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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走路的脚步都不由地放轻,像是怕惊扰这分沉静的美,他在床前蹲下,握住被黑色的丝袜紧紧裹束住的细瘦脚踝,丝袜的触感蹭在掌心,镂空的蕾丝下是细嫩的皮肤,性感的黑色与透亮的白色相交,冲击着视野下的每一寸地方,如跌进了不真实又绮丽的幻梦中。 “你……你干嘛?”谢如琢动了动脚,往后挪了点,小声嘟囔,“你握就握了,还捏。” 沈辞抬头看他,笑问:“不是不想穿吗?” 谢如琢双颊红透,抬脚轻轻踢了下沈辞的肩膀:“你不是想看吗?” “真乖。”沈辞又笑了一下,“还说我欺负你吗?” 谢如琢别捏地拉了拉过短的裙子,偏过头去:“我让你欺负还不行吗?” 空气中像是有人打翻了醉人的酒液,沈辞的呼吸都发热了,guntang的掌心重新握上他的脚踝,一点点往上游移,勾勒过他好看的小腿线条,拨了下丝袜上连在大腿与裆部的蕾丝边,大腿上白生生的软rou被轻轻揉捏着,蹭出一点点诱人的红色。 装饰着小蝴蝶结的粉色短裙被掀开,谢如琢的眼尾在刺激下染上了薄红,更添上了几分惹人沉醉的媚态,眼里沁着澈亮的水光,口中极轻地漏处一两声难耐的轻哼。 粉色短裙,黑色丝袜,吊档的蕾丝边,嫩白的肌肤,游移的手掌,胸膛的起伏,歪斜了的领结…… 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酒醉的颜色,朦胧不清,暧/昧纠缠,眼前的画面似乎颠倒又翻转,不知道时间和地点,像是也醉了过去。 他们没有做太多的事,还在上学,他们都知道分寸,但沈辞在床上坐下时,谢如琢的短裙和丝袜还是已经没法穿了,下面又湿又黏。 沈辞侧过头看他,那双眼如被水洗过,他下意识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发红的眼尾,又小心翼翼地摩挲过每一寸眉眼,嗓音带着一点喑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现在说一辈子太早了,才几岁。”谢如琢脱掉了裙子和丝袜,笑了笑,“老一辈的人都说,话不要说太早,年少轻狂,有些话都是假的。” 沈辞却像是不高兴了,皱起眉,掰过他的下巴,眼中蓄了狠劲,一字一句说:“我从不说假话,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辈子都会说话算话。” 谢如琢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点冷情冷性,从小的经历让他很难相信一个人,与人相处时也往往会习惯性藏着最真实的自己,可在这一刻,他想无条件地相信眼前这个人,即使好像一切才为时过早,随着时间流逝,这段记忆会被盖上轻狂的章,但他又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反驳或是拒绝,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个人,就这样轻易地许下一辈子。 “好,一辈子。”谢如琢忽然去卡住了沈辞的脖子,不轻不重,“沈辞,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掌心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带共振传来细微的颤动,谢如琢手上的力气一下软了,听到沈辞低声说:“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那天晚上,他们是在一张床上睡下的,盖着同一床被子,还抱了彼此,成为留给夜色温柔缱绻的痕迹。 那一晚所有的绮丽暧昧,温柔缱绻都将会成为回忆里浓墨重彩的影像,即使青春散场,也会历久弥新。 他们就这样偷偷地在一起,谢如琢一边心如止水地看论坛的cp楼,一边转头和沈辞一起走回家。 沈辞照旧一边训练一边被他盯着学习,提高成绩,他给沈辞做的计划比老师还狠,因而事实上他们空闲时也没有多少时间做别的事,和无数为高考奋战的高中生一样,学习都学不完了,还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尤其是沈辞出去比赛一次回来,本以为谢如琢要表达一下思念之情,谁知一回来等待他的就是一大叠卷子,谢如琢面无表情地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精确到分的补课计划表甩到他桌上,什么思念之情都被别回去了,认命地沉浸于书山学海中。 一年时间,沈辞的成绩提高了许多,几次模考都能稳定在年级接近中游的水平,过二本分数线不成问题。 去年十二月份全国招收高水平运动员的大学就发布了招生简章,在一月份完成了审查与测试,沈辞训练一直风雨无阻,在国内赛事上都得过不错的成绩,正好今年报北大田径项的学生练长跑的不多,前两届长跑招的都是女生,今年沈辞报的是5000米,成绩十分出色,最终的正选名单里沈辞是唯一一个靠长跑被选上的。 谢如琢比沈辞还激动,为此还破费请全班同学去吃了一次饭给沈辞庆祝。 半年后的高考来得很快,谢如琢是丝毫不紧张的,他心态一直十分稳定,是自信也是放松,合上笔盖的瞬间他对自己的分数就有了大致的猜测。 六月下旬出成绩,谢如琢刚查完,就有媒体通过学校打电话来说他是市状元,全省第三,要采访他。 毕业典礼,散伙饭,高中生涯在一张合照中定格结束。 九月的北京秋高气爽,暖阳轻风中,北大的匾额下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少年的白衬衫下摆被吹起一角,他抬手遮了遮太阳,回头对着另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少年露出一个干净的笑,扬手将一枚钥匙抛给他。 “我们有自己的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