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漂亮炮灰每天都想离婚(穿越)在线阅读 - 分卷(126)

分卷(126)

    否则的话,按照许乐宁喜欢接近时景苏的态度来看,楚砚冬还不知道要醋成什么样。

    他上前几步,对二位遗憾的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试图让他们能够理解。

    抱歉两位,今天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能够原谅我们的冒失。少爷身体不适,接下来的时间需要休息了,所以还请两位暂且先回吧。

    啊,没关系,许乐宁突然牵起时景苏的手,让时景苏不由得一愣,我今天是拜托之焕带我来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找楚哥哥的嘛,我是来找jiejie玩的。

    时景苏的头皮麻了又麻。

    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从斜侧,以及正对面投来的两道极为可怕的目光。

    淦!

    他现在被两面夹击,真的不知道该说许乐宁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简直是修罗场控场的一把好手!

    时景苏很想抽开自己的手心,然后对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楚砚冬进行解释。

    许乐宁皱了皱眉,一派无辜软萌的长相,顿时露出颇有些为难的神色。

    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而言是非常非常紧张、难以启齿的言论。

    半天,他总算是鼓足勇气:我很喜欢jiejie,那时候也是jiejie帮我解围的,所以忍不住就想来找jiejie玩,而且,我马上就要和jiejie的

    话没说完,许乐宁不再继续说了,因为时景苏根本不会再给他机会说。

    即使他只讲到一半,时景苏感觉后面那句话完整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要和jiejie的弟弟展开长时间的合作了。

    他倒置一口冷气。

    许乐宁一旦在楚砚冬的面前说出这种话,也就意味着他好不容易在楚砚冬面前建立的人神共愤、十恶不赦的时景苏的形象就得彻底垮台。

    一个在外面债台高筑、好吃懒做、坑蒙拐骗的男人,会有那么好的本事和社会精英展开合作?

    还是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那一张花言巧语的嘴?

    时景苏忙笑着说:我当然也很想你了,那一天家宴结束之后,我就一直想着你的事情,没能加上你的VX,一直是我长期以来的遗憾。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你,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我怕我太热情,你会觉得有些虚伪,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能和你联系。

    时景苏反握住许乐宁的手。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暴风雨已经来临,干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算了。

    总比许乐宁突然道出他的秘密,让他无法对自己的解释站稳脚跟来的好。

    时景苏简直要欲哭无泪。

    他面上带着最温柔,最热情的笑意,实际那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眨眨眼,拿出一种豪门女主人的架势,温柔款款地对着楚砚冬笑说:砚冬,我和乐宁这孩子很有缘,既然他也有这个意思,不如我们就将他们留下来吧。到底是你的亲戚,他们难得来一次,我们连午饭都没留他们吃,就叫他们走,恐怕有点不妥。

    而且,我很想和乐宁这孩子多聊聊。

    你也知道的,在家里,我没什么朋友,一直没什么人陪我说话,都快憋闷死了。

    楚砚冬的神色微动。

    他冷淡的面孔仿佛在说,我不是人吗?

    望着他有些可怖的脸色,时景苏噎了噎。

    他都已经求生欲如此之强了!

    反复强调乐宁这孩子,乐宁这孩子,就是希望楚砚冬能够读懂他根本没把许乐宁当成一个成年男人看待。

    加上许乐宁的性取向。

    楚砚冬根本不需要针对这个假想敌。

    这王叔站在旁边,左右为难。

    一个说要赶他们走,一个说很想他们,希望他们留下来,好好好热情的招待一番。

    按照道理,王叔应该听楚砚冬的,他也是将目光安静地瞥向楚砚冬。

    听到他说了一声:算了,既然太太都这么说了,就让他们两个人留下也无妨。

    时景苏和王叔同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时景苏郁闷,他到底造的什么孽,这个小说里的角色,就不能来点真正的傻白甜吗?

    许乐宁和楚之焕两人终于可以留下。

    这是许乐宁第一次来楚砚冬的楚家庄园。

    什么对于他来说,都充满最新鲜的好奇。

    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突然两眼放光一样,饱含着期待地说道:之焕说你们家有一个小型马场,jiejie,我可以去看看吗?

    第142章 陷入情网。

    楚砚冬觉得麻烦, 异常冷淡地回复了句:楚之焕不是也有马场吗?

    虽然不是在家里,但也可以随时去玩。

    没必要非得到他们家欣赏他们的马场。

    这样啊许乐宁听出楚砚冬口中拒绝的意思,神情低落下去。

    现场的气氛瞬间抵达了冰点。

    时景苏赶紧说:只是去马场而已, 没什么关系的吧。

    他望着许乐宁那张绝对人畜无害的脸:我做向导, 我带你去?

    许乐宁马上眉眼弯弯, 笑着说:还是jiejie好。

    但是, 时景苏的这一行为很快被楚砚冬驳回: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时景苏一愣, 不太明白只是去个马场而已,怎么像是戳到楚砚冬的逆鳞?

    随即,他看到楚砚冬从座位站起,一步步走到他的身旁, 微倾了身体, 依然是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低到只有他能听见的地步。

    你的腿伤才好。

    时景苏双眼蓦然睁大。

    耳边有如微风拂过, 痒兮兮的。

    一瞬间,好像看到楚砚冬略微不自在的脸色。

    时景苏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楚砚冬原来是在替他着想。

    害怕他带着许乐宁去马场的时候,许乐宁要缠着他和他一起骑马。

    但是这句话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吧。

    楚砚冬用得着这么害羞吗?

    搞得他又开始害臊起来。

    啊啊啊,真的是!

    太莫名其妙了!

    时景苏揪一揪自己被暖风吹拂得发烫的耳朵。

    半天, 才心平气和下来。

    恍惚间,时景苏想起他用虚月这个身份, 和许乐宁对接时, 对他说过自己有腿伤,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见面。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许乐宁说自己的腿断过。

    本来他和时景心两个人长得就很相像了,好不容易编了一个弥天大谎, 骗过许乐宁, 暂且不能再露出马脚。

    当然, 他也不会去骑马。

    万一真的震出事来怎么办?

    时景苏可不想再在床上躺尸长达一个月之久。

    时景苏笑着,找了一个比较中和的说法,对楚砚冬解释道:我只是带乐宁去逛一下,当然是和大家一起去看看了,你是知道的,我不会骑马,也不太敢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

    回旋球漂亮地打了回去,眼下时景苏的说法,就是间接的告诉许乐宁。

    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只负责看,你可以骑,但是别拉上我。

    许乐宁漂亮的眼眸眨了眨,轻轻应了一声。

    只要能看看jiejie家的马,我就心满意足了。

    随后,几人一起朝马场出发。

    阳光静谧,树影婆娑,沿路的风景很好看。

    楚家有雇佣专门的园艺师,将整个后花园弄得非常精致和漂亮。

    走在绿意盎然的小道上,随处可见忙碌的身影,还会有人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少爷好,太太好。

    时景苏已经习惯了楚家家佣们的热情。

    心中感恩,幸好每天不用面对他们都来请安的排场,不然按照楚家的规模,还真的要让他以为穿越梦回几百年前的皇宫了。

    想到之前家佣说过的比较中二时期,自以为是堂吉诃德转世,拿着扫帚骑在马上冲冲冲,结果不幸摔下马背,还因此摔断了一条腿的楚砚冬。

    时景苏忍不住再次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许乐宁走在他的身边,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不免好奇地问道:jiejie,你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想到是想到了。

    不过不是什么方便分享的事情。

    时景苏还不想过上被楚砚冬追杀的日子。

    这可是关乎一个男人的自尊问题,他自然不敢将楚砚冬的黑历史随便告诉其他人听。

    时景苏开始胡说八道:哦,就是我之前看了一个冷笑话

    他随便地找了一个网络上的冷笑话,开始分享给许乐宁听。

    两人一阵有说有笑。

    时不时传来许乐宁被逗乐的声音。

    而他们两人的身后,正静静地跟着楚砚冬、楚之焕两个人。

    阳光穿过树影,斜斜地洒下来,笼在他们轮廓立挺的五官上。

    乍一看,两人的侧面竟是有些相像的地步。但一个冷感,一个微妙的有些阴郁。

    斑驳的摇曳的影子,在他们两人不紧不慢的步伐中,一点点被甩向身后。

    楚砚冬唇线紧抿,望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不知怎么,心中烦躁的情绪更甚。

    他略一偏头,冷冷的眸光扫向身侧的楚之焕,口气极淡:你们两个今天来,究竟为了什么事?

    其实他和楚之焕之间,没有时景苏想象的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是曾经的他,很看不起恋爱中的男女,或者男男,在深陷热恋以后变得不能自已的样子。

    无疑,楚之焕就是这类型的人。

    自从楚之焕认识许乐宁以后,他就变了,变得有些卑微,有些焦虑,变得总是患得患失,害怕许乐宁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也许他自己乐在其中,可看在楚砚冬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可笑的傻瓜才会做出的行为。

    他们将来,注定要在商界再闯出一片天地,在前人的基础下,再建造出更加强大更加繁荣的商业帝国。

    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谈恋爱这种只会牵绊着自己、影响自己发展的枯燥无聊的小事上。

    谈恋爱,不仅要花心思买礼物。对方生气了,还得想办法去哄。

    可以说,几年之前,楚之焕给楚砚冬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

    看着楚之焕和傻瓜一样陷入爱情的漩涡,被许乐宁耍得团团转,楚砚冬就是一阵嗤之以鼻。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许乐宁那些小心眼。

    许乐宁根本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天真单纯。

    因为能拿捏得住楚之焕的人,也绝非是一个单纯的漂亮笨蛋。

    曾经是长辈心中骄傲的楚之焕,因为许乐宁的事情,等于被他的父亲放弃过一段时间。

    直到近几年,因一直苦等不到和许乐宁分手的楚之焕,才渐渐承认他们两人的关系。

    楚砚冬那时候是真的觉得楚之焕无药可救。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变得和楚之焕一样。

    更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的模样。

    他会爱上一个人吗?

    对于从前的楚砚冬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世界末日会来临,他也不会爱上一个人的笑话。

    那时候的他,坚信爱是一种无言的压力,额外的负担。

    倘若无法回应对方的爱,又被对方那么深深爱着,楚砚冬只会感到身心疲累。

    当看到对方总是做着自以为是的付出,因得不到同等的回应而像怨妇一样每天以泪洗面,歇斯底里的一遍遍问他,为什么她都已经对他这么好了,这么爱他了,他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折磨她,无疑也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不管是爱一个人,还是被一个人爱,都太累,也太辛苦了。

    双向奔赴这种事,如果有,是最好的,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哪有那么多的皆大欢喜,在你喜欢他/她的时候,对方也恰巧喜欢你的事呢?

    他现在突然能体验到楚之焕当初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何曾不是一样。

    做着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的行为。

    期盼着对方能够稍微、偶尔回一下眸。

    怕对方捧在手心里会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更怕的是,哪一天对方会突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再也找不到了。

    无论如何,遍寻所有的地方,荒诞到要掘地三尺,也到处都找不到。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就像世界末日。

    每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微风迎面吹拂而来,轻柔地拨弄着两人额前的碎发。

    沉默许久,楚砚冬忽听身旁的楚之焕说道:确实没有其他的事,只是乐宁想来见见弟媳。

    如果说是单纯的想见的话,也便罢了。

    真实的原因,只有他和许乐宁之间清楚。

    许乐宁就是想要当着他的面,挑战他的底线,想要获取成狂的醋意做成的养分,来滋润、来填补他有些空虚的灵魂。

    只有在看到他不断濒临崩溃,醋到难以忍受的时候,许乐宁才会感觉到自己是被他深深爱着。

    一种夸张的满足感会填满,甚至会溢出许乐宁的内心世界,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每当他面临理智即将崩坏的时候,许乐宁都会从旁以一种观察者的姿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

    然后,露出餍足一样的表情。

    没错,许乐宁总是将自己的视角放在一个更高维度的视角上。

    像是一个观测者。

    喜欢理智地布局,冷静地看着这之后会发生的所有情况。

    当他们之间的游戏已经玩腻,他本人已经无法满足许乐宁的时候,许乐宁会将目光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当成是午后加餐的甜品。

    而他目前的观测对象,已经转移到了

    楚砚冬和时景苏的身上。

    家宴那一天,是许乐宁开始枯燥乏味的人生中,迎来新的篇章的一天。

    他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一直以来都冷情冷面的楚砚冬,似乎已经陷入情网。

    这对于许乐宁来说,有多么的疯狂。

    天知道,许乐宁有多么的想看到这个万般冷漠,孤高矜傲的男人,当患得患失、无法求得圆满时卑微的模样,以及吃醋成狂时,怒海滔天的模样,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