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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二人正是徐旌和紧随其后的沈蕴。徐旌一见此景脸色大变,立刻疾冲了过去。他扑跪在地,惊惶地还想为其灌注灵力,但随着契主靠近伴婴,那一袭红衣已经开始消散成一缕缕黑雾,黑雾凝结于地,重新缓缓变回了他的影子。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徐旌念念有词,连滚带爬地又去捧住那颗头颅,“阿瑶,你看看我,你看看——”当他伸手拨开纷乱长发后,男人的瞳孔凝住了。 破镜后面依旧是镜。 无论他再如何描摹爱人的面颊,映照的只会是自己的脸。 徐旌久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眦裂的眼眶一分分充血,下一秒,他回身扬手一剑向江子鲤袭去! 江子鲤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暴起,险些被打了措手不及,好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使他毫不犹豫地挥鞘反击了回去。 僵持中徐旌咆哮,“——是你杀了她!” “……你竟敢为这下等鬼物来攻击我?”江子鲤虽不明原委,但他身为龙玄少主,不需明原委,只需分黑白,下一秒他眸光一冷,“我看前辈怕是脑子不清醒。” 说罢。吞月剑再出鞘。 只见一道比剑鞘更璀璨的亮银色自他掌中绽放,宛如流光泄雪,几乎让人无法逼视。江子鲤口中低叱一声,银光似长弧劈落,徐旌不闪不避,前踏抬手,则是孤鸿老人亲传的归鸿一剑! 饶是江子鲤手持神兵,见这一招也不敢轻敌,他手腕微转,生生将剑式拧变,硬接下这一剑。一招落于下风,江子鲤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后撤半步顺势借力,剑尖斜挑,干脆也用上了当年剑圣的决胜剑技——织月! 徐旌心魂俱狂,见此杀招也不闪不避,迎面就要回接。 眼看织月弯弧就要见血,二人之间又一柄长剑兀地出现。 剑身没于夜中,先是以气劲逼退徐旌半步,紧接着便转头向江子鲤刺去——若不是漆黑锋刃折射出了吞月的一线寒光,江子鲤险些就没注意到,但再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两剑相击一刹,震荡的气劲让在场所有人心脉都为之一颤! 吞月竟然未占到半分便宜,江子鲤心中大惊,抬头再一看到那一双碧眼,惊讶瞬间转为怒意:“沈蕴,你什么意思!” 沈蕴以这两剑击退两人的同时,袖中符箓飞出,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拒阵显现,将徐旌彻底关在了里面,也正好隔绝阻挡了江子鲤又一轮进攻。他做完这些后才收剑归鞘,拍了拍手闲闲答道:“如江同修所见,我在劝架。” “劝架?”江子鲤听见这个词后冷笑,“我是在处置他,没打算和他吵架。” “那恕我更不能解开拒阵了。”沈蕴挑眉,“徐旌前辈的事,还轮不到江同修来处置。” 江子鲤喝道:“我身为龙玄少主,可斩一切协从鬼物之徒,给我解开!” 沈蕴啧啧:“你是龙玄掌教也没用。不解。” 江子鲤更怒:“你以为这阵法我打不破?” “少主尽管打,”沈蕴嘴角微扬,“反正等你拿剑砸开了,我叫的人也到了。” “都住手。” 鬼头拐杖一响,众人齐齐噤声。 “守庭。”沈蕴好整以暇地向来人行了个礼。 虞守庭身后还跟着祝桃先生,以及几名夜巡队的人,老人扫视众人一圈,冷冷道:“三位教范打成一团,这就是鹰院选出来的表率?” “守庭可冤枉我啦,”沈蕴摊开双手,声音委屈,“我明明是最规矩的那个,不然怎么会把您老请来?” 虞守庭道:“你若早些告知吾,怎么会闹至今夜这般鸡犬不宁?” 沈蕴没话说了,只好眨着眼装傻。另一边感觉自己被扫射到的陶星彦默默捂紧了自己的鸡。 老太太将视线转向被拒阵困住的二人。“守庭。”江子鲤在见到虞守庭到来后脸上依旧有些忿忿,但还是按捺着收回了吞月。 虞守庭这才走向对面的徐旌:“解开。” 沈蕴依言解开拒阵。 在沈蕴用拒阵隔开二人后,徐旌便不再有攻击的行为。他伶仃立在原地,目光有些涣散失焦,口中依旧喃喃念着“阿瑶”二字。 “祝桃,”虞守庭唤了一声,“你来看看。” 祝桃先生依言走了过来。女人轻念咒诀,咒气环绕于徐旌周身,片刻后她敛眸回道:“阿旌身上有鬼气污染,所幸不算严重,祓除掉便无碍了。” “对了,还有这个。”沈蕴忽然想起,将怀中的瑶池镜也递给了祝桃先生,“徐前辈对我说,此物是乍现在他床前的。我猜想他是受镜中鬼气蛊惑,以自己的影子为媒介,照影化形后造出了伴婴。” “哦?”祝桃接过了瑶池镜,她仔细验看一番后道,“上面没有附着鬼气。” 沈蕴沉吟:“那想必在照影化型之后,徐旌便心甘情愿地接纳了整个‘池中瑶’了。” 祝桃先生叹息一声:“……痴人。” “什么痴人。身为剑范还自甘堕落,只会更显得他无能。”江子鲤冷冷道,他向虞守庭行礼,“我提议应该对徐旌同修从严惩处,也杜绝天贤庭从此出现这种丑事。” 龙玄作风在神州里是出了名的激进,听江子鲤这副口气,若徐旌是他宗门里的人,没准已经项上人头不保。 四周气氛因这句话而僵冷。祝桃先生尴尬一笑,沈蕴皱了皱眉。 --