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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找谁呢?”张希材早年一直在外浪荡,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对于政治谋略一窍不通,完全是靠张禧嫔,才当上了内禁卫将。可以随意出入内宫。 张福如冷笑一声:“还记得当年闵氏的走狗司宪府持平闵益寿吗?他那时多嚣张,敢烧母亲的轿子,当众羞辱她!最后还不是被王上赐死。”张禧嫔‘哼’的一声,眸中尽是得意,“此为一震慑。当时他的同僚有几个为他喊冤的?” “但凡喊冤,一律从罪。”张希材笑道:“贱人果然是要打要骂要管的啊。” 张禧嫔眯着眼睛道:“是不是有一个叫孔寿恒的?” “孔寿恒?”张希材想仔细回想后才道:“哦,那个多嘴的家伙,被贬官了,不过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就好办了。你替我去跑一趟。”张福如道,“他是西人,曾经西人的重臣,由他出来反对,就与我们南人就毫无关系了。” “同时你替我转告他,只要他肯为我办事,我保证他官复原职。” 张希材赞叹道:“娘娘真是愈发深谋远虑了啊。” “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让闵氏出宫!”张福如得意的摸了摸珍珠耳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当年岳红衣被大妃和闵氏逼到走投无路,只要大王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旧情,宫里就永远有我的位置。” “那娘娘就不怕......不怕那岳红衣回来?敏华翁主已经死了,安贵妃也没交代岳红衣的下落。” 提到安贵妃,张福如摇头道:“安贵妃其人,不止恋战权势,还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上次请她帮忙,结果崔家不但问叔父要了巨额的银两,现在大覃送过来的人犯还要再想法子偷摸着送回去,为崔家开采矿山提供苦力,还好殿下没有察觉,但我真的不想再和她打交道了,可免则免吧。反正敏华翁主死了,岳红衣就没了着落,要么当低等的宫女,要么逐出宫去,我也懒得问了。” 张希材摸着下巴,一脸猥琐:“说实话,我一直没见过这个叫岳红衣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大王如此念念不忘。” 张禧嫔眼中迸出嫉恨的光,愤愤道:“她才是真的祸水。” 夜深了,肃王的脚步声一步步往营帐靠近,门口放哨的打出警醒,张福如赶忙让张希材从角落里出去。 不多久帐子掀开,张福如堆起虚伪的笑,上前替肃王解开领口箍住披风的绳子:“殿下,一切都顺利吗?” 肃王道:“又吵得不可开交。这帮人......”他斜卧在羊毛毡子上,“什么都要分个阵营,若能齐心协力,仙罗也不会几百年来都要看大覃脸色。” 张禧嫔安抚道:“王上,举世之功,非一日可达,须代代薪火相传。殿下已经尽了全力,接下去的就看天意吧。日升日落,是自然的真理,只要大王将来能找个有谋略的继位者,继承您的衣钵,还不愁大覃没有衰落的一日嘛。” 这话里有话,肃王装作没听懂,转而问她:“那你对庄柔公主一事又作何看法?” 张福如立即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委屈道:“承蒙殿下恩信,这些年来妾身可以说是独承乾坤雨露,可也因此,担了举世骂名。” “妾身想,殿下的宫里不能只有妾身一个,妾身不争气,至今只为殿下诞育了一个元子,除此之外,盛寿她......”张福如含着热泪道:“盛寿是个没福气的孩子,妾身没能保住她。” “不,不关你的事。”肃王的脸沉下来,“是闵氏心狠手辣,盛寿一直好好的,结果她一去看了盛寿,孩子当场就就窒息了。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寡人即便赐死她都是应该,身为正妻,善妒,又无所出,占了为妇人之两大忌,但西人党势力太大,余波犹在,只能委屈你了。” 肃王握住张福如的手:“再忍忍,寡人答应你,等时机成熟了,一定向大覃请封你为王妃。” 张福如投进肃王的怀里:“妾身不介意这些,妾身只要大王一直念着我就好。” “无论世间人怎样非议你,寡人知道你是个好的。”肃王拍了拍她的肩膀,“庄柔公主是天朝贵人,回去以后,就给她个名分,当尊菩萨好好供着吧。” 张福如甜甜一笑:“是。” 第150章 双喜临门 头顶一只......小白鸽…… 容均在善和的日子,无论多忙,每天都会一封信送回京里,交给皇后,内容都是一样的:“安,勿念。” 皇后早习惯了他的风格,百看不厌,偏偏贵妃非捂着嘴笑说什么‘纸短情长’,像是在替皇后逞强一样,闹得皇后气充盈了肺,肺顶住了心,心堵到了喉咙口。 渐渐的,妃嫔们也疲了,皇后不提这茬,她们也不问。 但是容均私下里都会再写一封长信给红衣,从吃穿用度,到风景人文,林林总总,话痨似的。只是红衣一直没有回过。 必真看在眼里,暗自埋怨:宸嫔娘娘没有心! 容均等着急了,就像是咬住了钩的鱼,归心似箭,才一个半月的工夫,就忙不迭地回銮。 走的那天,善和下起了鹅毛大雪,庄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容均看了看她,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作为一国之公主,你生来锦衣玉食,享受着最优渥的生活,但那不是朕给你的,是百姓供给你的。现在你来和亲,也是为了边疆稳定,是你回馈百姓的一种方式,而且仙罗王室必定也以礼相待,或许是不如大覃那样奢华精美,却一样是不愁吃穿的。所以收起你的眼泪。庄柔,你该懂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