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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知道这种话，她只是嘴上说说，“一一姐，其实方姐要我们做的也不难，就是散布一点谣言，比如乔沅有后台啊，被人包养啊，反正就是营销号发一篇文章的事，根本不用是真的，稍微影响一下乔沅的路人缘，让她的团队忙着公关一阵，到时候，金导觉得她的事多，试戏的时候，自然不会再考虑她。” 尹一一斜助理一眼：“要你说吗，这种事情我难道不清楚吗？这几年，互相给对家抹黑的戏码，我看得太多了。” “方姐那边说了，事成之后，她以后都会罩着你。”助理劝着：“红毯那件事，我们容易招黑，都愿意做，这次为什么不呢？” “红毯那事，我是准备黑红的好嘛？但这次可是乔沅。”尹一一犹豫着。 助理最懂她在顾虑什么：“乔沅是个聪明人，就算我们运气实在太差，被她查到是我们做的，她也知道我们是受人指使的，肯定会主要对付指使的人。” 方芸的能力和势力在娱乐圈都是不可小觑的，尹一一好不容易和她攀上关系，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尹一一左思右想后说：“行，我赌这一次，你找人去做吧，记住，方芸转手让我们做，我们也不能自己动手，多转几个人，不要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助理信心满满：“我做事，姐放心。” 转眼，到了《江山如画》试戏这天，试戏时间从九点开始，但绝大多数的艺人都会提前到，以示诚意。 乔沅同样不例外，提前一个小时赶到试戏地，下车前，她还在和人发消息：【你真的不来了？】 对方是陆之星：【算了，不去了。】 乔沅心想她是不是有其他打算，便没再多问，收手机下车。 巧合太多，她和方芸又上演了一次下车就撞上。 不比上回在金导小院的撞见，这次两人都知道会遇上对方，惊讶没在彼此的眼中闪过。 乔沅一派淡然，喊了声：“方老师。” 方芸担心周围有记者在蹲点，得体地应对，还和她并肩往里面走。 外人看来，她们两个简直是后辈尊敬前辈，前辈爱护后辈的典范。 殊不知方芸对乔沅说的是：“这两年，你是第一个敢和我争的新人。” 乔沅脸上的笑意不减：“我们是公平竞争啊，有什么问题吗？” 方芸“呵”了一声：“你是争不过我的，你要是现在走，面子会好看点。” 乔沅有话直问：“马上就要试戏了，方老师是在搞我的心态吗？” 方芸瞟了她一眼，看她一如既往地淡定，哼道：“还算心态好的。” 乔沅加重笑意：“谢谢方老师夸奖。” 方芸盯向她，不由拧眉。 这十年的混圈经历，方芸遇到过无数对手，她早已摸清楚什类型的人最好对付。 那种张牙舞爪，狂得不行，看似不得了的，对付起来最不费力，因为这类人，最容易被抓住把柄。 稍微不好对付的是那种淡然，受了什么气都能冷静应对的，这种人小心谨慎，想找他的纰漏，需要费些脑筋。 而最让人头痛的是那种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嬉皮笑脸，圆滑得像泥鳅的，对手不仅不好抓他，他的表现还容易惹对手一肚子气，让对手自露尾巴。 方芸突然觉得，乔沅接近最后一种人，反正她此刻在乔沅脸上看不到一点怒意，反而是她，憋闷得不行。 方芸心里不由飘过：我是想搞她的心态，却反过来被她搞了？ 好在方芸修炼多年，快速地稳住心神，暗想：你现在笑吧，等会儿有你笑不起来的时候。 剧组的工作人员把她们引到一间空的试戏准备室，两人对面落坐，隔得很远。 方芸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 而她收到的消息是：八点二十，准时发布内涵乔沅有金主捧的黑料。 方芸不时张望对面一眼，看乔沅以及她的经纪人都怡然自得，全身心地准备试戏。 方芸有些想笑，她还以为乔沅有多厉害，危机近在眼前，她还不是不知情。 也是，这个世界上难测的东西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有人能算无遗策。 八点十七，八点十八，八点十九…… 方芸看到手机上的时间跳到八点二十时，余光再次落到了对面。 乔沅的经纪人总算有了反应，摸出手机，划拉几下。 忽地，他的脸色变化，急忙将手机递给乔沅。 乔沅看后大惊失色，怔了好几秒，猛然抬头望向方芸。 方芸清楚他们看到了什么，嘴角勾起肆无忌惮的笑，内心戏：你怀疑我是没用的，这事又不是我做的，你就算怀疑我，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我还能反过来说你污蔑。 正想着，她的经纪人猛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声音不小：“方芸，大事不好了。” 方芸的眉头皱起，对经纪人大惊小怪的做法不太满意，还能怎么大事不好了？就算是大事不好了，不是还有乔沅的事情摆在那里吗，她也是开心的。 经纪人匆忙递手机给她：“你快看。” “干什么？我在准备试戏，什么事情能比视线重要？”方芸极其不耐烦，不以为意地瞥过经纪人的手机。 结果看完眼睛就直了。 方芸一把抢过手机，抓到手中，指着屏幕问：“这是什么？他们写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