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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谢如琢的卷子一直是模范考卷,字迹干净,涂改都特别少,一眼看去一目了然,作文更是看上去如同印刷出来的,赏心悦目,很赚印象分。 谢如琢噗嗤一声笑了:“你英语作文也是,要是字写好点,分数能再高三四分,有几个单词我都看不懂。” “我小学字就写得丑。”沈辞无奈说,“我也没办法。” “你慢点写,尽量别连笔,不好看没事,但写清楚点总是好的。”谢如琢说,“我看你平时写字都太快了,考试时间也没那么紧张吧,别赶。” 谢如琢说什么沈辞一般都很听话,点头说:“嗯,知道了。” “你英语和数学还不错,语文丢了些不该丢的分,再努力努力期末考试还能再高点。”谢如琢已经把沈辞的各科成绩分析了个透彻,比老师还上心,“地理马马虎虎,再抓抓基础,能上去。历史和政治太低了,拉分最严重,其实这两门应该是最好得分的,你就是背得还不够熟,从明天开始,给你制订每日背诵计划,随时choucha。” 沈辞高一的时候其实哪科都不行,物理化学也学不明白,入门的题都不一定做得出来,分数比政治历史还惨淡,他平时要训练,要出去比赛,注定会落下一些课,物理化学这种可能补课都来不及补,政治历史背一背,有时候还能编点,和大多数体育生一样都选了文科。 但文科他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背诵能力几乎为零,古诗词文言文就要了他的命,政治历史这好几大本书更是常常想直接升天。 看沈辞沉默不语,谢如琢说:“背诵方面没什么可说的,再笨的人多背也能有用,况且你又不笨,就是没用心背。北大的高水平运动员招生,A类项目一般要生源地二本线65%,你现在还是很悬,加把劲。” 谢如琢已经默认要让他上北大了,沈辞认命地点头,又说:“北大每年竞争很激烈,田径招十几个人,成绩都得很突出了,我也不一定能上。” “那就再报一个清华。” “不是……”沈辞无语,“清华和北大的难度有区别吗?” 谢如琢却冲他眨眨眼:“你这么厉害,肯定能上。” 沈辞又哑口无言,对着谢如琢灼灼的目光还无端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只好说:“我努力。” “到时候我在三环买个房子,分你一半。”谢如琢低声笑起来,“我们出去住。” 这人想得还真是长远,沈辞转移话题:“剧本快写好了?” “嗯。”谢如琢把手里的本子给他看,“大家看来是默认你演王子了,你加油背词儿。” 沈辞翻了几页就头疼了,古诗词文言文再加政治历史都要了命了,怎么还要背英文台词,想临阵脱逃,说:“那个……我要训练,可能没有很多时间排练,要不换个人?” 谢如琢却生气得哼了一声:“是谁跟着起哄坑我的,坑了我就想跑?” 沈辞莫名成了个渣男,咬咬牙点头:“行,我背。” “王子很后面才出场,词儿可少了。下个月底元旦晚会,还有一个半月左右,抓紧背词儿和排练。”谢如琢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舞蹈和器乐也得排,本来还打算唱歌,现在看看还是算了,来不及。服化道也得安排起来,我们这挺费钱的,看看班费情况,不行的话我自己贴钱。” “《睡美人》这个节目班会上全班投票通过的,班费不够大家一起出,虽然你是班长,也有钱,但也不能这么给自己揽责任。我们班四十几个人,分摊一下也没多少钱。” “知道啦。”谢如琢看沈辞一本正经地严肃教训他,有点想笑,“我保证不让自己吃亏。” 第二天谢如琢全部改完了剧本,交给了文艺委员,他们早就选好了各个角色的人选,班里有几个女生有舞蹈基础,还有会弹钢琴会吹萨克斯的,都能派上用场,到时候道具和服装稍微上点心,绝对是一场出色的演出。 谢如琢又算了预算,衣服去租,道具有些也可以找市里的剧团租,真正花大钱的地方倒不多,正好班级跨年也要一笔钱,班级同学交了一次班费,拿出一点来置办节目也完全够了。 他们和老师保证过排练节目不会耽误学习,不占用学习时间,多半是牺牲午睡时间和傍晚的休息时间,周四下午有个活动课,他们也都拿来排练了,有台词的同学有空就自己多背背,谢如琢已经尽量精简了台词,把一些内容改成了舞蹈和器乐演奏,内容不算多,周末他们也时常抽空凑一块排练,确定走位。 元旦放假是从十二月三十号开始,因而学校的元旦晚会被安排在了二十八号,二十九号晚上是各个班自己组织跨年活动,结束后放学回家。 二十八号晚会当天,他们的节目已经排练得挑不出什么问题,下午学生会开始准备各项事宜,参演同学统一拿着假条出去化妆,谢如琢把学生会的事情交给了两个副主席,跟班级同学说他和沈辞回家拿东西,自己会找人化妆,飞快拉着沈辞跑回家去了。 沈辞笑着看他回家后还偷偷摸摸的:“不就穿个裙子吗?至于吗?” “那有本事你穿!”谢如琢躲在房间里对着床上的裙子看了又看,听到沈辞这么说,探出头来高声说,“不许进来!” “嘭”一声,谢如琢关上了房间门,继续发愁地看眼前的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