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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第18节

    不像在找人,而是一头豹子在找寻可口食物。

    被他找到的可怜少女,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大家纷纷为这个想法感到毛骨悚然,不敢揣测。

    生怕首辅大人听到自己的心声!

    忽然,他闭上眼,高挺的鼻尖,嗅了一嗅冷寒的空气。

    于是,他在一扇门前站定,嘴角的弧度扬起,冷冽而病态,

    “抓到你了。”

    他轻轻一笑,然后,推开木门,直勾勾地盯着里头。

    “嘎吱嘎吱”的声音下,穿堂风席卷了雪粒子,冲开他的大氅下摆。

    对面,是清瘦的少女,抱着一柄沉甸甸的长剑。

    寒风鬼啸狼嚎地吹刮,气流强劲,她不禁低下头,闭了眼,紧紧捂着那柄剑。

    一低头的风姿,哪怕是一旁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的士兵,也忍不住多瞥了一眼。

    她还穿着今日下午的轻薄衣裙,盛京的天气变幻莫测,就跟男人的心情一样。

    这风令她倒吸一口气,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凌乱的发丝高高地往后飘扬。

    大雪下,众多铁甲士兵的围绕下,她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整个人都是雪白雪白的,就是脸颊、鼻尖儿透着红,看来是冻得不轻。

    崔管事着急地想要给玉察套上绒裘,却被他伸手阻止。

    他第一次没有怜香惜玉。

    游澜京神情严肃高峻,冷冷淡淡。

    他知道,这个地方,是之前看皮影戏的地方。

    玉察待在这里做什么?

    整个升平戏堂的人,早走散了,冷清清的,一片寂寥,没有其他人在。

    游澜京的目光将整个堂子扫了个遍,终于落在玉察身上。

    哪怕她冻得嘴唇发紫,两肩微颤,衣衫单薄得可怜了,他也没有任何揽她入怀的意思。

    他就这么站着,气定神闲,让那些从军多年,本就没见过什么女人的粗鲁爷们儿,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她,从头到脚。

    果然,是首辅大人收藏的小尤物啊,这些男人在心底不约而同地想。

    第21章 .  有了媳妇儿忘了剑         玉察何……

    玉察何曾被这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如此盯住不放过?衣衫本就轻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紧紧勾勒出勾人心魄的身线,她自顾不暇!

    那些粗鄙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停留在某个部位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她简直都要被他们看透了!

    倘若不是游澜京在,只怕这些人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碎了她的衣裳。

    这令玉察十分无地自容,感到被狠狠羞辱,羞愧得耳根子都快渗出血。

    她心知肚明,首辅就是在故意羞辱她,惩罚她,打压她的自尊心。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游澜京的眼眸,充满了不解、茫然与酸楚。

    不知何时又得罪了这尊煞神!

    “姑娘,你跑哪儿去了?”

    他皮笑rou不笑,根本不是问话,而是充满怀疑的试探。

    玉察将怀中的重剑交出来,递在他面前。

    游澜京的眼神缓缓下移,这是自己的佩剑——吴潭龙子。

    她的语气别扭又生硬:“你的剑,是不是不见了。”

    “我瞧着这剑不便宜,仔细想了想,应当是落在升平戏堂了,那里人多眼杂,要是来晚了一刻,说不定剑就没了。”

    于是,她就立即折返寻剑,幸好这剑还稳稳当当地摆放在原处。

    只是,她刚想出门,就听见一阵喧哗,看见人仰马翻,人流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冲涌进来,戏堂的门重重锁上,又抬了许多张桌椅堵住。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也出去不得。

    然后……便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和男人压抑不住的阴鸷。

    游澜京这时想起,走出戏堂时,他确实忘记了带上佩剑。

    这件事说出去,任谁也不信。

    游澜京一向爱剑如爱命。

    他从不犯此等低级又致命的错误,这回,是他疏忽了,很难有人能想象大魏第一剑士会遗漏掉自己的剑。

    可他有了媳妇儿忘了剑。

    毕竟,握着冰冷的剑柄,哪有牵着公主的手香,

    “原来如此。”

    他的脸上顿时雨过天晴,一扫阴霾,也让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游澜京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拢在温暖的掌心,反复捻弄摩挲。

    然后,他瞥了一眼崔管事,冷冷说:“没眼力见的东西,见到姑娘受冻,怎么还不将大氅递上来。”

    “冻坏了姑娘,这半年的例银就别想拿了。”

    崔管事心下腹诽,却也不敢明面上露出来,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反复无常的性情,于是照例满面笑容,乖乖地将大氅盖在玉察身上。

    玉察知道了,方才的这场sao乱,都是由面前的男人引起。

    他真是不厌其烦地给人添麻烦。

    可是,天清气朗的好天气并没有维持多久,游澜京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平静的眼眸,朝崔管事问了一句话。

    “去查,李游现在是否在府中。”

    这句话说得声音极低,极浅,心平气和得仿佛在布置晚上的点心。

    “是。”

    崔管事领了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似一记闷雷锤在他的脊背上,不由得一弯再弯,汗珠从额头打落在地砖,“啪”一声溅散。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首辅一向城府莫测,疑心深重。

    游澜京根本就不信任玉察的说辞。

    玉察自然明白游澜京这是什么意思,他怀疑自己方才跟李游在一起!

    她顿时抬起头,一双大而俏丽的眼眸,隐隐按捺着不解与怒气,瞪着他,她告诫自己,要隐忍,于是眼眸瞬间垂下,看向别处。

    空气中不带一丝缓和,男人的手指替她轻轻拂理整理鬓边的发丝,这亲昵的动作,看起来毫无感情。

    “姑娘,为何要不告而别。”

    “我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他的手是火,直要将这朵小白花烫出一个又一个的黑窟窿,最后蜷缩燃尽,捻碎在他掌心。

    玉察不作回应,只感到与他的每一次接触,都是一场难熬的折磨。

    原先,对于那滴泪,对于他耗费心血准备的生辰礼物,她还有些许动容,想着这个男人,说不定良知未泯。

    强烈的占有欲中,或许带了一丝的真心? 丽嘉

    那对紫龙与金凤,那句生辰快乐,是真的让她本就柔软的心,为之塌陷恻然。

    如果注定回不去从前……他要是一直这样好,帮助皇弟保住王位,让大魏这艘巨船能再延续几十年。

    日久天长,将心换心,她也会对他好的……

    玉察太年轻,所以会有动摇,恍惚间产生如此稚嫩的想法。

    现在,她觉得很可笑,幡然醒悟,豺狼虎豹的本性不会有一丝改变,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欲望上头使然,美化掩饰的举动倒是一套又一套。

    他用马蹄践踏营生,私闯搜查民宅,浪费人力财力,不知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恐怖举动。

    游澜京才是大魏这艘船上,蚀空中心的最大蛀虫!

    倘若哪天他另有新欢,只会将她高高捧起再跌得更惨,粉身碎骨!

    等待并不漫长,蛛网的探子,不过一刻钟就来回禀。

    “李游现在并不在府中,轨迹不明。”

    听到这话,游澜京的眉心微动,一只眉毛轻轻挑起,眼底,是对玉察居高临下的审视。

    现在,他更有理由怀疑,方才玉察是与李游在一起,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心下的黑水早已腐烂逆流。

    游澜京凑上前,贴近玉察的耳朵,看上去,仿佛要给她一个吻。

    可是,他双唇轻启,只落下了一句冰冷彻骨的话语。

    “你知道么,今夜本该是我们二人的美好回忆,可是你把一切都毁了。”

    玉察猛然挣扎开,踉踉跄跄退后三步,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在她睁大了的,因为过度惊恐而失神的眼眸中,倒映出男人恶气凛然的笑容。

    他又要做什么?他又要做什么!

    “微臣,并不很能确定座戏堂里,有没有藏着挟持姑娘的贼子。”

    她看见他缓缓抬手,一字一句下达诛心的命令。

    “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