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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倚在车壁上,这两年就跟做梦一样,好像此刻才从梦中醒来。 行了一天一夜,一行人在溪边稍作休息。 马儿要吃草饮水,人也要吃饭喝水。 天气炎热,昨日的rou饼已经坏了,味道不太好闻,顾宁忍受了一晚,拿油纸包住,撩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萧夙坐在树下乘凉,支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上,看着手里的水囊垂眸沉思。 顾宁没往他那边乱瞅,实在不知道扔哪里,睃巡了一圈,径自走到一颗树下,将rou饼放到了地上,大概会有什么野物能叼走。 轻轻地拍了拍手,顾宁转过身,倏地触到萧夙的冷漠视线,他慢悠悠地扫来一眼,在顾宁扔的rou饼上定了定,随即收回了视线。 顾宁脚下生根般僵在了原地,看着他拿起水囊仰头喝水,下颌的线条流畅,喉结上下滚动,她忽地扭过头,迅速爬上了马车。顾宁庆幸自己的动作还算利落,没有马凳给她踩,想要优雅地上马车,想都别想,说是用爬一点不为过,好在她能把腿抬得很高,一拉一踩也就上去了。 坐上了马车,顾宁的眼睫微颤,耳尖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衣料滑过青草,簌簌作响,声音越来越清晰,隔着一面帘子,突然没了声响。 微微屏住呼吸,下一瞬,车帘被掀起,萧夙将水囊和一个油纸包扔了进来,随即放下了帘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只来得及瞟到他骨节分明的手,顾宁抿了抿唇,看向他扔进来的东西,又是一个油纸包,她险些以为他把她扔的rou饼又给捡回来了,打开油纸包瞅了瞅,发现是几个果子,比rou饼好多了。 她一边咬着果子一边看着用来包裹的油纸,一模一样的油纸包,让顾宁忍不住揣测他的居心。 昨天差不多一天没吃饭,晚上光咬了三口rou饼,一口水没喝上,到了这会儿早已是饥肠辘辘,只是碍于面子没好意思张口罢了。 果子清甜脆口,顾宁连吃了两个,腹内的饥饿感好了许多。吃完果子,她用油纸把果核包了起来,随后打开水囊饮了几口水,这水清凉甘甜,她不由得多喝了几口,眼睛往下一搭,瞅着手里的水囊,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她一下喝呛了水,撇过头去压着声低低地咳嗽了几下。 瓷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顾宁曲起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拭过水润的唇瓣,盖好水囊将其放到了一边,不管是不是同一个水囊,她都不想再用了。 顾宁可能忘了,她和萧夙是已经成婚的夫妻,不是男未婚女未嫁,更不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二人不是没有过云雨之事,床笫间唇齿交缠,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没必要在意共饮一个水囊,没听过夫妻还要避嫌的。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顾宁也不知道自己跟他算怎么回事,从他在庄子上出现,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萧夙冷得像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像顾宁这样善于趋利避害的姑娘怎么会自讨苦吃,她只会远远地躲起来。 稍作休息后,一行人重新启程,晚上也不停歇,一直在赶路。 半年前陈王起兵,这种关头萧夙跑到舒国来就是为了把她抓回去?她竟然把他气成这样。 顾宁想了想,心头有些高兴,这证明当初那些事不是无用功,要是能得知江心月过得不好,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儿,顾宁兴奋地往外瞧去,要是萧夙帮了她,他要打要罚,她都愿意受着。 瞅着萧夙冷冰冰的样子,顾宁心中升起的欢喜慢慢落了下来,像在热锅里放了一大块冰疙瘩,祸还没热起来,水已经凉透了。 想着冰啊水啊的,顾宁忽然感到几分异样,双腿并在一起,兀自攥着手忍了一会儿,后悔自己喝了那么多水,早知如此,她渴死也不喝一口水。 拨开车帘看了看,天色暗了下来,可他们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宁紧咬着唇,转头坐了回去。片刻之后,小腹的憋胀感愈发强烈,她的脸蛋红红的,又掀开了车帘,这一次掀得大了些,她望着萧夙的背影欲言又止,几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他怎么不回头看看,顾宁急得涨红了脸,她张了张嘴,双手抓着衣裙,还是被逼得开了口,萧夙 几不可闻的声音被晚风一卷,吹得一点不剩。 萧夙在前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是不是聋了?! 顾宁又急又气,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忍了又忍,可这事如何忍得住,她紧紧地夹着腿,闭了一下眼,使劲儿喊道:萧夙! 尾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萧夙的身影微微一顿。 喊完之后,顾宁睁开眼睛看了过去,这么大声他总该听到了,那他怎么还不过来,喊出了口,也就没什么难的了,在她想再喊一声的时候,他缓缓地驱马走了过来。 马车没停,萧夙在一侧骑着马,幽黑的眼眸瞥向她,那意思是有话快说。 顾宁一点都不在乎他是冷是热,她急得不行,轻声说道:能不能让马车停一下,我想 前半句尚可听到一点声,后半句直接跟蚊子哼哼似的。 萧夙蹙了一下眉,你想什么? 我想顾宁仰着头,扫了一眼周边的几个侍卫,怎么也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