羊水,全程没有遇到任何曲折,十的顺理成章。 喜的是,这孩子刚下生时就比旁的孩子要大上一圈儿,足足九斤多,若是旁人生这么大的孩子,恐怕大概率上要难产,偏生张翠花没有一丝难产的迹象。 这孩子的身板儿显然是随了他娘,不过一想到这叶北辰就更高兴了,若生下的是个女孩,真随了翠花的体型那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换作是男孩就不同了,简直就是天然的优势。 至于旁的奇异之处暂时还没有瞧得出来。 张翠花体质本就异常,不似旁人生产时的体弱,即便是生产后也一直是意识清明。 她身体恢复的极快,可以说在当日便就能够下地行走,只不过为了显得与旁人不那么异常,她便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两日,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比常人快了些,不过在身边伺候的下人们也只当她是身体底子好罢了,也没人敢乱说什么。 翠花要坐月子,就连孩子也不能出屋,且这一世有规定,除了孩子刚出生时能看上一眼,女子坐月子的这一个月男子都不能进月子房,所以这一月也只有老王妃会过来。 至于孙姒宝,她就更是逢场作戏都懒得做,只让人送了些礼来,不过张翠花也不介意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