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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足了造型后,“砰”的两声,他们先后摔落,这一战,两败俱伤。

    伤养好后毫无疑问又关了禁闭,在禁闭里两人又打了几架,好在没再造成多大损失,顶多各自挂点血。

    掌教有令,这一回,谁也不许去送饭,并且将那结界又加强,外面的弟子都没本事进去。

    然后,景樽就去了。

    穿过结界很轻松,他一进去,两人齐齐伸出手来,本来等着接饭,然而看他两手空空,都失望垂首。

    但好歹还有人来看他们,也不好表现得太不满。

    景樽坐在二人面前,与他们促膝长谈了一会儿:“我们三个合起来十块勋石,也就是说,只能进一人,谁去?”

    玄湮:“我有说把那一块给你们吗?”

    “七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还要防止生变。”阎厄道,“得熟悉里面环境的。”

    玄湮:“你们听到我说话了没?”

    “没人进去过,谁会熟悉?”景樽道。

    阎厄回:“那,至少得知晓那钥匙长什么样子吧,它真的就是个开门的钥匙样子,还是说,具象成了别的东西?”

    玄湮:“喂,当我不存在吗……”

    “钥匙本体是太极阴阳鱼,仙门这一半为阳, ‘鸟飞绝’秘境大多数时候藏匿于花叶之中,这一半在里面的化形多为草木类。”景樽道。

    “你怎么清楚?”没人理会后,玄湮加入了他们。

    “这你别管。”他站起身,“颜双红废弃妖身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你连这个也要干涉,那么你与压制妖界的人类也没什么区别。”

    玄湮又被触了逆鳞,幻出龙骨刀横在他面前:“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刀刃不由分说落下,旁边人已然呆住,惊声而呼:“你疯啦!”

    然而刀尖在景樽面前被迫停下,无论玄湮如何用力都再不能挪动半分,他的青筋暴露,目眦欲裂:“你到底是什么人?”

    “仙门弟子景半盏。”景樽眼眸一扫。

    举刀的人踉跄后退:“你不是仙门弟子。”

    “未管我是谁。”景樽看向他二人,“我不会与你们为敌,我也只是要去拿一样东西。”

    阎厄悄然拉了玄湮的衣袖:“你还没想明白吗,纵然你是妖族首领,也不可能干涉得了每一个妖族的想法,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些家养的妖兽灵宠,他们是自愿的,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你这样做,早晚会逼得他们都像颜双红那样,宁愿舍弃妖身。”

    玄湮愤恨的气息还没消,但他也没本事再轻举妄动,咬牙道:“那……我就毁掉训妖宝典,这样起码,甘愿做灵宠是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宝典之力干扰。”

    “无论毁掉还是改写,你总得把那一块勋石拿出来吧?”

    玄湮又低头叹了好几回气,终于掏出那一块勋石,递到景樽手里,递过去后才反应过来:“所以,我们三个中间,是挑了景师弟去吗?”

    他们已大略猜出景樽也非仙门之人,但真实身份不知道,而可以确定的是,景樽的修为比他们高。

    “还是景师弟去有保障些。”阎厄回道,微顿一下,“如今还叫师弟,不会委屈了吧?”

    景樽笑道:“叫什么都可以。”

    “拿到仙门钥匙,咱们三个,是不是各奔东西,都会离开照砚山了?”阎厄问。

    “是会离开照砚山,但并非各奔东西,我们还要去魔族找另一半钥匙呢。”玄湮回道,“最后还要共赴南海。”

    “行,南海就是我们分散的起点了,看样子相聚的日子不多,咱们别动不动就打架,好好相处吧。”阎厄弹了弹那龙骨刀。

    玄湮把刀收回,轻叹道:“我在照砚山几百年了,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此话亘古不变,不必感伤。”景樽将勋石集齐,合并为一体,“在下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景樽:关于御剑决,两位师弟有什么想说的?

    阿酌:不是我们学艺不精,我们俩驾照拿了,但一直没有车,所以手生不会开。

    孟夕昴:大师兄自带车给我们当司机,可他那副驾只有小师弟能坐,不过无所谓了,我以后也不会坐他的车了。

    第24章 鸟飞绝

    十块勋石开启秘境,正好阿酌得了五好弟子称号,也可进秘境,掌教问他们是分开还是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答一起,掌教没再说什么。

    掌教立于映霞峰后殿庭院之中,闭目静静站着,从清晨站到日暮,肩上落了不少花瓣还有枯叶。

    他轻轻一吹,那花瓣枯叶飘落,唯一片变黄的叶子未被吹落,他将那叶子拈起,往空中一抛,烟云叠绕,徐徐卷出层层阶梯。

    “进去之后寻个舒适位置安心打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七天后修为就会有大幅度提升,记住,不要碰任何东西。”掌教叮咛一番,待二人踏上阶梯,他手中叶子一抛,那入口消散不见。

    阶梯两旁都是烟雾,抬眼看上面一片虚空,阿酌回头望望:“原来‘鸟飞绝’藏在那片黄叶子里?”

    “不,它每次都是变幻的,掌教也不能确定藏在哪里,一切看机缘,他在院子里站一天,落在身上无数花叶,吹不掉的那片叶子是秘境入口,然而下一次,就一定不是同一片叶子。”景樽伸手拉着他,“待会儿你安心打坐,我就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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