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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娘回来了,狗蛋儿实在觉得,若他再不解释,恐怕还得挨他娘一顿胖揍。 看着魏璟逸的眼睛,狗蛋儿动用了自己此生最真挚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道:“干爹,他们没乱说,我娘回来找我了。” 听到这话,魏璟逸只以为他是做梦,甚至看着这孩子都带着同情,只见他摸着狗蛋儿刚打理好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你梦见你娘了?” 狗蛋儿逃离了他干爹的那只大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与他解释:“不是,我是说我娘还活着……” 魏璟逸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脸诚挚:“狗蛋儿,我知道你想你娘了,但你还是得分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你娘已经死了,她也没来找你,若是你想他了,回头我带你去她坟上多上几柱香,也多烧些纸钱……” 狗蛋儿“……” 他没做梦,他娘也没死,这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狗蛋儿已经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了,只能连说带比划,一个劲儿的说明:“不是,我娘没死,她当初就是走了,单纯的走了,走路的走。” 说到这里,见他干爹这副看傻子的模样,狗蛋儿火气上来,直接搂着魏璟逸的腰使劲晃了两下,希望此举能够让他清醒。 只听狗蛋儿边晃边道:“干爹,你只需要知道,我娘是走了,不是死了。” 魏璟逸抿着嘴,满眼同情,带着痛惜:“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大夫,算了,还是现在过去吧!” 免得这孩子受了刺激,病情加重。 但此举无疑让狗蛋儿更是癫狂,见自己解释了那么多,都好像是街边傻子的癫狂之言,狗蛋儿也算是受了自己当日没说清情况的苦果。 “啊!” 狗蛋大吼:“都说了,我娘没死,没死,干爹你怎么就不信呢?” “就今日受封的那个骠骑将军,花将军,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吗?花啊,张翠花的花啊!这不是很明显吗?花将军就是我娘!” 魏璟逸还处在一脸懵的情形下,便听狗蛋儿一脸郑重的又道:“不过说起这个,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我娘刚才来看我,说她逛窑子去了,说是什么犒赏手底下的兵,真是的,一个女人,逛什么窑子?你赶紧去抓她回来……” “啊?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今日午后, 随花将军进京受封的兵将们包下了京都城内最大最出名的一座青楼,还召来了另外几家花楼的头牌一同过来伺候,说是要来一个众花魁集会, 也算是替他们这些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英雄难过美人关,反之亦然。 素了许久的沙场好汉, 再碰上敬仰英雄的女子, 可谓是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花楼里,丝弦管乐之声此起彼伏,蝶光掠影, 觥筹交错, 光着膀子的汉子, 身着轻纱的女子, 缠缠绵绵,如蛆附骨,虽比不得酒池rou林, 却也只是差之毫厘。 想伺候花将军的女子不少,但都被她拒了, 究其原因,相比起软绵绵的女孩子,她还是更喜欢软绵绵的男孩子。 没办法,她就像那没把的茶壶, 没把握啊没把握! 若此时有个绝色男子在侧, 也不必勾引,她自己就能迎男而上, 而后强人锁男。 对于眼前这艳色的场面,张翠花虽然不会掺和进去, 却也不会说些什么,作为这些兵将的领头人,她只能做壁上观。 两年的军旅生涯教会了她许多,既然要放纵,那就好好的放纵,对于把头栓在裤腰带上的人来说,珍惜当下才是顶顶要紧的,张翠花可不会去触他们这个霉头。 喝酒的喝酒,享乐的享乐,对于几个大着胆子端着酒上前来挑衅的手下,张翠花来者不拒。 一个孔武的兵将挥开身旁伺候的三个女子,端着一大碗酒酒朝着张翠花走来,恭敬的说道:“全靠将军带领,我等才有今日,否则还不知要在军营里混多久才能混出个头,此等大恩,无以为报,唯有将身家性命托付,将军,卑职敬您一杯。” 接过酒,张翠花一饮而尽,不过紧接着又有下一人端着酒走上前来。 “上次与北狄交战,是将军替属下挡了一刀,属下在这里敬您一杯。” “说起来,卑职这条性命也是将军所救,咱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情谊都在酒里,卑职先干了。” “卑职也干了。” “……” 一个接着一个,来敬酒的都是些熟面孔,显然是提前便谋划好的,都是打算将他们将军灌醉。 张翠花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连喝下几碗酒,但这点子酒,对她来说勉勉强强也只能算是塞牙缝儿,这些人还是太慢,若是按这个进度,何时能喝完?何时能回去? 果然,不挑衅看样儿是不行了。 端着酒,张翠花站起身来,曲着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搁在了板凳上,再印上一只完整的大脚印,狂的不行,而后才中气十足的冲这群人喊道:“老子今日若是能被你们灌倒,我手里那支从北狄皇室缴获来的匕首就送你们了。” “真的?”听到这话,一群人眼睛忽的亮起,狼也似的放光。 “自然,不过……”张翠花话音一转,又问:“你们若是输了,该当如何?” “即便我们一人喝不过将军,但将军可别忘了,我们今日可是一群人,将军这匕首怕是不保。”说话的这人极有自信,仿佛灌倒张翠花是必然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