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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踏出电梯,摘掉手套指纹解锁。 手指头冻得僵硬,他得尽快进屋回暖,要不然没法拿针刺绣。 刚打开门,一股热气迎头而来。 早上走的时候忘关暖气了? 再低头一瞧,玄关鞋柜上摆着一双熟悉的鞋。 沈明登提前下班了?! 他换上拖鞋,刚出玄关,就看到客厅立着一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套白色西装,面料质感柔滑,光泽度相当高级,款式正经中带着一丝俏皮。 虞秋愣在原地。 “试试。”沈明登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身旁,“不合身再拿去改。” 虞秋望着他:“下班这么早?” 一段时间没见,男人好像更帅了,眉眼间的倦色添了几分颓感,有种别样的魅力。 沈明登:“嗯。” 深邃的眼底透着幽微的炽烈。 虞秋心头一跳,忙转身走向衣架,抱着衣服进了房间。 西装是一整套的,衬衫、马甲、领带、袖扣等,全都准备妥帖。 白色西装挑人。 虞秋皮肤冷白,骨架纤细,身形修长挺拔,穿上白西装不仅没有拉低颜值,反而更添清隽如玉的气质。 他站在镜子前,拾起领带往脖子上绕,转念一想,不禁弯了弯眼,目露狡黠。 沈明登坐在沙发上等。 西装颜色和款式是他亲自挑的,他当时就想,青年穿上这一身会是什么模样。 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等那扇门打开,他就会知道—— 门突然开了。 青年探出脑袋,像只怯生生的幼兽:“沈哥,我不会打领带。” 沈明登眼底暗芒轻掠,双手在腿上微微握拳,目光扫过青年眼尾的绯色,游移半晌,才起身走过去。 两人一起住了几个月,这不是沈明登第一次踏进虞秋的房间。 前两次虞秋喝醉,他送他回房,短暂停留过。 这次格外不同。 房间干净整洁,空气中都是清甜的柑橘味。 虞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流畅的剪裁勾勒出完美的腰线,挺拔的肩背下,一双腿又长又直。 他立在全身镜前,双手攥着领带,歪头看向沈明登,眼里露出疑惑,似乎在问:你怎么还不过来? 沈明登关上房门,走到青年面前,从他手中抽出领带,动作轻柔地套上后脖颈,压入衬衫领子里。 他比虞秋高大半个头,稍稍俯首,便能看到青年后脑下的细密绒毛,以及一截白净细长的脖颈。 领带绕至前面。 “抬头。” 虞秋乖乖仰起头,与男人面对着面,靠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鼻息间的温热。 他倏地笑弯了眼,声音低而软:“衣服很合身,谢谢沈哥。” 说话时,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颈侧似乎被硬实的立领蹭得红了。 皮肤真嫩。 沈明登推着领带结至喉结下,声线低沉:“紧么?” “不紧,刚刚好。”虞秋转身照镜子,眉眼团着笑意,“沈哥可以教我打领带吗?总不能以后都让你帮我吧?” “可以。”沈明登说。 虞秋愣住,看向镜子里的男人。 他还穿着工作时的黑色西装,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更加高大英俊,浓黑的眉毛下,眸光漾着几许温柔。 一黑一白,一个俊美拔群,一个隽秀如玉,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以后我给你系。”沈明登再次说道。 虞秋睇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我要换衣服了。” 他解开领带。 沈明登转过身,背对着他:“周六上午九点出发,我们一起去。” “好的。”青年应得很干脆。 随之而来的是窸窸窣窣的解衣声。 沈明登僵着嗓子:“我先出去。” 离开时,目光不经意瞟向镜子。青年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和马甲,修身的马甲完美贴合腰部。 细瘦,颀长。 他猛地收回视线,快步离开房间。 房门“咔”一声关上。 虞秋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晚饭是沈明登亲手下的面。 或许上次在虞家别墅,虞秋教导有方,男人厨艺见涨,这次的面条软而不烂,汤汁清透,西红柿切得有模有样,菜叶也青翠欲滴。 比起第一次吃的面,这完全称得上是佳作了。 虞秋嗦了一小口。 浓烈的迅猛的甜意涌上心头,如历久弥香的美酒,醉人得很。 他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咪。 转眼周六。 虞秋换上漂亮的白西装,觉得外面冷,套上一件羽绒服,跟着沈明登前往杜溪的订婚宴。 和杜家联姻的是赵家。 订婚宴在赵家的私人宴会厅举行,来往宾客皆是业界有头有脸的大佬。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 一眼望去,豪车云集,男士着笔挺正装,女士穿着华美的礼服。 沈明登停了车,立刻有门童前来打来车门。 “待会跟着我。”他低声叮嘱虞秋。 这是虞秋首次参加这种场合,自然得护着。 虞秋乖乖点头:“我知道。” 他在梦境里参加过很多这样的宴会,经常接受媒体的拍摄和采访,来这种场合完全不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