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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 叶殊犹豫了一会儿,出声提醒:酸菜是腌制过的,可能会有些味道。纪先生受得了吗?不如点番茄大排好了? 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连腐乳都不能接受。 纪零有一丝动摇,他蹙眉,挣扎着说:这里吃面允许戴口罩吗?我只戴在鼻子的部位。 店里的人应该不会管这么多,但我不会和你同坐一桌叶殊可不想享受接受全店的人行注目礼的vip至尊待遇。 那我就不戴了。 你的意思是,即使不戴口罩,也要吃酸菜大排? 我想和你吃一样的食物,纪零将唇瓣抿出一道浅灰色的线,说,但我没有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爱屋及乌。你说过的,我不能喜欢你。 对,纪先生领悟得很快。 这是夸奖吗? 呃,算是吧。 纪零垂下眼睫,似羞怯,低语:谢谢。 不客气。 叶殊对现状尚且还算是满意,虽然纪零时而还会暴露奇异的念头,但相比之前,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像家养宠物狗一样摇曳尾巴,一见到她就兴高采烈扑上来。 只是他的克制,稍显刻意,偶尔也会让叶殊产生莫名的情绪。不止是心疼这个男人独处时孤孑的背影,更多的,还有对从前的亲密关系的破碎感到遗憾。 叶殊从热气缭绕的面碗里抬起头,对纪零坦诚地说:有一件事,我想向纪先生道歉。 什么事? 几天前,你说过一句话有的人生来就低人一等。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性格比较内向自卑。这话让我很介意,也在那一瞬间产生了私人的情绪,迁怒于你。对于这件事,我想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纪零歪了歪头,他狭长的发丝掠过眼睫,轻飘飘的,正好搭在脸侧。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凝视叶殊,直到她坐立不安,这才启唇:是我说了让你讨厌的话,所以你才讨厌我了吗? 当时是这样的情况,但是之后那一番要以合作关系相处的话,也是我的心里话。 我知道了,纪零轻柔地说,我没有讨厌你,所以不用道歉。也是我说错了话,才让你生气了那么现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殊不忍心拒绝他的期待,只能点点头,说:你问吧。 你现在讨厌我,还是不讨厌? 叶殊没料到他直至今日,还是想知道这句话的答案。 她愣了愣,回答:我不讨厌你。 我知道了,纪零放下筷子,一双眼又重现灼灼火光,他咬着字眼,一字一句道,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想要治愈感冒,那就要快点吃药。为了重新嗅到你的味道,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绝不会放弃你。 莎士比亚没说过这句话。 哦,那我可能记错了。 这不是记错的问题吧?这明明就是瞎编乱造的问题。叶殊觉得头疼欲裂,她是在无意间又给自己招惹上什么大麻烦了吗? 就在这时,小宁突然打来了电话:叶老大,找到新娘了。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小宁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倒也不是查的,而是有人报案说被跟踪了,被跟踪的女孩是前年回的黄山区,之前就在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留学,和三名死者的同一个高中,甚至她和她们都是很亲密的朋友。因为大学出国,这才少了联系。最巧的是,她的婚期就在最近,是待嫁的新娘。 那不是挺好的?已经找到新娘了。 可奇怪的是,我们给她看了凶手的照片,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什么?!叶殊目瞪口呆。 按理说,不该是这样啊。根据凶手的预告描述,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难道有人在说谎? 叶殊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面汤凉了,这才回过神来。 纪零已经给她倒了一杯免费续杯的大麦茶,递到她手心里,说:喝热水,不然会感冒。我不想你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 叶殊迟疑点了点头,她报以温柔一笑,浅啜了一口热茶。 已经临近深冬了,天气愈发严寒。 街上无时无刻缭绕着一层白纱状的雾气,伸手一触摸,那些水汽遇热就会迅速融化,湿了满手。 叶殊不自觉拢紧了风衣,原地跺了跺脚。 她问:纪先生平时睡的被子会不会太薄,需要再加一层吗? 一个人睡,怎么都觉得冷。 叶殊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脸上一热,避开他热切的视线,含糊地转移了话题:刚才小宁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说过,凶手和新娘是旧相识,可现在的情况和推论并不符合。是有人在说谎吗?我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 纪零淡然看她,一声不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