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应的颇有些心虚,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低声补充了句:“刚才也心疼的。” 姜瓷宜笑得更甚,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那喊你停下?来,怎么不停?” 这种事似乎只有在进行时谈论起?来才会?肆无忌惮,也不会?觉得害臊。 一旦停下?来了,再谈起?来就会?有些臊得慌。 起?码程星是这样的,她听姜瓷宜这么说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生怕有人路过门口,听见她这番完全?不加遮掩的话。 但她这么想?,却没敢这么做。 姜瓷宜那双眼迷离又虚无地瞟过来,看似困倦,却仍嗔笑着打量她,似是在欣赏她窘迫的模样。 程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下?次会?停。” 姜瓷宜轻笑:“还有下?次?” 程星咬她耳垂,呼吸的气息吐露在她耳边,弄得她发痒,直往一旁躲,但手腕却被程星抓住,无处可躲。 程星咬牙切齿地说:“当然。” 程星看出了她的捉弄之意,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在她侧颈吻了下?。 刚经历过那么长?时间的欢愉,姜瓷宜这时候敏感得很,下?意识往一侧躲。 程星却吻过她的肩膀,身上随意搭的那件衣服也随之掉落,两人再次沦陷在柔软的床里。 姜瓷宜终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手指划过她的眉眼。 四?目相对,程星的动作停下?来,“看什么?” “好看。”姜瓷宜说。 程星发懵:“嗯?” 姜瓷宜的指尖停在她眉毛尾端,指腹轻轻描摹:“你很好看。” 程星被夸得猝不及防,错愕片刻才笑道:“我?觉得你最好看。” “所以,你能?看我?一辈子吗?”姜瓷宜说:“我?不奢求下?辈子,只要?这一生。你属于我?。” 程星的心脏顿时就像被重?物击中一样,这种疼痛从心脏传到血管,流经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生出酥麻的痛感。 她这才后知后觉,姜瓷宜这两天仍旧没有安全?感,仍旧没完全?相信她回来后就不会?离开的话。 姜瓷宜向来是个敏感多疑的人,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她仍旧会?感到害怕。 程星抱住她,很认真地答应:“会?的。” “那我?们说好了。”姜瓷宜的声音又哑又闷:“我?要?看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腻。” “好。” — 离别?让姜瓷宜的性格变得柔软,也可能?是相爱。 反正程星从再回来以后发现?姜瓷宜比以前更容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以前姜瓷宜总是很冷淡地面对一切,但现?在姜瓷宜偶尔会?朝她撒娇,程星很受用。 刚回来的这两天程星没什么事,世界修正以后变成了她和姜瓷宜结了婚。 而?原来的程星继续了她自己的人生。 本来,她就是江港的程星,那个程星才是京市的程星。 两人名字相同,样貌相似,如今她仍旧在监狱里蹲着,以其他的罪名。 世界修正之后,姜瓷宜也短暂地抱有过期待,譬如洛茜和王亭晚能?否活过来,她们本就是无妄之灾,细算下?来也是世界观崩坏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但很可惜,并没有。 已经逝去的人不会?复生,世界修正的过程中只会?将已发生的一切合理化,并不会?有别?的作用。 姜瓷宜道了句可惜,程星便提议去祭拜一下?她们。 在去墓园的车上,姜瓷宜又提起?一件事,“珊珊回伦敦了。” 姜珊回伦敦这件事不算突然,她原本就经常在江港和伦敦两头飞,此时回去继续完成学?业也很正常。 那天突然的嚎啕大哭仿佛也只是她生活中很平常的一次情绪发泄而?已。 发泄完了,也就结束了,从不耽于其中。 但姜瓷宜总觉得不对劲。 在车上聊起?来,程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问姜珊是不是学?业方面的压力有些大。 姜瓷宜却摇头:“不太像。她总说自己忘记了什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很痛苦。” 遗忘是世界修正的必然经历,很多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能?因为姜珊和姜瓷宜是双胞胎,所以会?有很明确的遗忘感,却不知道遗忘了什么。 “过段时间会?好。”程星说:“等能?量值趋于稳定的时候。” 姜瓷宜深呼吸一口气:“或许吧。” 她们先去祭拜的是王亭晚,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光洁如新,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擦拭。 姜瓷宜将黄色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定定地和墓碑上那张照片对视许久,直到眼睛干涩才别?过脸,扭头擦掉了掉下?的那滴泪。 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曾经和王亭晚相处时也常常是王亭晚挑起?话题。 时隔多年,能?表达的人只剩下?她,但她仍旧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在墓园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姜瓷宜和程星才离开。 离开时在墓园门口遥遥看见来祭拜王亭晚的程子京,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台阶。 他走的另一条路,程星便没跟他打招呼。 等祭拜完王亭晚之后又去不远处的墓园里祭拜洛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