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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筠点点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目光一直似有似无地落到孙如凝身上,看得孙如凝一阵心悸。 “行了。”孙如凝实在是被祁筠的眼神惹得毛骨悚然,只是怎么也不甘心如此狼狈而走,站起身,看向祁筠,眼里流出nongnong的嘲弄,“祁筠啊,你现在攀上高枝了,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你啊,同你母亲是一路人,都妄想一步登天,可终究只能是井底之蛙。” 祁筠邪笑着扯扯唇角,眼眸微眯,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无论是孙氏还是祁颂谁都不配提起白亦霜。 他一步步走近,逼得孙氏一直往后退,孙氏心悸又严重上了许多,“你你想做甚,戳到你的痛处便恼羞成怒,想杀了我吗?” 祁筠站定,手指摩挲着,不,他不会就这样杀了孙氏,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想想那些折磨人的法子,祁筠眸光闪烁了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孙氏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模样,光是想想他整个人都迫不及待了。 息烽曾经同他讲过凡是进到刑部大牢里的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是如何被动刑的,当时他兴奋地不行,双眸充血,像个夺命的恶魔,息烽都被他那副模样吓了一跳。 息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个恶魔,那他穷其一生,也只是为了夺孙氏的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祁筠手链住气势,淡淡的飘出两个字,“滚吧。” 孙如凝被他逼得险些喘不过气,扯过祁盛的领子连跑带窜地出了渺院。 “娘,怎么能那么容易便放过他?” “够了!若不是你做出那等腌臜事还伙同姜欢宜一起逼我,他能有这么大火焰吗? 你还想把他移交顺天府,你可知姜欢喜的外祖父便是顺天府尹,还惩治他,你想的美!” 祁盛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几日,孙如凝已经就这件事训斥过他好几次了。说得多了,他也觉得有道理。 本来,他的妻子是姜欢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偏偏被祁筠和姜欢宜分别从中掺和了一脚,这才让他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说起来,姜欢宜也不是一点儿没有责任的,偏她这几日还敏感的紧,已经惹得他有些厌烦了。 若非她那方面还算合他的意,他都想要退婚了。 孙如凝见祁盛一言不发,以为他是被自己训斥伤心了,叹了一声,忙又找补,“行了,娘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姜欢宜也挺好,起码带来了许多嫁妆。 她是姜宏艺的亲侄女,左右我们也算是同姜家搭上了一层关系,待祁筠娶了姜欢喜,那便是亲上加亲,这件事,倒也没那么坏。 你且回自己的院子吧,再过几日便要成亲了,可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不吉利。” 祁盛点点头,先一步回了蘅居。 孙如凝却是回去后大发雷霆的发了好一通脾气,把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 祁颂回来时,便是看到这一屋子的狼藉,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祁颂,你这是在说什么浑话?!” 祁颂不跟孙氏对着嚎,面色铁青,不着一言。 孙如凝却不肯放过他,盛气凌人,一个劲儿的追问,“怎么,现在发现我不好了,不如白亦霜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当初冷落了他们母子俩?” “你这怎么又提起她了?”祁颂怕被外头的丫鬟婆子听到,将孙氏一把圈到怀里,“我若是心里有她,当初会对她不管不顾?” “呵,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初我让你赶她走,你不还是把她留下了?” “那是因为她还带着祁筠,我若将她们母子俩赶走,那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我祁颂岂不是要从威风凛凛的定北侯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夫人,你忍心吗,嗯?” 祁颂说着,亲了亲孙如凝的耳垂,惹得孙如凝一阵害臊,身子却是软了下来,声音也柔媚了不少,“哼,可那祁筠,今日还给我找气受了呢。” “一个毛头小子,夫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说起来,以后祁筠我们轻易是动不得了。 今日下朝后,姜尚书还特意同我小话了片刻,让我对祁筠好些。” “他倒是对这个女婿上心的紧。”孙如凝绞着祁颂的手指,眸中闪过精光,“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他。” 半月后,祁盛与姜欢宜成婚。 同日,祁筠同姜欢喜定亲,此消息一经传出,京城众贵女皆大喜若狂。 祁筠是谁?那可是前段时间一直盛传的‘恶魔’,折磨人的法子千奇百怪,还是个私生子,在侯府从不受宠。 京城众贵女平日里总是被姜欢喜压了一头,这下,就等着看姜欢喜的笑话了。 只是与众想象不同的是,这段日子里,祁筠的渺居已经被孙如凝差人从里到外修缮了个遍,看起来豁然一新,哪儿有当初那个破败荒芜的凄惨样儿。 就连膳食,孙如凝都给他按祁盛的分量准备,从以前的糟糠剩饭变成了如今的大鱼大rou。 院子内外更是安排了不少的家仆和丫鬟,像是生怕他累住一般,从早到晚,他去哪儿他们就跟去哪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月之久,京城也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也开始转冷,不少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冬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