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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酌点头,抬手解开了对他们的牵制:“那你们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属下们明天就给您置办行头。”几人趔趄往外跑,跑了许久后见周边无人,于四白大喘着气道,“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说,咱们有两个魔尊,以后两位的话我们都要听?”

    胡一青瞥了他一眼:“咱们本来就已经在听两个人的命令了,尊主不是说了么,他小师弟要什么给什么。”

    “可问题是,掌令只有一块啊,这掌令谁拿啊?”

    “掌令如今在哪?”

    “当然在尊主那儿。”

    当晚,景樽出了关,把掌令往他们面前一放:“给。”

    作者有话要说:  景樽:师弟,劳烦问一下,鲛人能凭歌声控制枯梦蝶,你都会唱什么歌啊?

    阿酌: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景樽:……

    阿酌:这个不行吗,那我再来一首,大山的子孙呦,爱太阳喽。。。

    枯梦蝶:连夜买站票跑路还来得及吗?

    第21章 新尊主

    出了关的景樽第一时间想来看望小师弟,伫立在他窗前,脚步又觉迟疑。

    刚要进去,听那房间有人敲门,他一个闪身,坐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那打开的窗棂内,他看见孟夕昴端着些茶水糕点走了进去,这次他们住的院落离夜晚集市远,也安静,景樽不需要动用什么灵决,也不用刻意,两人谈话声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孟夕昴劝小师弟吃东西,小师弟胳膊搭在窗棂上朝外看,摇头说不吃。

    孟夕昴也搭在窗边和他排排站,问他:“你有心事啊?”

    “我们三个月没见到大师兄了。”阿酌直言。

    “你很想他?”

    “没,没有。”阿酌垂眸,“毕竟是同门,有些担心。”

    “四护法说他在疗养,我们不能打扰,担心也没用,只能耐心等着。”孟夕昴劝他,“你放心,魔族答应过不与仙门交战,他们不敢拿大师兄怎么样的,我倒是觉得,大师兄可能是有自己的事,不方便来见我们。”

    “我只是问问。”

    孟夕昴沉默了会儿,估量了一下语气,看着他道:“小师弟,你这个样子不累吗?”

    “什么?”

    孟夕昴笑道:“我看得出,你明明是个活泼的人,私下里也应该是爱笑爱玩的,为何非要装作阴沉的样子?”

    “我……”

    “你不必否认,你装得不像,但凡跟你长期相处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这个……”阿酌蹙眉,他一直维持书中人设,可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好像也没和原书中一样了。

    比如说,玄无光非但没死,还和他们成了好朋友,他也没有得罪照砚山,还成了山中弟子。

    主角孟夕昴从映霞峰来到落月峰,师尊从掌教换成了筱举长老。

    再比如说,仙魔这时候其实已经闹得不愉快了,但眼下看来,两边相处挺好的。

    既然剧情都改了,那么这个人设,还有没有必要维持呢?

    可是有些事情,他又不希望更改,比如大师兄的光环。

    那么,还是不要崩吧,但愿不崩人设能够维护住这些剧情。

    只是身边人已经看了出来,他也只好不再伪装:“我是迫不得已的,二师兄你别说出去,就连师尊和大师兄也不要说,行吗?”

    “你被人胁迫了?”孟夕昴第一反应。

    “没有没有。”

    “哦,那……这是你的自由。”身边人顿了顿,“我不会到处说闲话,师尊是个大性子,他倒是没看出来,可是,你确定大师兄也没看出来?他可是跟你相处最长的。”

    “他……”阿酌思量须臾,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眸光暗了下去,“他从来没说过,应该看不出来吧,或许他也是个大性子人,或许……平日里没那么关注我。”

    “他不是心大的人。”孟夕昴摇头。

    景樽在对面听着,暗暗道:“二师弟你可真会说话!”

    好在很会说话的孟夕昴没再说什么了,两人对着窗外的花枝和月色又陷入沉默。

    花枝轻摇,打落几片花瓣,浮浮卷卷地落下。

    孟夕昴摘下一片颤动的叶,先看了看身边人,不大相信,收回目光,过了会儿又看。

    待第三次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师弟你是不是在想念大师兄?”

    “我……”

    “你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了吧?”

    阿酌揉揉脸,点头:“是有些想念。”

    “只是有一些?”

    “额……跟他认识以来,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是啊,没分开过,所以不知欢喜,待多日不见,真正体味思之如狂,方知情深。”孟夕昴狡狭一笑,“我也没有与大师兄分开过这么久,我也很想念他。”

    “但我没有像你这般。”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中的叶子,叶子上一点晶莹闪烁微光,“鲛珠,鲛人为真心欢喜之人泣泪成珠,师弟,你心悦大师兄。”

    屋顶上斜撑胳膊半躺的景樽坐起了身子,看向那叶上的鲛珠。

    阿酌接过叶子,手心微颤,几滴鲛珠又落下,从绿叶上滑过,滚到窗棂上。

    [我心悦大师兄,我心悦大师兄……]

    景樽轻拂衣袖,从屋檐上飞来,跨过窗棂,在他们面前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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