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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还是你家主子教你的……”红衣不满的嘟着嘴,“我和世子,不,和大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内官急的摆手辩解:“不不,不关我家大王的事,是小的私下里找姑娘,大王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不敢让大王知道。” 红衣狐疑:“什么事不敢让大王知道?” 小内官左顾右盼,做贼似的,又冲她招了招手,红衣再向前进一步,小内官才压低声音道:“姑娘,那个光海君老来。” 红衣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轻‘嗯’了一声,这一记‘嗯’,有很多沉思在里头。 小内官知道她是聪明人,一点即透,跟着道:“张尚宫被大王幽居在这里,大家都知道,大王的本意并没有要宠幸张尚宫。何况大妃也不喜,对金氏一族又交待不过去。然而没多久,张瑄大人总来探望,那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是张尚宫的叔父嘛。说起来,大王待他们算不薄了,名义上是幽居,却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并不曾亏待于她。可是接下来,事情就不对了,光海君开始频频光顾。每一次,都是到……”小内官以手挡着嘴,悄声道:“都是到张尚宫的内室去,遣开所有人单独会面。” 红衣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竟有这等事?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吗?还有,就算大王搬进了景福宫,旧府不是还有尚宫在,怎么没人管呢?” “宫里的内官和内人,从挑选到任命,自一套章程,除了要合大王的心意,还要经过提调尚宫的训练和筛选,规矩严着呢,大王承位后,旧府随同进宫的内人不多,剩下的人眼见前程无望,便不肯用心做事了。”小内官无奈道,“张大人是两班,又是城中巨富,很多人都被他们买通啦。有时候,光海君还不走正门,从西角门进来。小的以为不妥,可人在屋檐下,实在没胆子说。”小内官哭丧着脸,“而今张尚宫怀孕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内官掖着手,急的直跺脚。 红衣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挺后悔自己冒冒失失跑过来的,这么惊世骇俗的秘密,她蹚这浑水作甚? 小内官见她一脸为难,轻轻一叹道:“小的也是为大王着急,口说无凭,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再多,都只是流言蜚语。最好是大王能亲自抓住。”小内官愤愤道,“小的也是无能为力,才想到了姑娘。” “你这是病极了乱投医。”红衣满面愁容,“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呀。” 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小内官吓得缩了缩肩膀:“有人来了,姑娘,小人先行告退。” 红衣‘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在原地踱步。 猛一抬头,发现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万春殿。 青砖红墙,一棱一棱的瓦片海浪一般堆筑起向上飞起的攒尖。 “为什么事先要带我来这地方……”她痴痴的望着碧色的雕花木门,“害的我这样。” 想想鼻子就发酸,她在门前一步三徘徊,伸手想推门进去,最后还是作罢,进去做什么,看见了徒增伤感。 转身要走,不妨一头撞进一人怀里,她低呼一声,那人已一把握住她手肘,轻声道:“还是这般大意,不要紧吧?” 红衣捂着额头,耷拉着眼皮,瓮声瓮气道:“嗯。没大碍的。” 视线定在他腰间的犀牛带上,就是不抬头看他。 良久,听到头顶上有人叹气,仿佛连院子里植的海棠花叶都是被他给吹落的,风卷起残瓣,纷纷扬扬了一地。 红衣透过指缝觑了他一眼,旋即放下手,撇过头去,内心天人交战。 大王啊大王,没回来之前,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真见到人了,每个字都搁浅在喉咙里。 “你……” “我……” 两人居然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默契并尴尬。 “要不,你先说?” “你先说好了。” 又是异口同声。 大王的目光中有一丝期待,红衣却始终不正眼瞧他,半晌没动静,大王气馁道:“罢了,你不想见我,我是知道的,这便走了。” “嗳——!”红衣下意识开口,果然,大王离去的背影戛然而止,但没有回身,摆明了等她的挽留,她磨蹭了很久,久到他煎熬,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踅身看她,一脸的幽怨。 “那个,您……还好吗?”红衣正了正衣襟,扯了个体面的笑。 “我,很好。”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呢,你好吗?” “我……”红衣欲言又止,“我也,挺好的。” 说完,埋首把玩着胸襟前朱红色的衣带子,又无话可说。 然而即便是无话的,谁也不肯挪动步子,先行离开。 红衣心里千头万绪的,起起伏伏,她用手按着心口告诉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大王的身边不是她这种人能够去的地方,难道吃的苦还不够多吗?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满身伤痕才甘心? 她暗暗下了决心,朝大王淡然一笑,冠冕堂皇道:“奴婢出来许久,姑娘该着急了,奴婢告退。” 大王满腔的热血瞬息凉透了,人心rou做的,他父王过世,悲恸难抑之际又逢乱党,明知有危险,还是不顾一切去看她,只为了同她解释;她不听,他心里难受极了。人在大覃,脑子里没有一刻不记挂她的,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用最快的速度清肃乱党,处理政事,以致身心俱疲,还要在各种势力里斡旋,好不容易找到借口把她召到跟前,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她仍是万年劈不开的冰山,他忽然觉得没劲透了,这场戏,由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在演,她不肯配合,他心灰意冷,连声道:“好,好。既如此,你且记住了——万春殿是寡人大婚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以后不要再在府里乱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